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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上学的日子(穿越)——微微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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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当晚失眠一夜未睡,天快亮时实在觉得烦闷,便肿着眼睛偷偷溜出去透气,却不小心被一辆酒驾车撞倒,粉身碎骨的剧痛过后,再睁眼就是这大文朝。

在这大文朝,他也叫叶勉,这个叶勉也有一哥哥。

要说叶勉前世的哥哥是人生开挂,那他大文朝的哥哥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三岁启蒙习文,四岁通诗词,五岁练武,七岁可精音律,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以貌取人的时代里,哥哥长得谪仙一般好看。三年前在国子学读完坤字,也未如其他官家子弟一般捐官出仕,而是正正经经地参加了科考,殿试时,当今圣上见他人物风流,品貌绝端,更兼腹里才识非凡,文采斐然,抚掌大赞了好几个好字,当场便点了榜眼,而后殿人都私传要不是叶家大公子年纪小吃了亏,状元及第牌何至于花落别家。

这话虽是私传,却也不是没有根据,当今圣上在殿试上依次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后却不放人,盯着琼枝玉树般的叶家公子问了好一会儿的话,喜欢的什么似的,最后又金口御赐了表字端华才频频点头抚须大悦。自此大文朝便有了个端华公子,那一年甭管是官家贵女还是平民百姓家的小家碧玉,哪个不与好姐妹在闺阁里偷偷打探那端华公子是怎个才绝冠六艺,玉面世无双。

端华公子出仕时是只十七岁,按着先例,御点的榜眼应经由吏部授予官职,一般会先安排在翰林院做个从六品的文职编修,哪知皇帝快了吏部一步,选官前一天召了端华公子御书房密谈了两个时辰,第二日一上朝便为其御赐了从五品的大理寺正官位,官品在其次,那大理寺可是手握实权的地界儿,圣恩如此荣宠本已罕见,哪想一年半之后又被当今提拔为大理寺少卿,从四品之职!要知道其父叶侍郎在户部混了半辈子也不过从三品官位,自此天子身边的红人儿是谁还有哪个不清楚,这一年叶家府邸的门槛都不知道被人踏坏了多少根。

上一世的叶勉还是有和他哥一较高下的心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也不错,这一世却是想也不想了,和优秀的人竞争,能促使人进步,和神仙去争长短,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叶勉在第一眼见到他哥叶璟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一举手一投足能把你比到泥里去。

哥哥如此耀眼夺目,又是嫡长子,自然会被偏爱,这戏码叶勉熟悉的很。他刚来这大文朝的时候,从下人嘴里得知原主与他前世一样,为了争夺父亲的关注,见天儿的瞎闹腾,结果如何叶勉不用问都知道,叶侍郎看他的眼神比前世的叶父都不如,叶父是忽略与不耐烦,叶侍郎眼睛里却不经意间会流露出嫌弃和厌恶。叶勉第一次在叶侍郎眼里读到这种情绪时,震惊和害怕的同时,心里更是一阵刺痛,却分不清是为上一世的自己还是为这副身子原来的主人。

玉仙楼用完膳,几人顺着原路匆匆赶回国子学。

死梅林墙外下了马车,叶勉率先翻墙越了过去,墙外几人搓了搓手刚想依次跟上,忽然听到叶勉在墙里一声惨叫。

这一嗓子都叫破了音。

几人被唬得一跳,面面相觑后,赶紧踩着墙下堆着的干草垛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

勉哥儿??

叶勉定定地立在墙下恼怒地瞪着不远处一棵死梅树,心脏都快从心口儿蹦了出来,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这片死梅林本就阴森森的,还自带了几个版本的鬼故事加持,叶勉自打重生在这大文朝,便对这鬼神之说很是忌讳,要不是这片梅林很少有人巡视方便他们逃学,他才不会踏进来一步,只是每次经过这儿,心里还是毛的很。

刚刚他跳下来还没站稳,就见几张黄色的冥钱儿被一股邪风卷着直冲他而来,慢悠悠地落在他的靴面上又滚落在地,映着地上惨白的雪,好不渗人!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雪地上更是洒落着一大片还带着残灰未烧尽的黄钱儿,一棵枯树下堆着黄澄澄的纸金元。

又一股阴风吹过,叶勉站在那只觉得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正奓着胆子看得仔细的时候,就见那棵枯树后突然冒出个人来,只露了半边身子,一手扶着树,一只眼睛阴测测地盯着他看,叶勉没经住,就这么吓得一嗓子嚎了出来。

待魏昂渊等人都跳了下来,叶勉才缓过劲儿来,抬手指着那人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哪里做什么?

