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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长安和(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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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

要不下午请假去趟医院吧?丁骁炜盘腿坐在床沿,和在衣柜前换衣服的秦苏越商量,吊水好的快一点。

秦苏越拒绝,不要,没力气,我不去。

最后医院还是没去成,打吊针花时间,秦苏越不爱对着一片白惨惨的走廊墙面发呆,并且声称消毒水的味闻得反胃,非要他去只会加重病情,硬是让丁骁炜打消了这一念头,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

只不过包里多了一板新买的退烧药片。

晚上,丁骁炜刚裹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就见秦苏越身上披着件外套,从隔壁溜溜达达的走过来,掳走自己的枕头,转身又要出门。

丁骁炜眼疾手快,迅速堵住卧室的门,警惕问,拿枕头上哪去?

秦苏越,我去隔壁睡。

?!秦苏越话音刚落,丁骁炜先是心头一惊,立即条件反射的将自己最近做过的种种事情过滤了一遍,在再三确认没有干过什么混事后,才斟酌着反问,怎么突然去客房睡?

秦苏越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因为我感冒了啊。

丁骁炜在门口僵立了两秒,在秦苏越推开他准备往外走时及时回过神,囫囵一下把人从身后搂进了怀里,中午怎么没见你这么讲究?感冒还要分床睡,不行。

白天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一到晚上感冒的症状就逐渐严重了起来。秦苏越四肢酸软,身上没多少力气,丁骁炜和只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一挂,他几乎连手都要抬不起来,就你这爱动手动脚的毛病,我和你躺一块,明早一准俩唔!

丁骁炜二话不说,掰过他的头直接亲了上去。

秦苏越没想到这人还真这么不分轻重缓急的亲上来,一惊之下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丁骁炜也不急,他把人转过来,扣着手腕摁在门背上,另一只手钻进衣摆缝隙,还带着水汽的胳膊环过秦苏越紧窄劲瘦的腰,衣衫下面的背脊笔直像一竿竹,到了后腰处沟渠似的陷下去一截,丁骁炜就在上边不轻不重的一揉。

秦苏越上半身瞬间反弓起来,腰背如同安了弹簧般猛地往后让,肩膀砰的敲在冰凉坚硬的门板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手给我拿开!

丁骁炜就趁着这一瞬间,撬开防御,长驱直入的闯了进去。

秦苏越,

艹。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丁骁炜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他,末了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又在秦苏越被亲的红润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这才从他身上起来,行了,该传染的现在也传染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秦苏越一枕头呼到他脸上,滚!

最后秦苏越还是没能如愿以偿溜去他的小客房,丁骁炜不顾反抗,把人抱起来直接扔到了床上,在秦苏越试图爬起来的时候,直接整个人压了上去,客房的空调暖气功能坏了,别过去了。

秦苏越把枕头挡在两人之间,只有一双眼睛从边缘露出来,你又知道了?

这是我家,我当然比你清楚。

那我去年开怎么还好好的?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成功把你拐|上|床。

两人对峙似的僵持片刻,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后,秦苏越忽然眉梢一皱,脸上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丁骁炜把枕头扒拉下来一点,脑袋凑过去一些,呼吸热热的扑在脸上,老实睡觉,行不?

秦苏越面无表情,那你现在别顶|我。

哎,有什么关系,顶|顶更健康嘛,丁骁炜被戳破也不尴尬,干脆明目张胆靠过去,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要不现在来一发?亲测睡前多运动有助眠功效哦。

秦苏越威胁的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有本事你试试?

