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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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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先开口了,道:苏老夫人重男轻女,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苏大人也是单传。朕猜测若皇后是男子,你会不会接她回苏家?

臣妇、臣妇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阿韶是男是女,臣妇最清楚了。苏老夫人身子在颤抖,自己与自己解释,自己给自己安慰了赵攸继续道:朕说个故事,如果哪里错了,老夫人就给朕指正一二。

苏老夫人没有说话,赵攸就兀自开口道:多年前有人设局,令苏大人酒醉玷污了好友的妾室,起初苏大人用自己的权势按了下来。忽而有人找到了老夫人,告诉您她怀了苏家的骨血。当时您自己也有怀疑,若是男孩子,您就瞒着人抱过来,毕竟王氏生不出来了,苏大人又不愿意纳妾,您只能期盼这个孩子是男的。

因此您将自己十分重视的手串送了过去,安抚那个女子,谁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生下了一个女孩子,您就后悔了,不再与那个女子来往。毕竟按照您与温家的关系,想要弄死一个妾不是难事。

赵攸顿住,静静看着苏老夫人的反应。

东窗事发后,那个女子来向您求救,救下她的孩子。然而为了苏大人的名声,一个女孩子不值得您与温家翻脸,故而高高在上的苏老夫人选择袖手旁观,漠视那对母女的生死。或许听到那个女子被沉塘,你心中还在欢喜,对吗?苏大人的名声保住了,他依旧是朝堂上的新秀,苏家还是簪缨世家,而你守着你的孙子苏韶,守着苏大人贤良的名声过到现在。

一番话都是赵攸的猜测,她在赌,亦在给苏老夫人下套,就看她是什么反应了。

苏老夫人还是不说话,不答不温,由着皇帝自己去猜测。

偏殿里听到这个故事的苏文孝已然不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他麻木地站在原地,不敢回首去看温沭。

他如今彻底明白柳钦对他的厌恶,柳钦是贪财之人,面对他的馈赠不接受不说,每每见到他都会说些嘲讽的话。他以为自己很高尚,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照拂与自己发生一夜情的女子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愧疚之心,甚至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好事。这两年来他为着温沭而主动帮助小皇帝亲政,自认自己做得很完美。

皇帝的这一巴掌打醒他。

母亲在那个女子求救时坐视不管,甚至阻拦他去救人。温沭这么多年最在意的就是她母亲的亡故。

若是病死也就罢了,偏偏是最屈辱的沉塘。

他徐徐回身想要看一眼温沭,然而回身时殿内已空无一人。

皇后去了殿外,她不想再听那些话了。

苏老夫人在殿内一直没有说话,目光混沌,握着自己双手,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赵攸试探半天后见她不说话,直接道:老夫人不说话,我的故事也说完了。朕不日将调回苏韶,以欺君之罪来论罪。苏家欠皇后的,朕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第56章五十六

帝王的恐吓最具有效果,苏老夫人终于抬首,摸着跪下来喊道:错事是臣妇一人造成的,与旁人无关,臣妇可以给她偿命的,偿命的

你的命,朕不想要,倒是苏家无后却令朕十分愉悦,老夫人忘记今天发生的事。赵攸套到话了,也不想与她纠缠,深宅后院的人哪个不自私。

她不顾苏老夫人的哀求抬脚走出去,苏文孝就在隔壁殿内,相信他会过来带走老夫人。她想求的是个证明,至于后事如何就要看苏文孝的做法了。

皇后生母这个身份确实很尴尬,葬在苏家还是温府,都不合适。

一打开殿门,皇后的背影映入眼帘。月色与廊下烛火相照应,光华落地,身形绰约,赵攸撇了撇嘴,踱着步子过去,贴近她的耳畔:你酒醒了?

