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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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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从她手中取过账本摆好,走出来朝外一扬手:正午了,你们远道而来,先用饭,既然人都见到了,也不急着把话在这一两刻说完。

齐天柱点头道:花莲兄弟说的是。先前众人在客栈落脚,一顿饭也没能好好吃,给几个人浑人搅和了。

几人走了出去,鱼儿落在最后,在屋子里瞧了一眼,看到东面墙上挂着一把扇子,扇面上书绝世无双四字,正对著书桌,正是花莲以前常使得那把折扇。

花莲回首唤她:鱼儿,怎么了?

鱼儿看向他,摇了摇头,默然跟了上去。

花莲带着众人去了客厅,酒足饭饱,摆上茶来,众人一叙久别之情,然而说来,却也没什么事好讲。

几人分道扬镳后,细想起来,过的都是格外简单的。

鱼儿,唐麟趾,齐天柱六年埋头习武,花莲经商,皆是一句话概括的事,比之那几年天南地北的闯荡,跌宕起伏,说不完的奇闻轶事,这几年显得平静的很了。

花莲抚着茶盏,问道:既然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清酒。

这话指的是清酒的衣冠冢,几个人心底明白,只是他突然提起时,还是会不禁升起一抹欣喜,以为他是找着了人。

唐麟趾脸上显得不大高兴,她将茶盏猛的往桌上一放,呛啷一声响,茶水溅出,热气缭缭:花莲,你啥子意思嘛,你真当她死了!

花莲看向她,反问道:不然呢,你要自欺欺人?阳春说,一剑穿胸!她是人,□□凡胎!

唐麟趾就坐在花莲身侧,蓦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猛然将他拉了起来,虎着脸瞪着他。

气氛压抑又凝重,君姒雪,君宿月,君即墨三人自觉得身为外人,坐在此处不免尴尬,也不敢多言,纷纷错开目光。

齐天柱在一旁瞧得也有些紧张,虽然以前唐麟趾和花莲斗嘴不少,一言不合就开打,但两人现在的气氛显然不同往日。

这时隔六年,好不容易相聚,两人分明都是心系挚友,若是因此闹的不愉快,更叫人痛心了。

鱼儿唤道:麟趾,花莲。

半晌,唐麟趾松手将花莲推到椅上,自己转身坐下了:□□凡胎又如何,反正我不信她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花莲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六年了,她若没事,早就来寻我们了!

花莲。鱼儿的声音清清冷冷,像冬雾一样,她是一行人之中变化最大的。唐麟趾和花莲初见之下都有些不适应,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小丫头,更像是江湖上传言的那君家三小姐,名门之后,卓越无双的世家子弟,已有一门之长的气度。你是不是打算不再踏入江湖了?

第112章如鱼化龙(七)

花莲沉默不应,对于众人来说,便是默认了。

唐麟趾皱眉道:你真要当个账房先生,从此不问江湖事了?

什么账房先生,我是在打理家业!

唐麟趾拍桌而起:花莲,我就问你,清酒的仇你报不报了!

花莲脸色一沉,目光狠厉:当然要报!

那好,我们先去虚怀谷接莫问,再探极乐城找厌离。烟雨楼来信说已经抓到当年那伙贼人的尾巴了,正在详查,等我们回来就把他们老巢端了!

鱼儿皱了皱眉:莫问在虚怀谷?怪不得让唐麟趾去接她。

唐麟趾轻咳了一声,说道:不要紧的,她应该能应付的了。

鱼儿和齐天柱:

花莲捏了捏眉头,叹息了一声:唉!

唐麟趾回头向他道:唉啥子唉,花莲,你现在咋子婆婆妈妈的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跟不跟我们走,一句话的事!

花莲拇指拨转着茶盖,好半晌不回话。

鱼儿看了一眼君姒雪,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朝花莲一拜,说道:初到杭州来,听闻西湖断桥乃是一绝,神往已久,现下闲来无事,正想前去游玩,只是不知路,不知花莲公子能不能派人给我带带路。

花莲知道君姒雪是好意空出地方,不打扰他们四人,当下点头,唤了一名伶俐的家仆进来,带君姒雪去西湖,说道:不能亲陪,还请君二小姐恕罪。

那君即墨嘀咕道:来的时候不就看过了

被君姒雪踢了一脚,斜眼瞪着君即墨和君宿月:还不起来随我去。

又向众人道:那我便先行告退了。

君姒雪带走了君即墨和君宿月,屋中便只剩这七星君中的四人。

四人都不说话,很是静了一阵。

直到鱼儿问道:花莲,是因为清酒吗?

沉默片刻,花莲抬头看向鱼儿,说道:我们俩家是世交,我不曾跟你们说过罢。

齐天柱道:你和清酒都不曾说过,但这些年也猜到了一些。

清酒身世最是神秘,如鱼儿和齐天柱也只知道她可能家在杭州,师从鬼门,武功得四圣指点,其余的便不知道了。了解深些的,如莫问,唐麟趾,厌离三人,知道的也不是明明白白。

所以当初清酒被人设计追杀,众人才如此猝不及防,不晓得这怨从何结起。

即便如今,流岫已查出不少事来,众人还缺一个印证。

花莲说道:我与你们说说我和她的事罢,你们找了这么多年了,这些事你们也该知道。

三人点头,唐麟趾默然坐了回去,安静听他讲。

花莲说道:昔日杭州有一武学世家,名震江湖,未退隐前,与江南四大门派实力相当。

齐天柱和鱼儿有些茫然,倒是唐麟趾恍惚片刻,说道:你是说蔺家?蔺家二十年前被灭门,那时齐天柱未入武林,鱼儿不过懵懂孩童,也就唐麟趾早早入了唐门,对江湖势力略有耳闻,听说过蔺家。

花莲道:大隐隐于市,蔺家退隐后,向家父学习经商,不再掺和江湖中事,一心从商。我与清酒自小相识,便如兄妹一般。

花莲看向屋外,眸子渐渐觑起,回忆当年:她六岁那年,贪玩偷跑出来随我们狩猎,遇到一人遭山贼围攻,奄奄一息。她自小机敏善良,唤了我们将人给救了下来,带回蔺家救治,那人

名叫千秋,下作歹毒!花莲深吸一口气

,右手青筋凸起,生生将茶盏捏碎,碎瓷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混着茶水一起流了下来,他冷笑两声:但装的好一副人样,骗过众人。蔺家真心待他,纳他为婿,呵,人心鬼蜮,这狗东西入蔺家,实是为了查探封喉剑是否在蔺家!不知他是主谋还是只是帮凶,一场婚宴,因他暗中策划,招来整个江湖中觊觎封喉剑,在阴暗中行事的小人。

花莲向外一指:就在那西湖上,蔺家遭了灭门之灾。

花莲道:家父本也要去这婚宴的,生了病,兄长在家服侍,两人因此躲过一劫。我年初随师父上山学武,也免了一灾,家母和小妹却没这般幸运。当年我听闻消息下山来时,已道是蔺家无一幸存,我们那时不知就里,以为是蔺家的仇家找上门来,酿成了血祸。

鱼儿脸色越发阴沉,手中茶水早已冷却,荡出一圈圈波纹,她缓缓将茶盏放在桌上: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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