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心同像是被沈霖吓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霖,连罗心同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拿沈霖当什么,同学?朋友?知己?不知道自己哪个答案才能得到沈霖的满意。
沈霖眼睛一片血红,像极了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罗心同从来没有见过沈霖这样的表情,觉得自己在颤抖,沈霖死死的把罗心同抵在墙上,见罗心同微启的双唇像是要说出什么,可是又害怕听到某种不想听到的答案,嘴唇便覆了上去
两人双唇相叠,随即沈霖像是不满意这仅似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开始用舌头抵着罗心同的牙齿,企图撬开罗心同禁闭的牙关,沈霖仿佛觉得撬开罗心同的牙关就等于撬开了罗心同的心门,带着某种不达目的不摆休的决心,沈霖在罗心同下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罗心同微微吃痛,紧闭的牙关终于松开,沈霖的舌头随即撞了进来,碰触到了罗心同柔软湿滑的舌头,罗心同不知所措,只好试图用自己的舌头将沈霖的舌头抵出去,可罗心同这个推拒的动作在沈霖看来却是在迎合自己,便随着罗心同的舌尖往后退了半个指节,随即又把罗心同舌头逼回去,双舌相绕,有了点缠绵的意思,罗心同微怔,微微张大了嘴,沈霖立刻用力吸起了罗心同的滑舌,把罗心同的舌头吸进了自己的口腔,罗心同的舌头被带进了沈霖口中,沈霖近乎疯狂的吮吸着罗心同的舌头,肆虐的想要将这人拆入腹中,罗心同努力挣开沈霖的手臂,可是沈霖的手臂愈加用力禁锢着自己,罗心同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沼泽,越是想要努力挣脱越是陷得越深,只得用牙齿胡乱咬着两人的舌头,直到沈霖尝到一股铁锈味才将禁锢着罗心同手臂的双手轻轻松开
罗心同用力推了一把沈霖,沈霖就那么不远不近的退了小半步,罗心同被沈霖突如其来的亲吻轰的全身血液直冲脑门,两人像是累极了似得胸口不停地起伏,沈霖俯身低低的看着罗心同,罗心同耳边传来沈霖不依不饶的问话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罗心同想到两人一起打篮球,一起看书,一起网吧打游戏,一起在冬天晚上看星星,沈霖似乎是个很简单的人,这人玲珑剔透,偶尔有点毒舌和腹黑,但无伤大雅,浑身充满着阳光和炽热,似乎充满着温暖?让人禁不住的想靠近这份温暖,自己视这人如知己,罗心同茫然的想着,可是为什么自己会不愿意告诉他自己休学?妈妈出院当天沈霖和张祥云两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像极了家的感觉,沈霖应该同样视自己为知己,否则他怎会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站在身边?可猛然罗心同又意识到刚沈霖给自己是一个亲吻,不是友人间的拥抱,是属于情侣意义间的亲吻,亲吻自己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
沈霖见罗心同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都红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血来,罗心同像是累极了地似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头说:你怎能怎能这样逼我?
沈霖觉得罗心同心里压了太多苦,沈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非常无耻,自那次看星星后自己偷偷的亲了罗心同,逃也似的离开后,原本已经被自己捏碎的那一刻心像是又被强行拼凑完整,沈霖一直厌恶自己的心,此从那以后,沈霖一直尽可能的躲着他,可是这一连串的变故却让自己不得不继续靠近,此刻听着罗心同说自己逼他,厌恶之情终于到达极致
对不起沈霖无法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尽管自己迫切的想要保护罗心同,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狠狠击碎似的用拳头一下一下猛烈击打在墙壁上,听到猛烈的击打声,罗心同像是回过神来,罗心同站了起来,只见昏暗的灯下墙上一片黑红,血顺着沈霖的手缓缓滴下
罗心同忽然一把抱住沈霖制止他此刻的暴戾,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手指像是要陷进了沈霖的骨头缝里,埋首伏在沈霖颈边,无声的流着眼泪,直到沈霖觉察到脖颈一片冰凉,才意识到罗心同哭了,罗心同母亲住院没有在自己面前哭,罗心同奶奶过世没有哭,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的男人竟然在自己脖颈上流下泪,猛的推开罗心同颤抖的肩:罗心同,你别哭,别哭,我错了,求求你别哭了,你要是还想见到我,我保证和以前一样,不打你任何注意,你要是想让我滚,我马上滚的远远的
沈霖定定的盯着罗心同的脸,仿佛在等着法官的最后宣判,罗心同说回家吧便转身走了。
能轻易击垮一个人坚硬的心,从来不是漫长风刀霜剑和现实痛苦艰难的生活,而只是艰难途中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在半路跌撞的时候听到一句温和的:回家吧。
