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没想到易远暮这么幼稚,脑残剧看多吧?
他走了几步,发现易远暮没跟上。
他扭过头,发现易远暮站在阳光下,正午的太阳直愣愣的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在地上,地上阳光下的身影黑乎乎的一团。
薄白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忍。
他喊着:你站那儿干什么?你不是说要表现一番吗?
易远暮正想着怎么让薄白原谅他,没想到薄白就来了这么一句,他顿时仿佛被光照到心里,说:你想要小爷怎么表现?你要星星,小爷都给你摘下来。
薄白不解:我要星星干什么?
易远暮一时之间无法接话,感慨万千说:你真该感谢我愿意收了你,不然你肯定孤独终老。说吧,要小爷怎么表现?钻戒票子只要你开口,房子登记在你名下,聘礼保证你满意,你的嫁妆我一分钱不要。
死远点。薄白说:背我上楼。
他那拐杖是坏的,老爸送他下楼,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用过的坏拐杖拿给了薄白,薄白到了学校才发现,欢姨把薄白送到学校后,赶着去见客户,他不好太麻烦欢姨。
易远暮蹲了下来,说:又叫我死远点,又叫我背你上楼?你语文那么高的分,是老师瞎判的吧?亏你还是理科,这逻辑学文都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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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刚刚得到的新消息,我校春季篮球赛将在四月20号举行,要参加的,快报名,体育课就要练起来了。张朗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跑进教室。
他将纸递给体委说:体委统计一下,交给体育老师。
体委贾塘拿着那张表格,笑了:还用统计吗?不还是之前的那些人吗?
白哥脚扭伤了。张朗提醒。
奥,对。贾塘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站在座位上,笑嘻嘻对全班说着:还有人要参加篮球赛吗?这次没有白哥,我们肯定能拿第一。
刚被易远暮背到教室门口的薄白:
贾塘没有注意到薄白已经出现在后门门口,挥舞着手上的那张纸,继续说着:我们领取荣耀的时候到了,白哥这次扭伤脚真是时候。
薄白:
几个男生冲着体委眨了眨眼睛。
体委贾塘说着:你眼睛怎么了?
男生:没事,眼疼。
贾塘:眼睛疼赶紧去治,兄弟们,到了我们拿荣耀的时刻了。
他又嚎着:兄弟们,三班篮球崛起了,没了白哥,我们就是王者。
易远暮笑出了声:你可真是我们班篮球之耻。
薄白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易远暮把自己放下来,这时,贾塘注意到薄白已经出现在门口,瞬间宛若被雷轰,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薄白面前说:白哥,您脚好点儿了吗?
看着依然肿起来的脚背,无不叹息的说着:怎么肿的这么厉害,你应该好好注意身体,你怎么下午不请假了?
薄白不想理贾塘,说着:老卓只批了半天假。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班上篮球之耻,这不能怪他,他篮球打得本来就不好,当时分班后,几个班一起上体育课,体育老师一时兴起,替他们组起了比赛。
因为分班一两天,互相不了解,班上人见薄白与易远暮打架挺厉害的,以为薄白打球也很厉害。
班长赶鸭子上架,直接把薄白名字报上去了。
最最后,那节体育课,三班对战二班以11分比62分的比例惨败。
那之后好一阵子,好几个班级都跑来约战三班,三班士气大搓,免战牌挂到了至今。
贾塘拿着名单回到座位上,跟班长张朗扼腕叹息说:确定了,白哥那脚伤估计到我们比赛都好不了了,换人吧。
明明是扼腕叹息,薄白却看到他松了口气,嘴角浮起了胜利者才有的笑意。
班长欢天喜地的把薄白的名字划掉,笑眯眯的叹惋:那真是可惜了。
薄白:
你们还能再假一点儿吗?
贾塘感慨万千:果然,在某些领域,学霸跟我们一样,是学渣。
篮球学渣薄白无力感慨。
他挺喜欢打篮球队,就是打得不好而已。
一下午的课上的很快,今天又是周三,下午数学考完后,梁丰依然面色冷淡说:课代表,待会儿去数学办公室改卷子。
薄白只得点头奥了声。
晚自习的时候,他被钟浪扶到数学老师办公室。
他去数学办公室的时候,还剩下几位老师,等到数学老师办公室门再一起被打开的时候,他在改卷的间隙抬起头来。
易远暮推开办公室,手里捏着一只红笔走了进来。
薄白诧异问着:你这是干什么呢?
易远暮笑了笑扬了扬那只红笔:奉班主任的命令,帮你改卷。
薄白:
易远暮:我向老卓申请帮你改卷,老卓答应了。
他说着,就拿过薄白手边一叠试卷,来,课代表,说说给分规则,
薄白拿着一张标准试卷给他示范说:这个选择题,按照试卷规则给分,这后面大题,按照这个参照物给分。给,这个标准答案给分的步骤。
易远暮诧异:你不用吗?
薄白:我改了几张卷子,背下答案了。
易远暮一向都比较佩服薄白的记忆力,每次英语单词,薄白背的最快,错的最少,英语老师每次听写的时候,直接让薄白单个人去黑板上听写,听写完了,当标准答案给大家看。
易远暮拿过那张标准答案试卷,在一批试卷上面改着。
他在改卷的间隙,会时不时的扭过去看薄白。
梁丰的桌子正好在白炽灯下,薄白的身影明晰的映入易远暮的眼帘,他看着面前清秀的人,笔停留在卷子上。
他忽然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薄白改试卷的时候,异常的认真,唰唰的过去,一张卷子没了。
易远暮手随着薄白的轮廓而动,在卷子上画出薄白的侧影,勾勒出薄白的轮廓。
薄白改了十几张,觉得两个人这样沉闷不太好,抬起头来,问着:你改了几张?
他目光才落到易远暮身上,瞬间无语,易远暮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小人吸烟。
薄白:你怎么在卷子上乱画?
易远暮笑了:这是我的卷子,没事儿。
接着,他定睛一看:卧槽。
地上还有份卷子孤零零的躺着。
他刚在发呆的时候,把自己的卷子给弄到地上,他现在画的是严成的试卷。
看到是严成的试卷,易远暮又补上了两个猪头。
薄白:
他没法,现在他在改卷子,出了事要他兜着。
他拿过试卷,拿起一瓶红色墨水,直接泼上去,整张卷子都染红了,根本看不出来小人吸烟与两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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