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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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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蚊虫跌落在这人身前桌上。鱼儿收起秋水剑,面不改色:方才有只蚊虫在知还姑娘身旁,突然出手,莫要见怪。

这人顺着面具的细带往后一摸,虽然方才用筷箸挡了一击,仍是未将这凌厉的剑气拦全,系带已被剑气割出断口:神剑秋水用来刺蚊虫,君三小姐好兴致。

这人放下断筷,提了封喉,起身道:君三小姐慢用,我先回房了。

鱼儿看向那人离去的身影,直至不见。

齐天柱走来,问道:丫头,怎么了?他见鱼儿忽然出剑,便知鱼儿是有心试探这人,那必然是瞧出端倪了。

鱼儿看着那双断筷,良久,说道:她右手使剑,却用左手拿筷。

齐天柱不解。虽说一般人常用手是一只,但世间之大,两只手换着用也不是没有,这虽不常见,却也不是什么特异之处。

便如何?

鱼儿侧过头来,仰头望着他。只有一瞬,齐天柱瞧见那双眸子变得柔软:清酒便是右手使剑,左手拿筷。

齐天柱皱眉回思,不曾想起:清酒妹子是这样?

鱼儿拇指拂了拂手上的佛

珠,说道:她虽惯用右手,实际两手一样灵活,只因右手以前戴着佛珠,怕用饭时佛珠不小心垂到碗中沾染油渍,便一直左手拿筷。

齐天柱知道鱼儿心细,却没想到她连这种小事也注意到了,且记了这么久。

齐天柱叹道:但她若是清酒妹子,又为何不与我们相认,为何与我们拔剑相向。

丫头,许是巧合罢。

午间,奎山到客栈来见那人,那人已收拾妥当,奎山一到,她便与他出去了。

鱼儿等人轮流看着她,一见她出客栈,便即跟上去。只见那两人走到一处树前,那里栓着两匹骏马,两人解开缰绳,上了马,往城门去了。

齐天柱向鱼儿道:他们似乎要远行,我们未准备马匹,却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唐麟趾和花莲已经牵着马匹过来了。

流岫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奎山动向,得知他置备了马匹,便料得他们要远行,迅速备了马匹,交由两人带过来。

两人已收拾好了行礼,花莲一副远行的模样,是已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探一探这知还的底,看她话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若清酒已死是假,她必然知晓清酒线索,还需从她这查探清酒所在,若清酒已死是真,不论鬼门还是玄机楼,他都要闹个天翻地覆!

他只道清酒死了,倍受打击,心灰意冷,如今知道一丝清酒尚存的可能,便即重燃热血,心中迷雾不存,要做何事,他已清晰明了。

君即墨和君宿月已将客栈众人行礼收拾妥当,唐麟趾和花莲一来,众人便即跨上骏马,跟着那两人出了城门。

路上鱼儿跟花莲说起知还用筷之事。花莲折扇抵着下巴,沉默良久后,说道:她身形确实与清酒相近,而声音,清酒同我学过口技,她若想要可以遮掩,不是难事。小鱼儿,你所怀疑,不无道理。

流岫置备的马匹一向是好马,一行人已经赶上了两人,不远不近的在后跟着。

那两人一直向北而行。花莲说道:小鱼儿,我们来猜一猜她会去哪。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乌金城。

文武门便在乌金城中,秦枫被关押在那处。这人取了那九人性命,不会单单落下一人。

奎山与那人并排前行,听得啼声,回头一看,吸了口凉气,说道:恩人,那些人又跟过来了。

也不知他们怀着什么意图,是好是坏,倘若坏了恩人的事恩人,这起人不简单,虽然他们现下不为难我们,却不知将来如何,还是甩开他们为妙。

两人行马不快,那人身子轻微摇晃,下巴向右抬了抬:那人,两袖清风阳春,轻功论快,天下第一。

旁边那花家公子,轻功踏雪无痕,追得上阳春。

他旁边那君家三小姐,轻功师承他二人,青出于蓝。还有那背着弓刀的,唐门弟子,寻踪索迹的好手,轻功一流。这人笑道:甩开他们?你有什么妙点子?

奎山听得一脑门子汗,身子板不自觉挺直:恩人,你对他们很了解。

这人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说什么?

奎山道:昨日那些人听到恩人的话,便要报仇,恩人又对他们如此了解,那些人与恩人有些交情罢?既然是友非敌,恩人何必骗他们,说说自己死了。

第117章如鱼化龙(十二)

说自己死了,化作一抔黄土,归于大地。

她可不就是众人寻寻觅觅,苦找六年的人么。

清酒在心里苦笑一声。奎山见她不说话,想到:必是有难处罢,那些人听到恩人身死,神情激愤,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想来交情不浅。

心里一动,不禁劝道:恩人,你不要嫌我多嘴。要我说这江湖上行走靠朋友,朋友之间相交得坦诚相见,我是个粗汉子,大道理不懂,但兄弟一心,齐力断金的话还是明白,多大的难处,跟朋友说明白了,也不是个难处,多失意的事,同兄弟们痛痛快快喝一场,打一架,转头就能忘了。恩人若有难处,该与他们说清道明,大家一起想法子,一群人的脑子比一个人的脑子转的快,麻烦总能解决。恩人真不该在朋友面前咒自己死

清酒却摇头,望着空茫的去路,一声轻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恩人清酒一夹马肚,马匹加快了速度。奎山落在后边,话没能说完,到嘴边只剩一声:唉

乌金城路途遥远,非一日能到,天气转热,众人换了轻便衣裳,唯独清酒一身黑色长衣,衬的她肤色苍白,她像是不怕热的,一点汗也未出。

这日众人歇在镇中,再有一两日便能到乌金城了,日已西落,余温未散。

众人赶得巧,这日镇中有集市。过路时鱼儿鼻间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便即招了君宿月和君即墨来。鱼儿吩咐罢,两人领命离去。

清酒和奎山寻了家客栈,前脚落座,鱼儿等人后脚跟到。

唐麟趾,阳春,齐天柱和君姒雪自然而然的坐在他俩旁桌,要招呼鱼儿和花莲来坐时,两人已毫不见外的坐在了清酒和奎山这一桌。

奎山道:君三小姐,我们也不熟,你不跟自己人坐一桌,跑我们这边来凑什么热闹。

鱼儿道:那桌坐不下了。

奎山侧目望去,那桌分明还有两个空位。

他正要说话,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到了客栈,一人手里拿着一纸包,说道:三小姐,买回来了。走来交到鱼儿手中。

鱼儿接过,朝一旁使了个眼色。君即墨还在发愣,君宿月已了然,拉着人到唐麟趾他们那桌坐下了。

鱼儿施施然坐下,拆着纸包,说道:好歹有同路之谊,两位不会连同桌都不允,叫我们两个站着用饭罢。

那神色模样,是根本就不打算去别桌。奎山僵硬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花莲道:小鱼儿,你这买的什么?

鱼儿拆开了来,手里拿出一枚栗子。花莲怔了一下,笑意怅然。

鱼儿将那纸包推给他,问道:你要吃么?

花莲取了一枚栗子在手里把玩,将另一纸包打开,是一包蜜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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