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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井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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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全的话让谢琰惊醒了瞬间,便见着他目光直直落在姜晨身上,询问的意思相当明显。

此谢琰立时起身要应对,被谢玄暗中抬手拦住。

此处细微异状,姜晨扫来一眼,对其心中盘算了然几分。无非此番项城之事太过强硬,朝堂虽已无言可对,但微言微语依旧存在。同时他又封将,以为外臣。此番项城事了,内臣便不宜与外臣交往过甚,否则将疑有结党之嫌。桓温前车之鉴,今帝因此极为多疑。为帝,多疑是个安全且优良的品质。

正因如此,谢氏士族,须得格外避嫌罢了。

虽是提前了些,倒也不出姜晨意外。

谢玄偏了偏头,未曾对上姜晨视线。

杭州马文才。姜晨站起身,端起酒杯,唇角挂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祝随军相随押运粮草,劳苦功高。文才敬随军一杯。

听得他如此回答,言语之间有意无意捧他一把,祝英全心下得意,拿起身边侍女端来的酒,遥遥一敬。岂敢岂敢。将军威名远扬,祝某久仰。语毕,自认回答的贴切又自然,脱口道,只是未曾想到,将军如此年轻,果是英雄出少年啊!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神色各异。

若说祝英全不知马文才年纪,那绝不可能。项城捷报已传回京都,如今大局已定,祝英全算是跟着最后一批押运的粮草来到此处,又岂会不知这位八岁封将的士族子弟。

谢琰暗自皱眉。此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脑,此时此句,简直是在将文才竖成靶子,做成眼中钉

姜晨面色不改,回答更是官方,祝随军过誉。古来战事,近不避军士浴血,远不离朝廷调度,内不断粮草供给,外不可舍军心士气,绝非文才一人之力。祝随军此言,传出去岂非让军中千万将士寒心。

挽莲坐在姜晨左侧后方阴影,他们一言一语都听得清清楚楚。转脸看到谢琰,两人相视,皆忍不住笑了。

这倒好,三言两语就给祝英全扣了个扰乱军心的帽子。

祝英全呆了呆,转了许久的脑筋,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腿一软嗵跪下来,将军见谅。祝某绝无此意,不过不过

不过了半天,也没有后文。总觉得不知该如何圆话。两军交战之际,扰乱军心。即便祝家庄缴纳朝廷半数税银,他也担不起如此之罪。

姜晨神色平静,祝随军言语之失,想来也并非有意。不过两军交战之际,还望随军日后注意些许。随军请起身坐。

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呢?

明明他什么都还未做,遇到这些传说中家喻户晓流芳千古的正义一方,所言所语也会被或有意或无意的曲解。

果然还是说,他们是生来敌对的两方么?

谢将军!谢将军!祝英全如释重负,连道谢数声,抬袖擦了擦额角冷汗,脸色青青白白,在祝英齐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到一边坐下。

寿阳太守缩在一边良久,此刻见局势平稳,出来打了圆场,端的一杯酒水,今日之宴,便不说其他。诸位将军于此,一为收回项城之地,二为前方捷报连连,各位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挽莲见得情状,撇了撇嘴。他完全可以保证,这个祝英全,纯然只是愚蠢。不过无脑到此,也算得一种境界了。不明晓情况贸贸然当众开口,简直是送上门被人教训的。

上虞祝家之人。

那便是祝英台的亲人了?

挽莲支着头晃了晃酒盏,看灯火映照其中明明灭灭心中不禁长叹,此次,比战事还麻烦的麻烦来了

话说上虞祝家庄明明平头百姓一堆,到底如何在这士族把持政权的时代完卵于世的?还据说占了每年国库一半的税银?难道就没有人对祝家家产起意?难道诸类世家个个都如此高风亮节?简直奇也怪哉

若是一直如此

恐怕,还免不得与祝家打交道了。

至于此世诸类世家,已类比诸侯,占据一方。想来也不会轻易妥协,自然留不得。

挽莲思及此处,动作一顿,不由端正了身姿。他总算知道何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若是还追随在前主人身边,他是不会提前去思考诸如此类如何令世家解体之事的。

