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深呼吸,平缓起伏的心情。
平常三两步就能来到的房间,现在却走了好几分钟。
推门而入。
靳岸几代人都在。
宽敞的房间里,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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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的,围绕的都是人。
“爷爷!”
压抑的氛围,使得靳岸的腿一下子被注入了力气。
他牵着何茗湫,一路推搡开前面挡路的人,冲到靳家老家主的床前。
他没有留住力气。
把人推得东倒西歪。
一时间沉闷的氛围被搅和的一团糟。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冲破了安静的环境。
被推开的那些人,看到是靳岸,骂骂咧咧的话语,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靳岸,老家主钦定的继承人。
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说不准,他们以后,还等看着靳岸脸色行事才行。
靳岸没有受到那些人的影响,他仓皇的坐在床边。
“爷爷。”
“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床上的老人半合着眼,脸色苍黄,唇色发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露出的一半眼球,不复往日的清明,夹杂着浑浊的色彩,但在听到靳岸唤的一声“爷爷”后,沉重的眼皮重又颤了颤。
嘴唇翕动。
“小……小……岸……”
靳岸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才听清爷爷说的什么。
沉淀在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
“爷爷,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先前的病不是都看好了吗……医生说还有起码五年的岁月,怎么现在就……”
靳岸拉着爷爷枯燥干老的手,想要用体温暖和那寒冰一样的冷意。
“少爷,老家主他去后花园的时候,摔了一跤,摔出了脑溢血,这才不行了的。”
床尾站着的中年管家提醒着说道。
摔了一跤……
靳岸有些恍惚。
“爷爷他不是拄着拐杖吗?”
“他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女仆陪着做事,怎么没有扶好爷爷?”
“少爷,老家主没让女仆跟着,说要帮你最爱的那盆花浇浇水,很快就回到卧室。”
“女仆几次想要跟上,都被老家主拒绝了。”
中年管家的声音不紧不慢,一个不落的全都钻进了靳岸的耳朵里。
爷爷是为了他,才会出事的……
靳岸呜咽一声。
他要是不跑出靳家,爷爷就不会思念他,而去摆弄那些盆栽花草。
他是罪人。
靳家老家主的眼球轻微的转了转,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何茗湫。
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惊讶的事物。
浑浊的眼睛,猛然一下子睁大了。
另一只手抬了起来。
指着何茗湫,道:“你,你……”
老人的嗓音很沙哑。
在这房间里分外明显。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何茗湫的身上。
对面有正面看到何茗湫那张脸的靳家人,忽地脸色大变。
“是他的儿子。”
“温拾桥的儿子!”
“什,什么?”
“他的儿子?”
“那张脸,大家都不陌生吧,这眉眼起码和温拾乔有七八分的相似!”
原本奇怪着的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何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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