沈霖一时不知道从罗心同嘴里说出来的回家吧三个字到底是让自己回家还是回他家,只得像一只惹主人生气的狗一样跟在自己主人身后,主人快,他也跟着快,主人慢,他也慢下来,直到走到快到罗心同家的巷子里,见罗心同都没有拒绝的意思,沈霖脚步逐渐轻快起来,罗心同开了门,沈霖站在门口,不敢马上进屋,见罗心同半开着门没有要关的意思,随即挤了进去,罗心同沉默着从家里找出医药箱,显然是妈妈经常受伤,这样的伤经常处理,罗心同熟练的给沈霖用碘伏清洗消毒好了伤口,在缠纱布的时候,沈霖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觉察到沈霖的疼痛,罗心同手上果然更轻了一些,其实沈霖原本没有觉得多痛,只是想发出点声音试图打破两人的安静,刚才罗心同给自己换药比自己打篮球受伤自己瞎折腾轻了太多,心道这人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沈霖想着不由得升起一丝快乐。
第19章同床
沈霖先洗了澡躺在罗心同的床上,对着有着罗心同味道的被子一阵猛吸,感觉像极了回到以前那段同床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听到浴室里水声听了,沈霖立马闭上眼睛装死,罗心同像是怕极了吵醒正在装睡的沈霖,轻手轻脚的爬山了床,把自己挂在边上,这还是那次偷偷亲了罗心同后两人第一次同床,两人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沈霖穿着罗心同的睡衣偷偷的眯着眼睛瞧着这人,活像显微镜似的观察着罗心同,罗心同微闭着眼睛把自己挂在床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沈霖试图移过去把被子给罗心同盖上,劣质的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罗心同觉察到沈霖的意图,把被子轻轻拉了一下,沈霖不动了,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是不肯停下
罗心同显然是误会了,怒道:睡觉就睡觉,别得寸进尺。
沈霖只觉得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
罗心同猛的一个翻身,示意背对着这人,谁知,本就挂在床边的罗心同差点翻下床,沈霖见状一把捞过那人,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罗心同不动了,沈霖感受着罗心同在自己怀里的呼吸,想着刚才冤枉自己的帐该怎么算,鼻子凑到罗心同的头发上,鼻尖嗅着刚洗过头的黑发,明明和自己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可是却散发出异样的清香,忍不住多嗅了几次,气得罗心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感到一股子冷空气呼的窜来,有温暖的阳光簇拥,谁还甘愿被冰寒和阴霾笼罩?
罗心同准备重新钻进被窝,像是意识到自己刚躺过的地方被自己这一折腾又变成了冰渣子,挤进里间,把沈霖生生的挤到自己刚睡过的地方
沈霖被罗心同挤到边上,嗅了嗅罗心同刚躺过的枕头,枕头上果然留下了非常明显的洗发水味,除了洗发水,他还闻到了混杂着的属于罗心同的某种独特的气息。
罗心同见状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做了一个糟透了的举动,为了降低存在感似的弓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沈霖觉得这人蜷缩起来的样子跟巨型阿拉斯加犬似得,得,两人人犬身份互换了。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把。身未动,心已远。沈霖试探性的捞了一把这个傲娇的大型犬,见大型犬高傲的纹丝不动,愈发肆意妄为的为非作歹起来。
罗心同觉得明明这人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极了羽毛拂过,却留下深深的印记,感觉沈霖的的手像是一把火,触碰到自己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好半晌沈霖稳住自己的呼吸,迫使自己松开手,缓缓地放开了罗心同,奋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猛的一个翻身想远离这个罪魁祸首,不料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滚在了地上
得,既然滚下来了,索性躺地板上激灵一下,平息一下,见罗心同已翻过身来看向挺尸似得自己,沈霖躺在地上企图观察罗心同刚才对自己刚才冒犯后的表情,罗心同见这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道这人是不是摔傻了,起身下床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沈霖搭着罗心同的手借力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地板太冰了,这才刚松手双脚就被冰的一个激灵,摔倒在床上,两人鼻息纠缠在一起、沈霖呼吸大乱
我他妈快要爆炸了沈霖从罗心同身上艰难的爬起来,连鞋子都忘记了穿,似乎是想要远离这个罪魁祸首,逃也似得冲进了厕所
罗心同听到厕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随即响起了冲水声
沈霖解决问题后默默回到了房间,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