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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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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皇后,赵攸愣了下,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低声道一句:那再等会,等温二出去。

任宁担心小皇帝把持不住会沉迷女色,脑海里想了许多劝解的话,不想这么简单就松口,自己拍了拍胸脯,大松一口气。

许是这里的世家子弟无人敢跟温二叫板,就见他轻松地将人带走,赵攸朝着任宁挥挥手,站在窗边看过一眼,一行人下了花船。

她觉得奇怪:不是应该在船上吗?这是在去何处?既然温二要走,她也没有必要留下,带着任宁就要下船。

认识任宁的世家公子见他立马就走,不忘再次招呼几句,任宁一一打过招呼后才与皇帝一同离开。

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来这里不乏有钱或有权,赵攸忽而想到这里或可以听到朝堂上许多听不到的声音,她看了一眼任宁,没有再说话。

马车一直跟着前面的温二,去了一间陌生的宅子,赵攸觉得不再等了,让人将温二诓了出来,道是恪亲王吩咐他办事。

果不其然,半晌后就见温二急匆匆地出来,任宁带人跟着,在隐秘的巷口处直接用麻袋将人套住,遮头盖脸地打了一顿。

马车堵住巷子口,没有人看得见,任宁将几名随从都丢出巷子口。

赵攸悠闲地靠着马车里,看着麻袋里装死的温二,神色沉静:温二公子,要不送你入宫可好?

温二也不是有骨气的人,被暴打一顿后就不敢吭声,更听不清外面那人的声音,只道:去、去宫里做什么?

做内侍啊,不然你以为去宫里做什么?就凭你这般,难不成给你安排好职位?赵攸勾了勾唇角,眸色带着春光,旁边等候的任宁与几名侍卫早就笑弯了腰。

一句话吓得温二呼爹喊娘,赵攸懒散答道:老子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送入宫做内侍,你若不愿去就割了舌头送回温府,免得学人家长舌妇那般说三道四。

任宁拔刀走过去,踢了踢温二的脑袋,声音故作沙哑:说要舌头还是要命根子?

小爷两个都要,我爹是首辅,皇帝都要让他三分,你们敢伤我温二嗓门不小,用尽了力气在麻袋里挣扎。

赵攸把玩着车帘,徐徐道:小爷我也很害怕,不如直接灭口吧。

别、别、别,你换样条件,什么都好说、好说的。温二也不叫唤了。

我不缺银子,要条件没有用,就想要你的舌头,要不然拿一双腿来抵。赵攸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地上麻袋,道:割了舌头,送回温府。小爷不是善主,也不是好人,学学你们做些无赖的事。

任宁不知这个温二公子怎么得罪皇帝,犹豫再三,俯身听了吩咐。

赵攸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往温府赶去,要接皇后回宫。

在温府门前接过人后,她斜靠着车板上,掀开车帘看着街坊上的行人,算着回去的行程,不忘道:我要吃一碗咸豆花。

去赵攸顿了顿,脑海里想起任宁的话,他说皇后知道会不高兴她立即改口道:我去外面看了看,街坊上很热闹。

这样的解释也很合理,皇后也未曾说什么,只是观察到她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略为奇怪,但见她粉面带着笑意,眸若秋水,就没有多问。

买了两碗豆花带回宫,赵攸将之当成了午膳,一边吃一边听着宫人给皇后禀报事情。

不知何故,陈氏最近愈发安静了,也不见她使绊子,当真用心地在给儿子筹办婚事。这样一来,皇后处就省去不少麻烦。

宫人断断续续地入内禀告,直到黄昏时才结束。赵攸躺在榻上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后,翻个身子继续去睡。

皇后不让她再睡,伸手就要拉她起来,时辰不早了,出去走动下。

又要晒太阳。赵攸打着哈欠坐起来,自己抱着被褥,神色带着迷离,发髻也乱了,几根碎发在鬓间站了起来。

皇后伸手抚平后,想起她白日里离开温府的事,语气跟着十分柔和,道:你最近怎地不召见苏文孝?

他说要忙儿女亲事,待亲事一过再商议大事,听他语气就像我是臣下,他是皇帝。赵攸不动,任由皇后替她顺毛。

她爬起来后喝了一大杯水,殿外夕阳西下,回身去看皇后,她站在窗下推开窗花,眸色带着春日的暖阳,似璀璨星辰,带着女子温婉的风情。

赵攸看定了神,论美色,她与温瑾几乎不相上下。温瑾的美带着刻意,而她不同,天然去雕饰。

特别是她静下心来的时候,唇角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眸色盈盈。她有着自己特殊的魅力,就像莲,出淤泥而不染。

赵攸笑了笑,伸手拉着她去外面走动。

华殿后面就是花圃,皇后打算将花拔除,待气候暖和就将药草移植过来。赵攸对于花草不懂,但皇后想做,她就会大力支持。

宫人在远处跟着,夕阳落在身侧,带起几分暖意,赵攸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先道:你今日是故意让若秋去找我,想试探我会不会帮你?

皇后心思愈发明显了,这段时日赵攸回想过去,总觉得皇后入宫或许就想报仇的,不管是何心思,都与温家站在对立面。

难道陛下不该帮我?皇后说得十分坦然,眸色直视赵攸的眉眼。话虽如此,她袖中双手指尖不自觉捻在一起。

这句话听得赵攸眉头直蹙,反问道:那你帮我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皇后唇角啜着浅浅的笑意,夕阳柔和的光照亮了她心底的阴暗,伸手捏了捏赵攸包子一般的脸蛋,自是应该。

那你、还拿我银子。赵攸小声地嘀咕,随着这一句话突然想起一事,忙抬首道:钥匙还未曾还给我。

这么些时日她忘了拿回来,皇后就一直揣在自己口袋里,丝毫不曾提起,可见根本就不想还。

其实赵攸是个小迷糊,看似将钱财看得很重,自己就没有去整理过,更不知自己有什么,特别容易糊弄。

皇后回道:在殿内妆台前的匣子里,我忘记去取,回殿的时候陛下去取就是。

赵攸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随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两人在花圃处走了几圈就回殿。用过晚膳后,内侍入殿禀告大事:宫外传来消息,道是温二公子被打了,伤得不轻,据说以后都说不得话。

消息是苏文孝命人传入后宫的,赵攸没有吃惊。皇后则是心领神会地看过她一眼,问着内侍:可查出是何人干的?

这个不知。内侍将头垂得很低。

皇后不耐地示意他退下,侧身看着灯下观书的小皇帝,你这般做来有些激进。

咦,皇后难道不夸夸我?赵攸将书放下,依旧一副懒散的模样,继续说道:就算知晓我做的,温轶能将我怎样?本打算送温二公子入宫,在宫内做内侍的,想了想温家还有大公子,索性就罢手。

皇后说不出话来了,不能让赵攸这般一直软弱下去,适当的回击也是好,兼之未曾涉及到朝堂事,也不会引起温轶的注意。

她颔首道:对,这般做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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