怎么这么暴力,最后舒服的不还是你,丁骁炜下意识缩了缩,但随即不顾秦苏越的反抗,硬是凑过去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这才利落的翻身到床头柜关灯,行了,不逗你,睡觉。

其实丁骁炜也不是不清楚秦苏越在顾虑些什么毕竟现在已经到备战高考的最后阶段了,无论自愿还是被迫,每个人都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复习当中,他是不想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候把感冒传染给他。

而丁骁炜对此给出的回复则是,一个吻。

但最后,事情还是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一早,等到丁骁炜醒来时,已经比往常的闹铃晚了整整十五分钟。

延时闹铃已经响到第三遍了,丁骁炜从枕头底下摸过手机,在眯着眼看清时间后,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我靠!怎么就这个点了?

他飞快窜起来找衣服,一回头就看见向来比他起得早的秦苏越还躺在床上,立即走过去喊人,阿越,醒醒,快六点四十了。

秦苏越没动,大半张脸都闷在被子里,只声若蚊呐的哼了声,等等。

丁骁炜一霎没听清,什么?

但下一秒,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马上从床边凑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秦苏越的脸从被褥中拨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苏越的眉心无声拧成了一道死结。

直到上课铃打响的前一秒,丁骁炜和秦苏越才前后脚走进教室。

更准确的说,是丁骁炜拽着秦苏越走进了教室。

讲台上的值日班干看着两人走进来,低头把本子上刚写了一笔的名字涂掉,您二位要是再来晚一点,马上就要榜上有名了。

陈宏远,稀罕啊,骁哥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丁骁炜皱着眉,出了点事。

哟,起晚了?

肖宇从一摞课本后抬起头,把不声不响在座位上坐下的秦苏越打量了一遍,今天很冷吗?

还行。

那你裹得像个粽子?

秦苏越,你的错觉。

秦苏越的下半张脸几乎都埋在领口的围巾里,加上他说话时的语气又轻,其实是连内容都不容易听清的,但肖宇还是一瞬间就从秦苏越的话中听出了他的鼻音。

肖宇立刻敏锐的,苏越你感冒了?

嗯。

什么情况,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受凉吧,秦苏越低低咳了两声,小问题,过不了两天就好了。

嘴上说是小问题,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秦苏越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这回突然被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击倒,虽然他之前常年锻炼出来的身体底子一直都在,但想完全恢复元气,显然不可能如他口头说的那么快。

毕竟也有一部分积劳成疾的因素在里面。

白天的时候还勉勉强强撑得住,秦苏越虽然头疼欲裂,但还是一口气硬撑着吊到了傍晚,晚自习的时候终于熬不住了,第一节课还没下课就嘭的倒在了桌子上。

肖宇被他这不打一声招呼的一栽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人昏迷过去了,当场险些就要冲去医务室叫医生。

秦苏越赶紧一把拽住他,压着眉梢低声道,别一惊一乍的,我休息一会。

肖宇作业也不写了,紧张兮兮的观察他的情况,要不你还是请假回家吧?在这耗着你也难受,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下课再说。

最后还是肖宇看不下去了,和看课老师打了声报告,提前下办公室去找雷婷,等到下课铃打响,这人已经拎着两张请假条风风火火的跑了上来。

我和雷哥讲了一下情况,她给开了两张请假条,让丁骁炜送你回去。

肖宇一叠声的催促着,甚至不等秦苏越从座位上起来,已经一阵风似的替他把背包整理好了,赶紧走赶紧走,再多看一眼你这吊丧脸我马上就要心肌梗死了,有病就赶快给我滚回家休息。

秦苏越,你他妈才吊丧脸。

吃了药再睡,丁骁炜端着温水坐在床边,手背轻轻碰了碰秦苏越的脸颊,乖,过来。

秦苏越整个人都埋进了熨帖温暖的羽绒被里,被子上还盖了一层羊毛毯,他从茧蛹似的窝里钻出来,床头灯的光晕宛如一圈圈氤氲的水波,给秦苏越苍白的侧脸漫上一层柔和的暖意,稍微冲淡了他身上缭绕不散的病气。

秦苏越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我傍晚不是吃过了吗?

丁骁炜把水杯和药一块递过去,不是一样的药片,这个治头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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