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了吧?薄厉野小声嘀咕着:男的与男的,你不觉得很恶心吗?真不知道你从哪儿领回来的野孩子,骨子里都带着脏东西
你麻批的说谁带着脏东西?薄厉海面色严厉,声色沉着,声音好像贴着牙齿缝蹦出来的一般。
他目光里的和善全都不见了,他本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此时严肃起来,比天生严肃的人更让人觉得可怕。
薄厉野一瞬间怔愣,他哥从没骂过他。
薄白他是我儿子,他不是野孩子,也没带脏东西,你最好嘴巴里放干净点。好脾气的人一旦脾气上来,那气焰好比火山喷发。
行了,行了,我知道。薄厉野不耐烦说着。
他见薄厉海陷入什么沉思中,说着:哥,要不你让薄白转学吧?不管是不是他横在薄露与易远暮之间,他转个学没什么吧,反正他又不是你亲生的,他又不是我们薄家的人,真正跟你有血缘关系的是薄露,我们才是一家人
薄厉海目光不善的投射过来。
薄厉野被那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他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减弱,将剩下的话说完: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阻断了你亲侄女的后半生幸福啊?
薄厉海冷冷的盯着他:放你娘的屁,他怎么是外人?他怎么不是我亲生儿子?他户口本上的监护人是我的名字,他亲属那一栏填的是我的名字,他怎么就不跟我是一家人了?他怎么就是外人了?
他气得连话都颤抖了,时隔十五年,他这个弟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吱吱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薄厉海知道薄白回来了,拄着拐杖朝着外面走去,说:我儿子回来了,你如果没事的话,赶紧回家去吧,天太晚了。
薄厉野连连点头,说着:好。那我下次找个地方,我们
看我有空没有吧。薄厉海拄着拐杖,假肢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般复杂沉重。
他这话说得经验老道,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真的发飙了,但他给薄厉野留有余地,不至于将场面弄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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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白与易远暮走了进来,站在玄关处换鞋。
薄露坐在沙发边玩手机,薄厉海与薄厉野从书房里出来。
易远暮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都在呢?
他很自然,没有什么不适应,相反薄露与薄厉野有点儿拘束。
薄厉海微笑着送客说: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们了。
薄勤看向他爸爸,上次二叔来的时候,他老爸腿脚不便,痛风又犯了,他依然坚持把二叔送到楼下,据他回到家的时间,可以推测出,他送了很远。
现在,老爸连送到门口都不送了。
他们父子三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彼此之间的情绪波动,都能掌握的分毫不剩。
就好比,薄白回来晚了,他就知道薄白心里不舒服,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以薄白的性格,肯定跟易远暮在楼下溜达了。
难道老爸跟二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间,连撒泡尿都不够,能发生什么事儿?
薄厉野连连笑着:好的。
他伸手招呼薄露:小露,回家了。
招呼完薄露,他目光落在了薄白与易远暮身上,微笑说:我们先回家了。
易远暮点头:薄叔叔,慢走啊。
薄厉海目送着薄厉野出门。
他蠕动着嘴唇,似乎要说点什么。
整整十五年没见,没想到再见面,物是人非。
在很小的时候,他总会牵着弟弟的手去小区门口买冰棒,每次一袋冰棒里有五根小的,他拿两根,弟弟拿三根,但是吃到最后,阿野总会把剩下的一根与他分享。
兄弟两就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你舔一口,我舔一口,不嫌弃对方的口水,到嘴里的冰棍总是甜甜的。
但是现在,时光与社会已经将人打磨的面无全非,就算样子没变多少,人却已经不是那个牵他手,一起奔跑在落日余晖中的兄弟了。
薄白看着他老爸,似乎想挽留什么,薄厉野上电梯之前冲着薄厉海挥挥手,说着:哥,我走了啊。
嗯,注意安全。薄厉海说的是注意安全,没有说常来玩。
十五年没见的亲兄弟,再次见面,难道不应该是常常走动吗?
薄厉海明显没有让对方再来家里的意思。
薄白不知道他出去这段时间,老爸与那位叔叔发生了什么,怎么气氛这么尴尬。
薄厉海对薄白笑着说: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薄白:那狗吐得挺严重的,我们在狗安定了后才走的。
薄厉海指了指厨房说:欢姨给你们留了点饭菜,在微波炉里。
薄白本来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又不想拂了老爸的好意,就冲着易远暮说:我去拿出来。
我帮你。易远暮连忙跟了上去。
薄厉海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薄厉野突然拨醒了他,他觉得薄白与易远暮之间存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他不愿意承认薄白与易远暮是那种关系,但是如果不是,他又说不上来哪儿怪?
仅仅是单纯的学生情义吗?
那个薄厉海淡淡说着:书房那个沙发床,被我不小心泼了茶,还没收拾,小暮啊,今晚
没事,我可以跟薄白挤一挤。易远暮微笑着说。
薄厉海:
我特么的想让你回家去,你却想睡我儿子?
他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薄厉海尴尬笑了:小白的床比较小,他从小不喜欢别人跟他睡一起
薄白将饭菜端出来,正好听到这句,接过话茬,微笑着说:没事,可以挤一挤的。我们明早一大早要去市图书馆,他如果回家,赶不及的。
薄厉海心里一个咯噔儿。
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两才十六岁,睡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第36章课代表,嫉妒心可不能有啊
薄白的床宽只有一米二,两人能够睡得下,但是要紧紧挨着。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床小过,这是第一次。
薄厉海坐在房间床上,万分后悔,他总觉得自己把自己的儿子往狼口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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