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执心里涌出一丝欢喜,询问道,小羽小时候吃过喜珠吗?
栾堇羽摇了摇头,他吃地沟油还差不多,喜珠长什么样儿啊?
就是奶黄色的一个小果子,很苦,就像草药的味道。
我没吃过。
冷执转头道,挞挞,这附近我记得有片杨梅林,你去找找,这里没什么猛兽。
挞挞搅拌好米粥,我马上去。
撇开挞挞后,冷执吐着蛇信嗅了嗅栾堇羽的下方。
搞得栾堇羽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栾堇羽被迫翻身,羞涩道,快起来,发情也不能这个时候啊,我还生着病呢。
过了半晌,冷执才抬起头,蹙眉道,我感应不到蛋蛋的气息,小羽好像没有怀孕。
栾堇羽见冷执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惭愧道,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啊
冷执温声道,小羽什么时候要,我们就什么时候生。
我们的时间还很多,会有的。栾堇羽坐起身,蹭了蹭他的鼻尖,笑道,我愿意给你生一堆宝宝。
冷执摩挲着他的脸颊,轻笑道,我知道,你多休息会儿,我去盛饭。
此时的粥里一股酸甜味道,冷执将煮烂的酸果多舀了些,先吃点儿,吃完饭就睡会儿,这里比较安全,我们现在这儿休息几天,等你好了,我们再出发。
一袋杨梅被挞挞颠簸出了果汁,染的兽皮袋里面满是红色,羽阿哥,这个兽皮袋是不是不能用了?
可以的,挞挞不用自责,其实这个颜色还挺好看的,袋子里散发着杨梅特有的果味,让栾堇羽的精神好了不少,谢谢挞挞给我摘杨梅,米粥可以吃了,快去吃点儿。
挞挞嗅了嗅浓浓的酸味,扑鼻道,不了不了,我和冷执阿哥吃剩下的肉就行,羽阿哥慢慢吃,那一锅都是你的。
冷执将一根骨髓递给他,先吃这个。
挞挞离锅远远的,抱着骨头开始吸溜。
这一锅酸粥栾堇羽喝了半锅,配上杨梅,他的食量还是少了许多,不过对于生病的栾堇羽来说,这已经是他吃的最多的一次了。冷执,把火灭了吧,我吃饱了。
冷执喝掉他剩在碗里的酸粥,只是皱了下眉头,就那样温着吧,你饿的时候也方便吃,累吗?去木车休息会儿,这里有小虫子,不要咬到你。
栾堇羽揉着肚子站起,呼了口浊气,消化一下再去睡,不然对肠胃不好。
挞挞看着在周围闲散走动的栾堇羽,小跑到冷执身边,问道,冷执阿哥,羽阿哥有没有怀孕啊?
没有,冷执的视线一直挂在栾堇羽身上,生怕他有何闪失。
那羽阿哥得的什么病啊?真的好像怀孕。挞挞好奇地看着栾堇羽有些微鼓的肚子,肚子都鼓起来,冷执阿哥会不会不知道怎么看怀孕
其实那是栾堇羽吃饭吃鼓的。
冷执叹道,大概是天热没胃口的缘故,如果真是怀孕,我可不会在这里坐着和你闲扯淡。
挞挞努着嘴,那你继续看羽阿哥吧,我要去吃骨髓了。
栾堇羽一会儿揉着肩一会儿揉着肚子,冷执按捺不住走上前,3圈了,我们去休息吧,看你的脸刚才还有些血丝,现在就剩下白了。
那我不走了,我做的扇子哪儿了?
在木车里支着呢,冷执半搂着他踏上木车,我给你扇,你快睡会儿。
轻微的凉风抚平了木车里的闷热,扇一会儿就行,你也来睡。
冷执侧躺在他身边,单手空立摆着,嗯,睡吧。
栾堇羽枕在他胸膛,安心地沉睡起来。
冷执满眼柔意之色,不知疲倦地扇着风。
昏睡到天晚,栾堇羽才悠悠转醒,这一觉是他生病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冷执见他有醒的迹象,立即将手里的扇子默声放到一旁,麻木的手轻搭在他背上,低声道,醒了,睡得还舒服吗?
栾堇羽动了动身子,埋在他脖颈处重息了一口,我感觉好多了,听你的声音,我怎么感觉你没睡啊?
睡了,比你醒的早了点儿。冷执抚了抚他的背,还想干呕吗?
栾堇羽摇了摇头,起来吧,吃完饭接着赶路,我想早点儿回家。
冷执拒道,你身体刚好点儿,还是在这儿多休息几天,这里的小猎物多的是,足够我们吃。
这不是我们之前来的路吧。
我换了条平坦的路,比较安全些,只是路程远了半截。冷执扒拉好他睡乱的头发,缓缓劲儿再出去,现在天凉了,外面有下雨的迹象,我先出去给你做饭,想吃肉吗?
栾堇羽透过窗,看着挞挞在训练狩猎的样子,低笑道,吃点儿吧,加甘梅。
冷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嗯,让挞挞去打猎。
撅这么高,好让咕咕兽啄你吗。
正在以骨头为猎物的挞挞,呲着牙,撅着屁股时,冷执地声音忽然炸起,吓得他黑毛寒立,冷执阿哥,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冷执瞄了他一样,这是蛇兽人最基本的狩猎法,你练习了这么久,去抓几只猎物瞧瞧。
挞挞磨着骨头,低声道,它们都是会动的,我怕打不到
怎么?想让猎物就像骨头一样立在哪儿,等着你吗,冷执提溜着他后颈到石锅边,不去的话,就把这个酸粥喝掉。
挞挞嗅到酸味,白眼一翻,不不不,我去打猎,冷执阿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不好,滚。
挞挞一步三回头看着冷执淡淡的神情,那我猎不回猎物,该怎么办?
很简单,今晚喝酸粥,喝到抱。
挞挞感觉牙一涩,催动着小身子哼哧哼哧跑远。
栾堇羽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木车边上,天空微暗,带着一丝阴,轻声道,快下雨了,你应该提醒挞挞早点回来。
冷执轻笑道,淋不到他的,这里的小猎物闲散逛了,很容易捕捉到的,起风了,小羽裹几件兽皮。
天还热着呢,没事,栾堇羽下车,喝了碗温热的酸粥,失笑道,原来这么酸,我中午的时候竟然没尝出来。
如果喝不下去就不要喝了,我重新给你煮。冷执泡好一竹筒杨梅水,我把今天中午剩下的杨梅泡上了,尝尝。
栾堇羽浅尝了口,可以啊,这粥还行的,不要倒了。
原本直立的兔耳朵到现在还是弯的,冷执抚了抚,心疼道,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让你生病了。
天气忽然变得那么热,谁也无法料到的,要不,你把我的毛剃了,这样我也凉快点儿。
一想到没毛的兔子浑身粉粉嫩嫩的样子,冷执忍不住笑了,那成什么了,光着兽身的小兔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