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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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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票是从那山寨里顺下来的,路上作为盘缠用了不少,厌离思想着有这一万两,接下来的路程是不用再为盘缠劳心,不想这银票未揣热乎,就给了出去。

手上没了银两,便又得束手束脚了。

想到这处,厌离不免又冷冷的看了唐麟趾一眼。

唐麟趾:

清酒几人得了消息,便要离去。流岫将众人送到门边,妩媚一笑,眉眼里不知敛着多少心思,她轻轻的朝几人道:后会有期。

第16章可见人皮包兽骨(五)

清酒几人出来时,红日当头,行人比肩,街上依旧热闹。

唐麟趾也不再隐匿身形,与众人走在一处。齐天柱兀自诧异,他也没见唐麟趾来,也没见唐麟趾从烟雨楼里进去,却见她与众人一道出来了。

厌离与唐麟趾走在前边,厌离不住的数落她:你少说一句就嘴痒是不是!几句话惹得那姑娘怒火滔天,你好大能耐!本可以少使些银钱的事,你一开口便是一万两了,真真是一字千金啊!恰好是我们有一万两,若是没有这一万两,你打算怎么办!原本是能悠然的去寻袁问柳两人,现在倒好,身无分文,英雄也为五斗米折腰!

唐麟趾捂着双耳,闭着眼也不看厌离,也不驳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跨着步子直往前走。

清酒在后边没听见似的,嘴角含笑,欣然悠然,左瞧瞧右看看,似在沿途欣赏苏州的景致,稍顷,眼神落到一处,升起一抹亮光来。

清酒走到一处摊贩前,从怀里取出银钱,对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妇人说道:阿婆,来一份。

一开口便是纯正的吴语。

厌离无奈叫道:清酒。

正该是节约银钱的时候

清酒不以为意,笑道:那个流岫姑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就算麟趾不惹她,她也能扒我们一层皮肉的。反正一万两已给了出去,别生气了,无银一身轻。

厌离道:都要喝西北风了,可不轻么。

众人回了院子里。花莲百无聊赖,正等着人做饭。

见厌离沉着一张脸回来,料想必有趣事,也不吃饭了,紧着几人问询,听罢仰头大笑不止:虎婆娘,你可真是不负我望,一个照面便惹恼了流岫!

众人方知晓这流岫就是烟雨楼里的少楼主。

这行走江湖,消息灵通必不可少,特别是唐麟趾这等刺客,若是与流岫结下了梁子,怕是以后走跳江湖,多有阻碍。

唐麟趾兀自嘴硬:没得她烟雨楼,不还有玄机楼,还有丐帮,再说了我唐门收罗消息的能力也不差。

厌离摇首,又说起花了一万两来买消息而没了盘缠一事。

唐麟趾便道:莲美人,你不一直说自己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那杭州城离这里不过七八十里地,你不如回家去取点盘缠来。

花莲抱臂:你捅的篓子,还要我来补?

鱼儿和齐天柱对这五人的身世是不大了解的,听唐麟趾说的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齐天柱摸了摸脑袋,说道:那咱们明日真喝西北风了?

厌离轻叹一声:少不得重操旧业了。

翌日,鱼儿便晓得了这行人平时路上是如何赚取盘缠的了。

清酒与唐麟趾一同策马去往丰余镇。花莲在院子里挥毫泼墨,说作了字画,拿出去卖去。齐天柱找了一户人家去做搬扛的粗活。莫问外出行医。鱼儿与厌离一道,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摆了一个小桌,桌上摆着笔墨白纸,摊旁立了一个白幡,写着观象卜卦。

厌离自袖中取出三枚铜钱放于桌上,便如老僧坐定,一动不动。

鱼儿坐在一旁,心底大大的料想不到,她本以为这行人潇洒不羁,是来去自由的逍遥客,从不会为盘缠着了烦恼,却也不想在路上也会这样的赚取盘缠,当真是又觉得新奇又觉得可爱。

一上午,自打一人来找厌离观象后,厌离说的头头是道,来的人便多了起来。

日落时分,一青缎长袍的清臞男子立在一旁观看了许久,待观象的人走的差不多后,他才前来,问说:大师,替我观上一观,何如?

厌离将银钱交于鱼儿收好,问道:施主要算什么?

男子道:不如就看我运势如何。

厌离端详男子面相一阵,问道:施主年岁多少?

二十有六。

厌离目光未离开男子面目,徐徐说道:施主上庭平暗,迁移宫过于开阔,虽踏遍四海,见识多广,然而二十六入丘陵,施主此处暗沉,便免不了要远走他乡,劳累奔波。施主额上又受过伤,正巧伤在日月角、父母宫上。父母在家,或有病灾,你身在远方,无法侍奉,恐遗憾终生。

一语未了,男子脸红脖子粗,拍桌喝道:一派胡言!拂袖怒去了。

鱼儿被这一下拍桌惊得心悸不已,她问道:他为何生气了,你说的不对么?

厌离望着远处,语气染了几分怅然:世间命理哪有推算的尽的,许是我说错了罢。

一道娇柔的声音插进来:哪里是道姑说的不对,分明是句句言中,偏偏那是个听不得歹话的人,因而恼羞成怒。

厌离道:流岫姑娘。

一行五六个女子,衣衫鲜明,面上带着细纱,腰如细柳,身姿婀娜,一晃而过,清香犹自盘桓不去。

为首的人自是流岫,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也是能被人一眼就认出的,只因着这一双美眸敛尽了人世万种风情,独一无二了。

流岫朝厌离微微欠身,笑道:道姑怎么在这里摆起算命摊子来了。

厌离自不好明说,只道:一言难尽。

既然有缘遇上了,道姑便也替我占上一卦罢。

厌离拿起那三枚铜板,问道:流岫姑娘是问前途还是问姻缘?

流岫娇嗔一眼,便叫一旁围观的男子酥麻了半边身子,她笑道:似我这等人,自然只好问前途的。

厌离铜板抛了六次,细细算来:离卦。

如何?

不大好。厌离微蹙起眉,沉吟一番,劝道:流岫姑娘,年末当注意自南边而来的大火。

流岫听了,心中不以为然,江南潮湿多雨,烟雨楼环湖而建,怎会着了火的道:可有破解之法?

厌离道:险难之中,必要时须攀附,或是找到可依托之人,方可化解。

流岫再次欠身:多谢道姑了。交付了银钱,同烟雨楼众人逶迤离去了。

时辰已晚,天际彤云密布,起了风,刮在身上去了不少热意。

哗啦一声,桌子上的白纸被吹了满地,鱼儿抢去捡,怕被人践踏了,拾到一处时,一只白净的手伸到她面前替她捡起身前的一叠纸。

鱼儿抬头看时,见是个儒生装扮,长眉如鬓,模样英俊的男子。他身后背负一把长剑,只是微弯了身,见鱼儿站起,便将这白纸放到鱼儿手上。

鱼儿道:谢谢。男子含笑朝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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