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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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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朝鱼儿凑来说话,鱼儿见她狡黠的笑意,听她促狭的话语,知道她是故意吓自己,逗弄自己,不知为何,心中一荡,那股子厌恶感散去,脑袋里涌上一股麻意,脸上不自觉的甜软笑着。

鱼儿心下奇异,懵懵懂懂,心中又十分渴望弄清,为何清酒总是能在轻易之间便驱散她心中的寒恶,一如暖春桃花来,吹散三冬雪。

第25章一缕情丝绕青丝(四)

三人走在村子的大道上,山雨欲来,群山白雾氤氲,风渐渐刮的急了,压着路旁野草。

到一处院子前时,那家里的孩子在院里玩闹,手中把着一只竹蜻蜓,一失手被风扬到了大道上,她追着跑了出来,小身子踉踉跄跄,一个不注意跌倒在地。

莫问走上前去将她抱起,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又走去将那竹蜻蜓捡来,要还给这孩子时,家中的妇人急跑出来,一把抱紧自家的孩子。

莫问拿着竹蜻蜓道:给你。

那孩子伸了手要来接,被妇人一把按下去。妇人如同母鸡一样,将幼崽完全纳在羽翼之下,她面对着莫问是戒备十足,却又隐藏不住心中的慌张恐惧。

妇人道:多,多谢大人。

妇人颤着手来接,而后向三人告了退,抱着孩子急急忙忙的返回到屋中。

三人继续往前走,离开时,鱼儿瞥见那妇人放下孩子,迅速丢开手中的竹蜻蜓,如避蛇蝎,而后更是慌急的合上了大门。

鱼儿见了,蹙起秀眉,心中像是堵着什么似的不畅快。

莫问和紫芝等人都出力来救治村民,这群人对着紫芝等人神医姑娘前神医姑娘后,热切恭敬,对着莫问却是如视虎狼,避之不及!未免太过虚伪刻薄!

可鱼儿转念一想,这也怪不得这些村民的,他们为人所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整日面临蛊毒折磨,对莫问产生怀疑,惶恐躲避,实也是人之常情。

思来想去,鱼儿心中只剩满满的无奈,方才清酒挑起的一波暖意,她还来不及细思,便已散去,又不禁怅然若失。

清酒与莫问在前倒是浑不在意,两人如闲聊一般,清酒笑道:你不如把这身衣裳换了,村民怕你跟怕什么似的。

莫问拉了拉自己衣裳,倒似在认真考虑。

三人走到村南一户人家,在屋外便听得隐隐的低泣声。

三人寻声进入一间屋子,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人,脸色发黑,已无出气,其衣襟敞开,紫芝正在床边为其药敷行针,泽兰在一旁帮手拿药递针,把住穴脉。

紫芝额上满是冷汗,眉头紧蹙,神色郑重,每一次落针都要犹疑再三,并不轻松。

床尾站了两个妇人,一名孩童。其中一人是那申大婶,另一人较为年轻,也是一脸病容,望着床榻上的人满面哀戚,是这病人的妻子。两妇人呜呜咽咽,不敢高声哀哭,恐打搅了紫芝救人。桌旁还坐着一位老人,一手搭在桌上,佝偻着背,神色凝重,是这病人的爹。

莫问走来,问泽兰道:如何了?

泽兰顾忌着一旁的两个妇人,将声音压的极低:蛊虫入了心脉,精血将空,药石难治。我们一行弟子全是药门的,门中行针一技并不熟悉,否则行针封住他全身经脉,遏制蛊虫,不说救他,至少能拖延到我们找到凝血花。

紫芝下针越发顾虑,莫问一步上前,取过她手中银针,说道:我来。

泽兰双眸一瞪:你别捣乱,我师姐都不行,你有什么办法!

欲要上前将人拉住,鱼儿一侧身子,拦住了泽兰。泽兰叫道:唉!小丫头你别挡着我!

泽兰推她又不好推的,一迟疑间,莫问已经下了一针,扎在那人身上,又伸了一手要针。

那孩童跑到床边,用稚嫩的拳头捶打莫问,哭喊道:你放开我爹爹!

那申大婶像是塌了天,跪到莫问身前,面容又怒又惊恐:你,这,大人!大人,求你发发慈悲,饶我坤儿一命罢!

这申大婶哭喊着,竟是对莫问的疑心未除,恐惧惊忧之下慌了神,也不觉得她来是救人的,只以为她是来收了她儿子命的。

清酒身形极快,一步踏出便至床前,一把拎起这孩童后领,对那妇人道:唉!你这话说的好,我这朋友医毒双绝,因而得了个名号叫做活阎罗。

清酒将那孩童提溜到面前,眉眼一弯,压出冷然笑意: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这小孩不知是被清酒森然的语气吓着,还是被其眸中寒光震慑,浑身一哆嗦,僵直了身体,再不敢吱一声。

清酒道:我这朋友要杀的人,别人救不了,要救的人,只剩一口气也死不了,便是这地府也得给她面子,她若要救人,判官生死薄上便不再勾决其名姓。你这饶我坤儿一命说的好,你若诚心求得她心动,她便与这地府判官商议,饶你儿子一命,还你儿子四十年阳寿!清酒说的煞有其事,屋中的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莫问素来是晓得她性子的,也不理会,只专心施针。鱼儿与众人相处一阵,对她也有些了解,当下听她用言语把众人说的不敢妄动,不免觉得好笑,只是碍于场合,只得咬着唇忍着笑意,眼中忍不住的想要看看这人。

清酒手一扬,轻飘飘的将那孩童摔到桌旁老人怀里,似笑非笑道:遇着她出手,是你们儿子的造化。众人没了言语,连低泣声都吓的收住了。

屋子里沉静无声,莫问手伸了半天,见紫芝和泽兰没有递针的打算,轻叹一声,手在衣上一拨,抽出一根银针来。

鱼儿看的分明,那针不是口袋取出的,而是从衣裳中刺绣部分抽出的。鱼儿原以为那些银色的花纹是用银线刺绣而成,现如今才发现那是莫问藏在衣裳中一排银针的半截针身。鱼儿惊奇,心想:怪不得莫问不换寻常衣服。原是这衣裳中另藏玄机。

莫问行针极快,手法迅捷巧妙,紫芝寸步难行,莫问却在片刻间封住床榻上这人周身一百零八处穴道。

泽兰目瞪口呆,好半晌指着莫问痴痴开口:你,你怎么会我虚怀谷针门行针手法的!

鱼儿一愣,心想:莫问使的是虚怀谷的行针手法?!

鱼儿瞧了瞧莫问,一如往常的,莫问脸色无任何变化,她又看向清酒,见清酒瞥了一眼泽兰,淡淡道:你不是针门弟子,怎知她使得是你虚怀谷的行针手法?

泽兰道: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清酒似恍然一般吟哦:哦?

清酒一笑,说道:那你又怎知她不是这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泽兰一口气憋了半天,娇面通红,指着莫问:胡说!我虚怀谷里八八六十四路行针神法深奥晦涩,哪里是看一下就学会的,我师姐这等资质,看了这么多年也才了解五分,她?哼!

清酒笑道:她?足见她天赋异禀,比之你师姐更甚啊。

你!

泽兰!紫芝喝止道:救人为先,你再这般吵吵闹闹不知分寸,便出去。泽兰咬着嘴唇,满脸委屈,不甘不愿的住了声。

莫问行完针,长出一口气,对紫芝道:你把住他太渊太溪两处穴位。莫问说完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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