现主人身边,虽偶有惊险,但总令人觉得非常有趣。

世上有趣的事情不多,如他过得如此丰富多彩,更是难得哦。

同样为守护而存在,前主人的操守的确令人敬佩,不过却未免寡淡。

如此来一个收一个来一对灭一双的,更符合他作为剑灵的本质爱好。

剑虽未百兵之君子,却也属弑杀之器。

姜晨偶尔会亲去军营查察。对他是偶尔,对于军中大小各上下,军医,则堪称频繁了。

频繁到上至校军,下至伤员,无一不识。

虽与他容貌有些许关系,却并非根本。

他至此处,便更能看清,何谓命如草芥,何谓轻若飞蓬。

安置伤兵的营帐中,入耳遍是哀嚎,入目便是鲜血。

即便他们大部分还能活下来,此生也注定是不能康健。

众士见他再次前来,痛声都放缓了些,有些旧人即便痛苦未过,强笑着招呼,小公子,你来了。

即便封将的旨意已传下,但在此营帐中,他们眼中的,依旧是平日温和耐心的小少年,并无其他。

嗯。我来了。

他这样回答一句,两句,三句眼中见到的,是盖在他们身上的床单上,刺眼的血色。

徐军医沾了一身血色,见到姜晨时,忙起身收拾一二。抱着他的医箱迎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轻快之色,想到他如今身份,理理衣袖,拱手一拜,将军,您来了。

他的声音沧桑且嘶哑,眼中又充满血丝。那并非因他苍老的年纪,只是因已许久未曾好好休息。徐奉安随军多年,如今已近古稀。若非的确医术精湛,又有心留守军营,他也应该归乡荣养了。

对于一位耆老之人,姜晨自不会有为难之意,伸手扶起他,军医不必多礼。军中伤患颇多,又逢前些日大雨连连,这些将士幸有诸位照顾。天气渐冷。听闻此番粮草与棉被已一同送来,文才过来看看。

徐军医转头扫了一眼周围伤患,即便见过生死千万,也终究流露不忍,叹息道,将军有心了。军中兵士能遇将军,已是有幸。前些日子挽莲将军送来草药,我已用过,伤势轻些的已经离开此处,这里大多,是新来的。

至于棉衣等物

始终未来,恐怕,也不会来了。

徐奉安思及近来态势,终不禁劝他,小将军,且听徐某一句。随军多年,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如今态度,朝廷恐怕没有继续征战之意。

请讲。姜晨接过他的药箱,拿出各类草药闻了闻,相互调配之时,应了一句。

徐奉安压了压声音,将军,朝廷恐怕不日便要召诸位回京。届时

恐北伐一事,将如当初,不了了之。至于功劳着重之人,恐怕更要忧心。

姜晨配药的手微顿,淡淡笑了笑,老先生好意,在下心领。此事,不必忧心。

事情不会那般简单,却也并不麻烦。

第185章梁祝(十三)

若问谢琰最欣赏的,无非是姜晨一贯从容之态。在他的身上,谢琰似乎总能看到些父亲谢安的影子。

一样的泰然不惊。

迄今为止,谢琰尚未见过他有何失态之举。似乎面对任何局势,也从不忧心。这种心态,在叔父那般历经两朝风雨的老臣身上,不足为怪。放在一个八岁童子身上,该令人称奇。可若此人是他,谢琰又觉,合该如此。

说他像养尊处优的王室贵胄,他与挽莲的主从之分却不分明,说他是不谙世事因此平易近人的世家稚子,他所知所学,显然又不仅仅如此。书法绘画插花布阵山川地理医术杂文,他都有所涉猎。与他相谈,不会无话可说。他并不多言,却并不令人觉得冷淡。而当面对威胁之时,有他相助,又令人觉得意外的安心。

或者,对朋友而言,他本就是个令人极为安心之人。

姜晨还不知他竟能得如此之高的评价。倘若知晓,也终究不过一笑哂之。直面死亡,直面多少胜于死亡之事,试问如今还有何事,能让他色变和心动。

谢封,此番项城之事,你莫非以为就此结束么?语气很有些沉重。

谢琰听着谢玄三言两语,头一次因着堂兄之言,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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