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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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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角落里的薄白见一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就挪了一个地方,完全没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的不满,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挪到哪儿都行。

不倒翁站起来困难,他就那样爬到薄白的面前,袖子裤腿上全是泥土,笑眯眯的坐下,与薄白面对面。

他拿出果乳饮料慢慢的哄他,拉着他那冰冷脏兮兮的小手,对他说我们回家。

之后,薄白被薄厉海带回了家。

薄厉海给他准备了单人房间,单人房间的衣柜里摆满了他从未穿过的新衣服,桌子上摆着一年级课本,他不会写字,薄厉海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在那崭新的课本上写上自己的新名字薄白。

由于他被领养晚了,他没上幼儿园,直接读一年级,所以很多课程跟不上。

他记得第一次考试考了年纪倒数第一,一年级的老师叹气,找到薄厉海,说成绩太差没法读一年级,根本跟不上课程,建议去读个幼儿园。

后来,薄厉海下班亲自教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练字。

再后来,他成绩突飞猛进,在一年级期末考试,考到了全年级第一。

当时薄厉海特别高兴,在小区里逢人就吹我儿子年纪第一。

也就从那时起,只要有考试,他从没下过年纪前三。

如果没有薄厉海的话,薄白难以想象,后来的他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会继续藏在孤儿院墙皮脱落、斑驳裂痕的墙角某处,听着同伴们的胆小鬼的咒骂默默无声,等到一定的年纪,走出孤儿院,去某个工厂做工或者去工地搬砖。

他爸爸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人。

容不得别人一丁点诋毁。

果不其然,下午还没上课,分手大师就来三班拎人了。

不知道是杜添苟怕得罪易远暮还是怎么回事儿,没把易远暮的名字报上去,只说薄白揍他。

教务处,夕阳晚霞折射进窗户玻璃,杜添苟额头缠着白色纱布坐在椅子上,梁丰陪同坐在旁边,卓扬站在办公桌旁。

分手大师暴跳如雷说:胆子挺肥的啊,敢在学校打人,打完人就跑?

没跑。薄白面无表情说着:我打了,我承认。

报告。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口炸起,众人侧头看去。

易远暮站在门口,身板挺得笔直,桃花眼有神的看着办公室里的每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被书架挡住光的阴影处的薄白。

他咧开嘴一笑,桃花眼眼尾红晕比夕阳更潋滟艳丽。

分手大师被折射进窗户的夕阳照着眼,有点睁不开,他眯着眼瞪着易远暮,说:干什么?

易远暮:我来自首,今天打架我也参与了,不信的话,您调监控。

调个屁的监控,看你小子额头那擦伤就知道你也参与了。我还没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门了?分手大师怒看着易远暮。

食堂门口比较偏,那是监控盲区,根本拍不到,否则他早看监控把打架的都逮住了。

继而,他看向杜添苟问着:有他吗?

杜添苟本来不想连累自己那两兄弟,就只说了薄白揍自己,现在易远暮送上门了,他只得承认:有。

他还没说完,易远暮说着:还有两人呢?

分手大师显然被易远暮这句话激怒了,他怒说着:你小子的账还没跟你算完呢,你倒跑去管别人的闲事

他问着:另外两人哪个班的啊?

易远暮笑嘻嘻:十班。

分手大师打电话给十班的班主任,问着:叫什么名?

杜添苟报了两个人名,分手大师让十班的班主任把那两人也拎上来。

他看着薄白与易远暮:谁让你们在学校里打架?啊?

他骂我爸,还学我爸走路。薄白简而言之。

杜添苟狡辩说:我没有学他爸爸走路,我当时明明就在学《卖拐》这个小品。

你说他骂你爸爸,有证据吗?分手大师说着:他为什么要骂你爸爸?为什么不去骂别人的爸爸?原因是什么?证据呢?

对啊,有证据吗?杜添苟添油加醋,得意洋洋。

分手大师怒瞪一眼杜添苟:你给我闭嘴,你说你没骂,你有证据证明你没骂吗?拿不出证据,你就有一半嫌疑。薄白为什么不揍别人,偏偏要揍你?

杜添苟:我是受害者。

分手大师:去你的受害者无罪论,今天找不出证据,你两一起处分。

薄白不知道怎么跟分手大师说证据的事儿。

这个事情无解。

杜添苟喜欢甄苏,甄苏又对薄勤有意思,杜添苟怀恨在心,嘲讽他爸爸,结果被他揍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

薄白说不出口。

因为会牵连到甄苏。

甄苏为人不错,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他对薄勤对自己对老爸,都是十二分的好。

薄白知道甄苏对他不错,是因为他跟薄勤是双胞胎兄弟。

甄苏爱屋及乌。

可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去。

分手大师抓早恋抓得严,只要有一点儿火星子都一盆水上去,更何况现在还因为早恋纠葛大打出手。

如果让分手大师知道,甄苏的妈妈一定会知道,甄苏的妈妈掌控欲极其强,如果知道女儿早恋,那她妈妈将会闹得天翻地覆。

梁丰冷冷说着: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高一上学期,杜添苟被薄白打得住进了医院。

既然汪主任不提,他就帮汪主任回忆回忆。

分手大师看向薄白:你不说事情前因后果,让我怎么信你的话?

薄白冷冷说着:他骂我爸爸,不见血,无凶器,我怎么找证据?要不您调监控吧。

分手大师气得面红耳赤,如果他能调监控,还需要在这里废话?

他不耐烦说:德智体美,你的德喂进狗肚子了吗?学习好有什么用?品性败坏,欺负同学,纪律散漫这是第二次,我给你记大过。你服不服?

薄白:不服。

卓扬连忙说着:汪主任,不是你这么判的啊,薄白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打人的。凡是得讲究前因后果,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会无缘无故打人?

梁丰脸色沉下来:听你的意思,是我外甥找打吗?

卓扬说着:梁老师,话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两个学生打起来了,那么一定有个对错,法院判罪也得讲究对错轻重。

报告。两同学进来了。

分手大师喊着:进来。

那两人走了进来。

易远暮言辞恳切,焦急说着:主任,他们真的不是在学《残疾的天鹅湖》,他们明明在学薄白的爸爸。您不要被杜添苟给骗了。

残疾的天鹅湖是个歌舞剧,讲述右腿截肢的残疾少女爱跳舞,整个歌舞剧以追梦为主题,曾在江清十中巡回演出。

薄白立刻跟着说:他们明明在学我爸。

他知道易远暮在混乱信息,所以他也立刻抛出引子,干扰十班的那两个人。

杜添苟没把自己的兄弟报出去,也没把易远暮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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