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介绍苏风吟时,苏风吟抢先了一步,笑道:我是她娘。
晏归之听苏风吟要说话就晓得不好,连忙回身捂住她嘴巴,哪知苏风吟媚眼儿弯弯,嫩舌抵出来,在晏归之手心舔了舔。
晏归之忙把手缩回,苏风吟搂住她,笑望着她,话语一转,说道:我是她娘子,苏惜舞。
久华依旧神色淡淡,只不过在苏风吟说话的时候,多看了苏风吟和晏归之两眼。
晏杜若见惯了两人闹,习以为常,只当两人不存在。她将眸光望向久华,说道:久华姑娘,你既已看出了我们是妖,想必也不是凡人,不知你与这天枢皇宫有何渊源,为何会隐居在此处?
久华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眼中空寥,她轻轻的回答了晏杜若最后一个问题,说道:迷了路。
晏杜若:
晏归之问道:久华姑娘,这处宫殿可有名字?
久华道:思量宫。
久华抬眸扫过晏归之,探视一番,收了回去,细细饮茶。
晏杜若又问道:不知久华姑娘师从何处,修的什么道?
久华不答。
苏风吟狭长的眸子觑着久华,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受皇室之托,此次前来是为了追查在天枢皇宫之中残害皇嗣宫人的妖孽,这才一路追随贼人到得此地,久华姑娘当真没看见有人进来?
久华道:没有。
众人从思量宫中出来,在外查探一番,依旧没有那妖孽踪迹,彼时天还未亮,阴云遮住月光,路旁的宫灯将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月皎走在苏风吟左侧,道:这天枢皇宫里怎么会藏着这么一处地方。
晏杜若同晏杜若走在苏风吟右边,说道:七妹,你对这久华怎么看?
晏归之被苏风吟抱在怀中,她问苏风吟道:风吟,思量宫中的阵法你可识得?
几人中最为了解阵法的当数苏风吟,她道:这外面的阵法不过是普通的障眼法,只不过这内面另有玄妙,像是一道封印。
这久华确实不同寻常,可这思量宫不似一道藏身之处,倒更像是一所囚笼。晏归之沉吟一番,说道:虽不知她与近期天枢皇宫中发生的事有无关联,但既是在天枢皇宫内,当与天枢有些瓜葛,为了以防万一,明日还是当让九阳去查查这思量宫。
晏琼玖又拉着晏杜若,望了她一回。
晏杜若会意,满脸堆笑望着晏琼玖,搂住她肩膀,说道:六妹,我见你先前一直望着那人,莫不是喜欢上她了罢。
晏琼玖回了一笑,露出一排皓齿。
晏杜若道:可这女人哪路上的还没查个明白,而且我见她一直看七妹,怎么看都像是对七妹有意啊。
晏琼玖笑了笑,眼眸里有些寂寥。
晏杜若心里蓦地一疼,晏琼玖内心敏感,她方才虽是开玩笑,定是叫晏琼玖在意起无法言语之事,生了自卑。晏杜若道:二姐同你玩笑呢,你莫在意,若你真心喜欢,管她哪方神仙,是好是坏,二姐都给你绑回盂山去,就是不听话也可以慢慢调/教嘛。
你说是不是,七妹。
晏杜若叫了晏归之一声,见她没答应,看向她时,见她敛眉深思,再叫她时,她方回首看来,问道:二姐,怎么了?
再想什么呢?
晏归之笑道:困了。
晏杜若以为是晏归之身体变化,体力不济,便道:是有些晚了,风吟,你先带她回去歇着,也不知那蛇那边怎么样了,我同六妹去桑娆那边瞧一瞧。
众人为了防止那妖孽调虎离山,桑娆三人便守着那三个皇嗣。
晏杜若几人要前去瞧瞧有没有什么收获,苏风吟则是带着晏归之回了绮阴宫。
路上,晏归之说道:风吟,先前这久华瞧我时有几分不同。
苏风吟道:怎么?你也觉得她对你有意?族长大人风华绝代,就是变成了小孩,这魅力也遮掩不住,轻轻松松的就能引得人一见钟情。
晏归之笑了笑:我觉得她看觑我像是看个认识的人,只是面有犹疑,可能是我变成小孩的模样,叫她无法确定。
晏归之看向苏风吟,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说道:风吟,你可知我百年前到天枢撞破鲛人被捕这一事?
苏风吟望着阴暗长路,重重宫门尽头是黑黢黢的空洞,她道:听说过。
晏归之道:那时我也进了天枢皇宫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时她见过我。
苏风吟眸光深远,道:或许吧。
可惜了。晏归之低喃一句:那时定也遇过许多人许多事,如今全然忘了,当真罪过。
说完像真是累了般,倚在苏风吟肩头,嘴角带着笑,阖上了眼睛。
苏风吟红唇微微抿起,眼睑微阖,细长的睫毛在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抱着晏归之,一路无话,回了绮阴宫。
翌日
晏归之被苏风吟放在庭院的贵妃塌上晒太阳,捧着苏风吟熬的奶茶在喝,见晏杜若和晏琼玖一道进来。
晏归之见晏杜若脸上带着伤,正要问她,忽见桑娆过来,脖子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眼中寒光凛凛,怒意涛涛,适逢苏风吟出来,见势不妙,把人带进去了。
晏归之诧异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晏杜若端着手臂,一一说来。
原来是昨天她过去,那群人没留后手,她们守了半天没逮着人,倒是晏杜若和桑娆几句不合交上了手。
虽然晏杜若身手不俗,常舞刀弄枪的同人比试,精炼武艺,但桑娆年岁近千,修为比晏杜若长个一两百年,两人交上手倒真不知谁输谁赢。
晏归之关切道:二姐的伤势可重?
晏杜若摸了摸脸:她那点能耐,不过划出一道小口子罢了。
晏杜若又笑了笑,不意牵动伤口,便绷不住了,皱着眉捂着脸,骂道:那厮太恶毒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尽往我脸上招呼!
晏归之笑道:我还以为二姐不在意皮相。
晏杜若一声冷哼,道:她也没讨着好,老娘把她七寸上的逆鳞拔了下来!
晏归之呛了一口,好几声咳嗽,用袖袍掩着嘴角,道:二姐,那是腾蛇族的定情信物,你
难怪桑娆过来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晏杜若立马喝止,说道:打住,姐姐对她没意思。
晏杜若将一枚黑色的月牙形鳞片拿出来,两只手指捏着,笑意森冷,她道:姐姐把这拔下来是另有用处。
这腾蛇一族七寸上的逆鳞同贪狼族的狼牙一般,是定情信物,轻易不给出。
晏杜若把这鳞拔来也是有所思量。
这桑娆不是对苏风吟有意么,她把鳞片收了,日后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桑娆就是要对苏风吟表明心际也没这最重要的信物!
气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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