那人又缩回树后。

李兆是个混不吝的,几步跨过去把人从树后揪了出来,又一把推在地上。

那人是副受了惊的模样,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

看什么?李兆一脚踹了上去,怒道:快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在国子学装神弄鬼!

那人被踹的一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却还是没有说话,只咬紧了嘴唇弓下腰去作揖。

李兆眉毛一立,脚都抬起来一半,却被叶勉给拦了下来。

他带了镯子,叶勉拉着李兆,朝那人手腕上努了努嘴。

李兆顿了顿,朝那人手腕上看去,又皱着眉和魏昂渊几人对视了一眼,原来是他们这届启字生同窗。

国子学的学生在上学时必须佩戴学里统一发配的手镯,叶勉觉得这个有点类似于前世学校的校徽,只不过这里每个年级的手镯都不一样,启字生的手镯是红色鸡血藤木,修字生是黑檀木,知字生是青色的药桐木,坤字生则是棕色金刚藤所制。

这人手腕上佩戴的就是红色鸡血藤手镯。

李兆走过去不客气地抓起那人手腕仔细看了看,然后一脸嫌弃的撂下,冲叶勉几个不屑道:启谦院的,我说怎么都没见过。

他们的手镯上包了大概半指长的银片,上面刻有一字,代表你在学里的教院,叶勉几人在启瑞院,手镯银片上刻的就是瑞字。

李兆刚才所言的启谦院是寒门庶民的教院,向来和启瑞院这种官宦子弟没什么交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两拨人倒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大文朝阶级意识分明,就连最开明如国子学也是很维护这一观念的,不然也不会把两拨人完全隔开施教了。

那学生瘦瘦弱弱的,被李兆甩了一下也没敢吱声,只是腰弯的更低了些。

魏昂渊不耐烦道:你是哑巴吗?再不说话我就让人把你那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那学生大骇,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李兆见这人河蚌一样嘴紧都气乐了,自袖间取出一把两指长的魑兽纹金鞘袖珍匕首,嗤道:我看昂渊这主意甚好,他那舌头没用的很,割了正相宜。

叶勉到底看不下去了,推了李兆一把,你拿这个吓他做什么?

李兆瞪他:这贱胚子冲撞了你,我这是替你教训他。

算了算了,到底是国子学的同窗,叶勉拽过李兆耳语,万一他去行思阁告状,倒也麻烦。

他敢?李兆脖子一梗。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阮云笙冷声道:这人定是在给阴人烧奠仪,敢在国子学祭祀,我看他是想回家了。

跪在地上那学生猛地抬起头来,面如金纸,终于出声求饶道:几位贵人饶了我!

嗳我冷死了!叶勉跺着脚抱怨:他既不会多嘴,我们和这人耽搁这么些时候作甚,还不快走?

李兆:我们是在给你出气!

魏昂渊斜了叶勉一眼,冷道:怎么次次都是你充圣人?

叶勉被魏昂渊这么一呛,火气也勾起来了些,不耐道:我乐意!说罢几步上前把那学生拽了起来。

叶勉拉着那人的手,只觉得手里像握了块冰,仔细打量了两眼,只见他身上就穿了件绀色的缊袄,连个披风斗篷都没有,叶勉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藏在袖间的小手炉取了出来塞到那人手里。

你拿着吧,一会儿我们走了,你将这里收拾干净,回去也别多嘴,今儿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叶勉说完只见李兆一脸无语地指着他,朝魏昂渊叫道:叶四还真成圣人啦?

闭嘴!叶勉不爽道:你年前闯祸,我去行思阁替你顶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我充圣人?

我......李兆被噎得悻悻闭嘴,只小声嘟囔着:得,竟成我的不是了。

叶勉自不会因前世受着人人平等的文明教育,便在大文朝要求自己的朋友更改他们早已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只不过他在努力融入他们并让自己不那么格格不入的同时,他也不喜他们对他的处事方式指手画脚。

阮云笙见叶勉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咳了一声上前化解道:行了行了,我们走吧,耽搁这么些时候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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