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米爬上大卡座,老实地爬在栾堇羽,小声道,露米和羽阿叔一起睡。
小小的身子倒也没占什么位置,栾堇羽扯过鲛纱被盖在他身上,低笑道,露米快睡吧。
冷执看着一大一小,恍然间想出一家人的画面,冷执轻抚上他的发梢,轻声道,好点儿了吗?
栾堇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雨还下着,外面很凉,我去煮肉糜粥,等你睡醒了吃。
栾堇羽没有搭话,重重的呼吸声仿佛替他回了。
冷执俯身吻了吻,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轻脚走出。
外面的挞挞没了露米的陪伴,自觉跃上大木车,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也迷糊的睡了过去。
露砑已找好位置,化成兽身窝在干草里,看着冷执忙碌着烧火洗米,感叹道,有了伴侣的兽人真是的一刻也不停歇。
冷执垛着肉丁道,那有了孩子的兽人那?
那就更不能停歇了。
两人相识一笑,仿佛有了共同的无奈与欣慰,希望我的饭香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露砑翻过身,伸展着身子道,或许吧,估计我也休息不了多少,一会儿还要去打猎给露米做饭。
冷执笑着,继续做起爱心粥。
粥里的肉丁菇丁慢慢散出香气,零散的青菜条和胡萝卜丁充当着色彩搭配,冷执左右看了看,最后打了个咕咕蛋加了些提味的调料,倒进锅中,料香与肉香混合在了一块,引得睡着的两人不停地鼓动着鼻子。
小火煮着,锅里咕嘟冒着泡,冷执坐在一旁削了几个勺子,看着外面的天逐渐微暗,又从柴火里寻了几根棍点燃,支在石壁四处。
露砑冒着雨打了一连串兔子,由小到大差不多二十几只,这应该是掏了三四窝,憨笑道,冷执兄弟,这些足够我们勉强吃一顿了。
好多兔子。栾堇羽刚开门,就被多数白绒地兔子看白了眼,还有小的。
冷执闻声立即转过身,见他身上披着单薄的兽皮,才松开了心,温声道,粥做好了,走上前,擦去他额间冒出的薄汗,热了?
排汗有助于身体恢复,栾堇羽捧着他的脸,嬉笑道,说明我已经好了。
冷执宠溺道,小脸儿还是白的,哪儿好了,下来吃饭吧。
露砑看着木车里面,询问道,露米呢?
他还在睡,应该也快醒了。栾堇羽被冷执抱下木车,走到石锅前,轻笑道,色香味俱全,米糯了,煮很久了吧。
没有很久,你尝尝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冷执吹凉勺子的粥递给他。
栾堇羽抿了一小口,提起嘴角喜道,嗯,肉干本身就有味道,不用加过多的调料了。
我往鸡蛋里面加了点儿,以后不放了。冷执舀了一碗粥,一会儿我烤两只兔肉给你。
兔肉栾堇羽看着手里的米粥,抬头又看看扔在一旁的大兔子,既然煮了米粥,那我们吃兔肉饼吧,你还没吃过,我去做。
会不会很麻烦?这是冷执最担忧的问题,生怕栾堇羽会累着。
不麻烦,和上面,把兔肉切成肉糜,在石板上煎一会儿就成。
我去把兔子切了。冷执提溜起一串兔子往小溪边走去。
露砑跟在其后帮起忙来。
挞挞吸溜起口水也准备跟去,被栾堇羽拉住了后颈,挞挞转头无辜地看着他。
挞挞,留下帮我。栾堇羽将它拉到大木车旁,把木盆装满面粉,在把油倒在碗里。
哦,挞挞跳上木车,羽阿哥,露米还在睡吗?
栾堇羽知道他的小心思,低笑道,待会儿做好兔肉饼,挞挞就可以叫露米起床吃饭了。
挞挞微红着脸,露米是小猪,真能睡。羽阿哥装好了。
栾堇羽洗干净手,抓了抓面粉,细腻无杂,挞挞帮我倒水吧。
羽阿哥,药脯就一点儿了,肉干也没有了,冷执阿哥全切进粥里了。
嗯,挞挞,你说我们离密林还有多远啊?
挞挞想了想,大概还需要6天才能回去,冷执阿哥说要在这里待到羽阿哥好为止,现在我也不知道几天能到。
栾堇羽揉好简易面团,开始往手里抹油,好了挞挞,不用倒水了,我的病好些了,大概明天就可以启程,挞挞是不是也想快点回密林啊?
嗯。这些天赶路睡的不安生。
赶路都睡不好的,不像自己洞穴那样舒服,挞挞在忍耐几天,回去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挞挞好奇道,红烧肉?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好吃的。
栾堇羽将面团擀成一个大圆涂满油,摸匀后和成了面团,挞挞,把另一个石锅热上,然后去看看他们好了没。
支好了,我去看。挞挞化成兽身,踩着湿漉漉的泥土奔远。
栾堇羽将安置好面团,擦了擦手,将角落里剩余的菜切成碎末洗净凉至一旁,取出一个盘子将调味料分类放好,途中遇上的黑果代替酱油。
收拾好一切,冷执最先提着切好的肉糜带回来,小羽,这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正在切。
栾堇羽比对着石锅,我们分成两份炒,那边还需要你吗?
那边露砑和挞挞一起切。
嗯,你来翻炒,这些肉太多,我这会儿翻不来。
冷执见他满手的油,伸手捏了捏他的上臂,微硬,蹙眉地心疼道,原来揉面也是个力气活,你教我,我给你揉。
栾堇羽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软语道,好~,我教会你我所知道的饭菜,以后你做饭。
冷执趁机低下头亲他,谁知栾堇羽避开又道,去石锅里倒油,等油热了把兔肉倒进去。
调味料呢?冷执跟在他身后,非要亲几口才罢休,轻笑道,我看到了。
栾堇羽捅了他一下,我的小骨刀呢?
做什么?
切面啊。
冷执从木车里翻出来,给,小心点儿,很锋利的,要不我帮你切?
栾堇羽瞪了他一眼,你切了,谁去炒肉啊,油开了,下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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