醉了那么多年总该要醒的。皇后唇角蠕动,声音很轻,双手交叠于小腹前。她的礼仪很好,前世里皇帝将她教得很好。

今生里的赵攸不在意这些外在的礼数,甚至从未让她行过礼。两世的赵攸在脑海里重叠,所有的事情涌现,她莫名在想,如果当年被带回苏府,没有随着柳钦颠沛流离,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

赵攸不知她脑海里的想法,握着她冰凉的手,余光扫到角落里走来的苏文孝,引着皇后向中宫走去。

两人没有坐辇,赵攸亲自提着灯笼,宫人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月光皎洁,静静洒在地面上,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赵攸手里的灯笼也是晃来晃去。

脚步抬得小,没有焦急的感觉。

皇后随着小皇帝的脚步走,走了许久也没有到中宫,她侧眸道:你带我去哪里?

回中宫啊,只是走的路不一样,你看我们无论走哪条路都可以到中宫,只是我们现在走的路很曲折罢了。赵攸道。

皇后明白她的意思,无论过去如何,终点还是那样,只是经历的过程不一样。

风声过耳,带起不一样的声响。赵攸用自己的温度给皇后暖手,感受到她肌肤在慢慢变暖,趁着此刻就道:阿沭,我们将母亲换一处安葬,没有必要送回苏家,也不要去温家。等柳钦回来,让他找处风水宝地,我们就迁坟,不求他们。

她没有对父母的那种执念,更不懂该如何给皇后安慰,唯独知道的就是古人重视孝道,阿沭对生母的印象约莫也不深了,但为人子女总想着母亲死后有个最好的去处。

皇后没有想得太深,在听到我们将母亲换一处安葬时心口处微微酸涩,赵攸早就将她当作余生伴侣了。都是女子,她知晓感情一事都是说不通的。

她先用情,赵攸心中的情来得晚却比她深。

旧事无从去从,赵攸却能在短时间内将事情查得透彻,殿内那些话就像是亲身经历般,她这个故事说得不容易。

若是换作旁人说这个故事就没有那个用处里,苏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唯有在皇帝面前才会胆怯。威胁的话听得太多,老夫人不会放在心上,皇帝手中捏着苏家的把柄,这个威胁就显得更加逼真了。

赵攸见她久久不说话,猜测自己是不是想错了,皇后还是想将她的母亲送回温府?

按理她是苏府纳的妾,是没有资格进入宗祠的,苏府那里就更不必说了。她困惑地看着皇后,阿沭,你还是想让母亲回温家吗?

不想,温轶是不会接受她的,苏家有王氏在,也是不会接受她的。就像陛下说的那般,我们不求人,给母亲换处热闹之地,让人守着就成,这样也不会显得冷清。皇后道。

赵攸忙点头,想起以后皇后私生子的身份会让人诟病,就道:让温轶写下休书,可好?这样就不存在那些不好的名声了,到时你与温府就再无瓜葛。

那样,她就不会束手束脚。

温轶不会写的,他现在拿捏着我,怎会让我名正言顺地脱离温家。皇后摇首,如果当年事是温轶谋划的,他该知晓自己的身份,留下她多半还是想牵制苏文孝。

两人边走边谈,到中宫的时候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入夜后,赵攸就不再想着皇后身世,她回想着王氏,也不知她的品性如何。苏家乱了才有热闹看,这样温轶就指望不到苏文孝了。

这样安时舟就可以喘口气,更好地培养新的一批良才。

至于苏家怎么乱,其实很容易的。恶作剧的事,她还没有做过,这次可以试试。

皇帝在里侧傻笑,皇后不明所以,戳了戳她鼓起的脸蛋:陛下在笑什么?

秋日就会有岁贡,我们给苏大人送些礼物过去。赵攸侧身而卧,手搭在皇后的腰际,慢慢地贴了过去,继而直接压住了她。

这么开心的时刻,很适合亲一亲。

小皇帝近日气到温轶,囚禁陈氏,朝堂上的事也顺风顺水,喜不自禁。皇后不料她会这么开心,呼吸一窒,赵攸的脸就凑了过来。

对于亲吻这件事,赵攸愈发得心应手。只要皇后不咬她,能多吻片刻就吻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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