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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世:波澜微生——渐至佳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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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人都只简单的脱了外衣就躺下了。

你身上有带银两吗?微生时此时背靠墙壁,面对乘意。

没带啊。乘意僵直地躺着,不敢随意乱动,大气不敢出,不过我可以问我的手下借。

好,睡吧。微生时一直知道身边有人跟着,也很放心,闭上眼睛,仍然保持着面向乘意的姿势。

乘意斜眼瞟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微生时,稍稍往外移到不能再移,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韶寒凉的问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也庸人自扰的一遍一遍地回想,再没有想明白之前,他做什么都觉得越矩了。

想着也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人也放松下来,这时微生才亮晶晶地睁开眼睛,一直盯着乘意看,直到困意来袭,才不舍地闭上眼睛。

清晨,老猎户带着儿子上了山,妇人也开始生火煮茶,微生时睡的迟醒的早,一夜过来,乘意的矜持早已土崩瓦解,整个人缠着微生时,头也埋在微生时的颈间,微生时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并且伸出手来摸了摸乘意的头,上次不注意被乘意摸了脑袋,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地要摸回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了。

这上了年纪的老森林,早晨的声音也是极其热闹的,毕竟人类少了,动物就放肆得多,除了鸟雀虫蛇,也有野兔灵鹿误入人家,这样的光景,能亲眼见证到却是寥寥数人,微生时在建乘意的屋子时,便有这样的期盼,但那地理位置到底是在南郊森林的外围,这次在森林深处也没有那么好运见到什么。

见乘意幽幽转醒,微生时的手顺势搭在乘意的脖颈之上。

乘意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让他愣住,一半是微生时雪白的脖颈,一半是灰不溜啾的墙壁,他的腿也果不其然挂在微生的腰上。反应了一两秒,在看不到微生时表情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把手和脚慢慢地抽出来,最后剩一个头,在撤离过程中,受到了微生胳膊的阻碍。

醒了?微生时软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手也收了回来。

乘意立刻僵住,一动不动,僵在微生时的怀里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随后又装作十分自然的露出脸,给了微生时一个大大的笑容。

微生时也假笑着,笑够了吗?快起开,我整个人都被你压的神经麻痹了。

乘意立刻弹了起来,顺带拉起乘意,笑意更甚,微生时的嗔怪让尴尬也一扫而空,待微生时穿好衣服,乘意绕到微生时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了几把,推着他向外走去。

屋里屋外都不见人,只有水壶上升起寥寥白烟,许是浣衣,许是择菜,总之不见了人影。果然是家徒四壁,就这样放任两个陌生人在家里,也毫不担忧吗?

我们走吧,我会让夷歌多留些钱财。屋中连像样的茶具也没有,二人水都没喝上就离开了,可怜夷歌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去找回去的路,今天一早又散尽钱财。

微生时和乘意直接到了客栈,平羌带着拖油瓶野望也早早地在此汇合,做了清洗补给又开始了漫长的路程。

这次马车上的小几上再不是棋盘之类了,而是堆满了野望准备的吃食,这点深得乘意之心。

说说吧,哪路人?微生时接过乘意剥好的果仁。

明面上除了南疆的人,应该还有肖天敛。肖天敛的确早就和南疆的人勾结了,不过我猜,你的身份也是昭然若揭。乘意一五一十的把消息都告诉了微生。

所以你是说,对方是来找我的,可我怎么觉得我是被你连累的。微生时吃着果仁,目不斜视。

是是是,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下次我一定解决干净,绝不放在你面前碍眼。乘意又剥了好些,低头双手奉上,演出十分虔诚的样子。

认错态度良好,这次就不必反思了。微生笑着接过果仁。

乘意在心里为自己将来的地位叹了口气,面上却笑出不自知的宠溺。

终于,赶在五月末到达了扬州。不是烟花三月,榴花五月的扬州也是动人,烟雨朦胧下的小桥流水像微生时笔下的画卷,缥缈又真实地兀自隐现。

毕竟是朝廷命官,虽然一路没有任何侍卫随行,但人到了扬州,也不是来游山的,水还是要治的。扬州知府明昭也是恭恭敬敬地把二人请到了府上,安排了住处。

☆、江南不欢宴

上一次,借住别家似乎还是昨日的事,而眼下的环境和这几日住的客栈包括那日的农家比起来,竟奢侈得产生一种恍若隔世之感。不是说多么富丽堂皇,却是骨子里的雅致又贵气,一如这富庶又清高的江南气质。

看看这些书画,都是名家手笔啊,随随便便就挂到客房来了。乘意眼睛几乎贴到字画上,去看那印章,字画他不太懂得,但谁的字画卖得最贵,他是门儿清。

我们怎么也是朝廷命官,院落的布置自然是要上心些的。当然也不会太过富贵的院子,否则保不齐就扣上了贪污的帽子。

二位大人,知府大人命小人传话,请二位大人稍作休息,晚间在靖芷轩设宴接风洗尘,请二位大人赏光一聚。一灰衣小厮面容清秀,年岁不大,不卑不亢地站着。

好,我知道了。微生时作为朝廷的工部侍郎,虽然乘意没名没分的就跟过来了,众人见他与侍郎平起平坐的模样,也不敢怠慢。

这些都是知府给晴苑安排的下人,包括小人往后也会留在这里,二位大人如果还有其他的要求,可以告诉小的。包括打扫浣衣和厨师都齐齐全全地安排好了,小小一个晴苑屋子倒是比乘意的宅子大了很多。

不缺不缺,你叫什么名字?乘意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那个容貌不凡的小厮。

小的名周隐。小厮没有抬头,只是规规矩矩地答话。

你带他们先下去安排吧,到时辰了再来叫我们。乘意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摆手让人下去了,微生始终没有太关注。

扬州真是出美人啊,这些小厮,浣衣女,甚至是厨子都长得出众的很呢。乘意不知出于何种情感,酸不拉叽地感慨了一句。

是吗?比你我还好看?微生不以为意地看向乘意。

那肯定不会。算了,不说了,我去躺一会,一起吗?乘意流里流气地看着微生,可说完心里就后悔,他有胆嘴炮,没胆实战,可仍然坚强地保持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最后的胆量。

好,我要东边那间。微生起身离开,装作没有听懂一起的意思。

乘意跟在其后转进西边的卧室,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觉不中不晚的,睡得倒是十分尽兴,不管是乘意还剩微生时,在终日的奔波之后,都陷入了深深地睡梦中,玉枕锦被,珠帘绣幕,鲜花馥郁,异草芬芳,是难得的富贵堆砌起来的安稳睡眠。一眠无梦,就像干干净净地陷在蓬勃柔软的云朵中,飘在空中,映在水中。

屋子也乖巧地沉寂下来,直到天色将晚,也没有任何的响动,似乎势要同黑夜一起沉下去,周隐只好硬着头皮轻轻敲了东边的卧室,微生睡意朦胧的应了,好在他没有敲乘意的门,乘意那个暴脾气,肯定是要摆脸色的,不过叫不叫得醒还是个问题。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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