不行,时间太长了,会影响到我。
诸殷一边化妆,一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助理看来,电脑上开着好几个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软件,乱七八糟的线条比股市涨幅还复杂,看一眼就叫人头疼,不知道的还以为诸殷改行做黑客去了。
诸殷这段时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推掉了所有的片约广告不说,甚至连在微博上炒个话题都没时间,哪里还有个影后的样子。
哪里长了,加上彩排也就两天时间,您就腾一下时间吧!助理急的不行:您都多久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了,算我求您了,至少这次您就去吧!
诸殷皱起眉头:真的只要两天?
助理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
诸殷:好吧,我去就是了。
时琅和律师朋友约好了九点见,现在八点半,他被堵在自家洗手间外进退两难。
妹啊,你在干嘛啊?
化妆。洗手间里传来时茜的声音。
妹啊,你都化了半个小时了
滚,别打扰老娘化妆。
你快点行不行,我有正事!
倒腾瓶瓶罐罐的声音明显一停,洗手间拉开一条小缝,时茜露出半个头来:你有什么事儿?
卖股份的事情啊,律师都等着了。
我也有正事,我要去参加集训,这可是培养粉丝的好时机。
时茜一本正经地说道。
时琅欲哭无泪,他为什么要通关系让时茜通过初赛啊,要是时茜没通过初赛根本就不可能要参加什么集训。
他可看直播了,通过初赛的人也良莠不齐,但没一句在调上的人,无疑只有时茜一个,实在难为诸殷力排众议给时茜亮灯了。
通过初赛的时茜不是一般的飘,行为举止愈加向大明星靠拢:让你的律师继续等着吧。
时琅眼疾手快地挡住了门:哎,等一下,能不能让我先,我保证十分钟解决问题!
时茜故作犹豫:可是我怕赶不上下午两点的车。
时琅:时茜,给你五秒钟,从洗手间里滚出来。
神特么下午两点,什么破妆要从早上八点化到下午两点。
得到了洗手间使用权的时琅总算是在约定时间内赶到了地方,律师朋友过了几分钟才到,只是人家那气宇轩昂的模样和气喘吁吁的时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律师是时琅大学同学的堂叔,和时琅也不止合作过一次了,多金人帅脾气棒,大家用过以后都说好。
咳咳,他指的是专业技术。
时琅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堂叔,自从他从虚拟世界里出来以后,每见到一位这种优质的老男人都会忍不住怀疑一下会不会有嫌疑。
这实在称不上是个好习惯,时琅忍不住担心他要是再揪不出老男人的真身,他可能要神经衰弱了。
说来也是奇怪,老男人连虚拟现实都敢用,却不敢在他面前露个面。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吧,真难搞。
说实话,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堂叔完全不知道时琅在一边暗戳戳的想些什么,了解了时琅的意图以后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时琅还没反应过来呢:什么?
堂叔:我并不了解你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但就你的描述来看我不觉得你把手上的股份转让给前男友,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时琅:呃,你的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
堂叔:是这样,如果只是普通金钱交易的话倒是很简单,但股份这样东西,涉及到估价问题,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和老手做生意,显然占不到便宜。
时琅:你是说,乌旭会被时洲坑。
堂叔:极有可能。
时琅搓了搓手机。
极有可能,可不就是极有可能,现在想想也是奇怪,他居然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是他太想要满足乌旭的愿望了吧,一听乌旭提出了想要股份,就不过脑子的答应了。
唉,别说是男朋友了,即使是前男友,他也可以说是非常不合格了。
堂叔:对于那位先生来说,这些股份会成为负担,因为我们也不能保证你的哥哥确实有意买回股份,如果他并不缺钱,或者急用大量股份的话,确实不会有事,但如果不是这样,事情可能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时琅:你说的对,这样吧,我直接把股份卖了,也别卖给时洲了,给谁都一样,他想要他自己去买回来就是了。
堂叔:这样做不会激怒你哥哥吧?
时琅:生气就生气呗,法治社会,他想横着走还得问问法律答应不答应。
堂叔被逗笑了: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
时琅做出决定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给乌旭打了个电话。
才答应人家的事情过了两天就改口什么的,时琅自己都觉得丢人,为了以防乌旭怀疑他是想赖账,在打电话之前,时琅先从来自老男人的银行卡里调了两百万出来,准备一会儿直接给乌旭送过去。
时琅以前就想要转手股份,但是当时堂叔给的估价是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所以时琅先没急着出手,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堂叔给的估价只有七百万左右,时琅这才知道时家的企业最近出了点问题,牵连到了股价。
也不奇怪,时家也就只有一个时洲还有点管理公司的天赋,其他人纯粹只能拖后腿,没了爷爷,时家的衰败可以说是必然的。
小旭,那个股份的事情
时琅才刚开了个头,乌旭那里就没了声音。
不过时琅也没察觉到什么,大概把他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我们见个面吧,我先给你两百万,然后股份卖出去的钱再另外给你。
不用了,我不要哥哥的钱,好吧,我们老地方见吧。
乌旭说的老地方就是时琅家里,时琅立刻答应了。
正巧时茜参加集训去了,不会让这两人碰上,实在是太完美了。
至于钱
时琅想了想还是把卡带上了,总之先试试吧,要是乌旭实在不肯收,那他就再想别的办法补偿他。
诸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踏进沈氏的大门。
在她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的那晚,天突然就变了。
沈氏企业爆出超级大丑闻,天还没亮记者就把沈氏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现在是上午十点,烈日当头,诸殷站在沈氏集团的门口,像是站在冰窖里一样,冷的喘不上气来。
小助理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姐姐啊,您真的不能过去啊,沈氏现在乱成这个样子,您不明哲保身也就算了,您,您这时候现身站队,没有人会感激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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