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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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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叹口气,摇了摇头:这十二尊折损的倒只有一个,是前任的虚怀谷谷主玄参,然而玄参谷主仁善和顺,有口皆碑,武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救治,接过他的恩惠,他不幸离世,却是更叫人惋惜。

说得此处,忽听匡当一声脆响,这响声在人声嘈杂的茶馆中并不明显,但这就在鱼儿和阳春身旁响起,因此两人注意到了。

莫问坐着正擦拭手上茶水,苍白的手腕上被烫起红痕,一旁是摔碎了的茶碗。

鱼儿问道:莫问,你没事罢。

这响声是莫问不小心摔碎了茶碗而至。

我没事。莫问垂着眼睫,双手放在桌上,本想圈着茶盏,一见面前空无一物,方才想到自己茶盏不小心给摔了,登时手拿下来不是,放在上边又不知怎么放,渐渐有些不安。

另一边谈论天下会武和北斗的事还没停歇,那些人依旧兴致高涨,舍了茶水,喝起酒来:听闻七星君功夫了得,个个可比武尊,莫不是这次来名剑山庄踢馆,也要争个武尊的名号。

那也说不准,指不定是为着这封喉剑而来。

一名剑客疑道:说起这封喉剑,已经消失十几年了,这一次也不知是真是假。

名剑山庄一言九鼎,怎会信口开河,既然说有封喉剑,那就是有封喉剑!

若真是封喉剑,却也不见得好。想当年杭州偌大一个武学世家,就因这一把剑,大婚时里边宾客反目,兵刃相加,外边列强逞威,毫不留情,好好一个喜庆之日,弄得人家破人亡,一百多口的大家族无一幸免!听说那婚宴在西湖上游船举行,那日厮杀过后,西湖的水都给染红了!这人声音本就阴沉,又说起这桩血腥的陈年往事,不禁叫众人一颤,给酒气染上的三分热度,迅速冰寒了下去。

天下会武,有德之士汇聚,怎会容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一人说的抑扬顿挫,激昂万分。茶馆之中一大群人却无人响应,想来也是对此心有顾忌。

那在上的说书人也不说话了。喧闹的茶馆沉默得片刻,忽听一人轻声的幽幽道:话说这当年杭州封喉剑一事,说是那家人死绝了,可我听得一个传闻

话说到此处,被外边的喧扰声打断了。茶馆之中靠近门边的人在外一望,走进来说道:是虚怀谷和七弦宫的人到了。

众人听得,七嘴八舌道:这两大门派闻名已久,寻常不能得见,今日可要好好瞧瞧,是怎样的妙人。

一时间茶馆里的人走了大半,堵在门口,隐约听到谈论:听闻这次是名剑山庄特地请了虚怀谷和七弦宫来的,就怕这一次天下会武的英杰多了,气血太旺,火气下不去,争斗之时收不住手,所以请虚怀谷的来专为疗伤救治,又请七弦宫的妙音平息肝火,清心静神。

过得片刻,人群安静了些,隐隐有人赞叹:不愧是修身修德的名门正道,门中弟子隽秀雅致,衣拢清风,只是瞧一瞧,便叫人生不起亵渎怠慢的心。

俄顷,那堵在门口大半的人顺着人流离去了。茶馆之内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不多时,人声鼎沸的茶馆便只剩了清酒他们这一桌和大门边上一桌,再就是茶馆中央那个说书人。茶馆里桌子拼起的高台仍在,他便坐在那放着醒木的桌子上,他端起桌上一杯热茶来喝,悠哉悠哉,叹道:真热闹。

话音一落,茶馆里来了一行人,头里一个身姿雄伟的男人穿着一身劲装,腰上挂着马鞭,右手拿着乌金长棍,一进来长棍往地上一顿,便喝道:这里我们公子包场了,闲杂人等快快出去!

那人声色浑厚,扬声一吼,震得茶馆前后的人一阵耳鸣,可见功力不俗。

坐在大门边的是四个男人,粗布衣裳,桌上放着大刀,一人端着凉茶冷笑:就有几个臭钱,也敢来你老子面前装大爷!

那进来的人冷眼斜乜了这说话的人一眼,也不与他多言,脚在长棍底端一踢,双手持棍,一棍落下,极为迅猛。那桌上四人躲开了,桌子却被一棍打的两半。

四人大怒,纷纷抽刀,却也不以多欺他,只出了一人与他对战,两人登时在茶馆里打了起来。

鱼儿几人看着,起先只觉得那进来的两人有些眼熟,还没认出来。待得那两人打不多时,屋外又进来几个穿白衣的人,一拥而上,与手拿乌金长棍的男人一起对付四个刀客。

众人方才想起,这正是在城外便碰到的,骑马围护白衣公子嚣张而过的那伙人。

原本两方功夫是旗鼓相当,然而白衣公子的手下人要多。四名刀客渐渐不敌,终被白衣公子的手下制服。

这四名刀客深深不服,被压在地上,仍旧怒喝:你!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两人捡起这四名刀客的佩刀,扔到了茶馆外边,一行人松开他们,不与他们逞口舌,只冷喝道:识相点快滚!

四人佩刀被扔了出去,再者寡不敌众,羞恼难当,却也无可奈何,满含怒气的出了茶馆。

这四人出去后,那白衣的清秀公子才缓步进来,仍旧拿着那把白羽扇,悠然轻扇,语带不屑道:真是什么人都有胆子来天下会武,鱼龙混杂,却也尽是杂鱼,难见真龙。

那手持长棍的人嗤笑道:他们都是蝼蚁,又哪里算得上鱼。

这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说道:说的也是!

这两人正说话,其他的手下已经过来到鱼儿几人桌前,驱赶八人,又有几人站在那桌子拼就的高台前,叫那说书人下来离开。

第58章天下会武(三)

先前两伙人打斗,茶馆里大多桌子都被打坏了,到处是桌腿木屑。那一行人唤出伙计来清扫,又搬了张桌子到茶馆正中,取过椅子,用帕子擦净,方才让那白衣公子坐,一行人十来个人伺立在他身后。

走到鱼儿桌前这的人也是那白衣金冠,手持长剑,傲然说道:喂!你们速速离开!

花莲折扇轻摇,轻佻嘻笑:我们不离开,你又如何?

这人把面孔一昂,冷笑:不要自讨苦吃!

那白衣公子听得动静,眼睛往这边斜扫,原本只是极其随意的往这边瞥的一眼,目光却不由得在鱼儿身上停住了。

他眼睛一亮,笑意灿然,向一旁持着乌金长棍的人叫道:修道。

这名修道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自家主子意思,微一颔首,旋即朝鱼儿那桌走去。

鱼儿桌前这喝叫的人手中的剑已拔了半尺,他见众人悠然坐着,仍是不动,正要出手。修道从后而来,拍住他的肩,示意他退开。这人一愣,这才收了剑,立在一侧。

修道走到鱼儿身前,朝她作一揖,说道:不知姑娘从何处来,是哪门高徒?

这人将桌上几人都忽视了,直接问向鱼儿。鱼儿皱了皱眉,心生不悦,不睬他,像是一旁没这个人似的。

那立在修道身后的属下冷喝道:问你话呢!修道立起手来,示意那人收声。

花莲觑眸。他是个男人,瞧见那白衣公子往这看的眼色,便清楚了那公子是个什么意图,心中冷笑: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来打小鱼儿的主意。先前路上嚣张就险些伤着小鱼儿,现在还敢恬不知耻的前来聒噪。花莲心中颇有一股狗彘要来拱自家水灵灵的白菜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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