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一交手,屋檐飞瓦,化作两股,如飞龙交缠,朝晏归之扑去。
晏归之双指抹剑,一剑挥去,剑气凌冽摄人,势如破竹。
这鬼面人再待出手,身着白袍的女人撇下了月皎,挡在了晏归之身前。
鬼面人说道:你要护她,可知她此行与你目的相反,他日必是你行事一大阻碍,少不得与你刀剑相向!
这鬼面人打来,白袍人仗剑相迎。
白袍人低语道:不准伤她!
鬼面人道:妇人之仁!
晏归之心中疑讶,观望一回,握住青锋入了战局。
鬼面人要打晏归之,白袍人拦。晏归之一面斗鬼面人,设法要逼他使出真本事,一面又剑指白袍人,要挑了她的夜枭面具。白袍人护着晏归之,与鬼面人缠斗,又要提防晏归之的攻势,三人乱作一团。
这人界免战牌压制虽狠,压不住晏归之攻势凌厉,毫不留手,况且鬼面人不愿显露实力,怕被晏归之察觉身份,晏归之一剑逼退了鬼面人,又回身一剑,挑破了夜枭面具的一角,露出这白袍人的眼睛来。
晏归之一怔,疏于防备,那鬼面人趁势一击,又有一道黑影破了结界,朝晏归之袭来。
两方夹击,青锋回挡,晏归之被从半空打落,撞破屋檐,掉到殿内。
那道黑影落在白袍人身边,牵住她的手,道了一声:走!
两人离去。这鬼面人往殿内一望,也趁势闪走了。
晏杜若瞧见晏归之被打入殿中,火烧肝胆,急往这边来。桑娆也是惊得去了七魄,她要是没护好晏归之,这次怕是真要被苏风吟那丫头刮鳞。
两人一分神,叫文昌和文偃也逃走了。
月皎和应不悔追人去了。晏杜若和桑娆慌忙来确定晏归之安危,从那大窟窿落入殿来,便见晏归之从一堆碎瓦中起身。
晏归之道:我没事。
晏杜若道:吓得我一身冷汗。
晏杜若走过去,将她全身上下细看了一遍,只嘴角有点血迹,身上齐整,灵力平稳,确定没受重伤这才松了口气,她道:你方才怎的走神了?
晏归之抖了抖身上灰尘,道:看见了一熟人。
熟人?哪个?
潮音。晏归之看向晏杜若,徐徐道:潮音就是舒贵妃的亲信。
晏杜若脑子空白,愣愣问道:哪个潮音?
晏归之道:勾栏院里那个潮音。起先我嗅到她身上的气味还不能确定,如今看到她的眼睛,看的分明。
等等。晏杜若道:不是。舒贵妃的亲信一年前就在了,可你半年前不才去过勾栏咳,你半年前不才见过她吗?
我并未见到她。晏杜若看桑娆,说道:我半路被桑族长劫走了。
桑娆却笑道:我道晏族长不近情/色,原来这暗地里去勾栏院去的这勤。
晏杜若呵道:你这赖皮蛇,莫瞎说,我七妹只去过两次,一次办理族务,一次被你这厮非礼,这账还没找你算呢!
桑娆道:只见过一面的人,晏族长看她的眼睛便能认出是谁?
晏归之不理桑娆揶揄,只道:潮音是鲛人族族人。
此言一出,桑娆微微变了脸色。
桑娆沉着脸色道:你当真确定是潮音。
晏杜若奇道:怎么,你也认得她,你是她恩客?
桑娆冷冷的觑了眼晏杜若,沉声道:我没见过她,应不休见过她!
晏归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手指轻捻,道:我在她身上留了标记,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晏归之等人出了结界外,九阳带着一队侍卫在外守候,见晏归之出来,忙道:仙尊。
晏归之道:九阳,有事央你一做。
九阳俯耳过去,稍顷,道:是。
几人回了绮阴宫,不多时应不悔与月皎无功而返。
晏归之召来月皎月皓,扎破手指,交与两人一滴鲜血,对两人嘱咐道:查到那人藏身之处后莫要打草惊蛇,先回来报我。
是。月皎与月皓领了这鲜血,朝外去了。
日暮时分,苏风吟,桑娆,晏归之,晏杜若一桌上用饭。
晏杜若往这排骨夹去,桑娆早一筷子拣去,桑娆往这兔头伸手,晏杜若两跟筷子往兔头上一插,扒拉去了。
你来我往,不得安生。
苏风吟却不动筷。晏杜若道:今日这饭菜味道怎么不一样,郝廷君给你换了厨子了?
苏风吟笑笑,恰逢重岩走来,托着菜盘,苏风吟道:这些是重岩做的。
晏杜若还没见过重岩,道:这谁?
桑娆意味深长道:风吟昔日旧友,重岩。
晏杜若挑了挑眉,看向晏归之,晏归之面色不转,只慢条斯理的用饭。
重岩同晏杜若打了招呼,晏杜若亦是对她点了点头。
重岩将一花瓷碗放于苏风吟面前,笑道:雪鸡藕丝羹。
苏风吟欢喜的接过,原来是在等重岩这道菜,她道:不知你厨艺退步了没有。
重岩又将一碗放在晏归之面前,启了启口,顿了一下,道:归之。
我如此唤你,你不会介意吧?
晏归之道:不会。
重岩道:莲子百合羹,我连着一起做的,你也尝尝,算是重岩一笑,说道:我们初次相见的见面礼。
桑娆长长一叹息,软语低诉:似我们这等没福气的人呐,就是没羹吃,谁叫我等没个会下厨的朋友。
桑娆道:二狗崽子,你说是吧。
晏杜若:
重岩歉然道:我与风吟多年未见,此番难得相逢,也想一表这些年思想之情,所以做了这羹,可惜今日不凑巧,后厨食材不够,做不齐四碗,等来日得空,定也做了羹汤给二位尝尝。
苏风吟拿着调羹细尝了一小口,眼眸眯起,那般模样倒是像那兽态的狐狸,细眯着眸子微笑,乖巧萌态,重岩垂眸望着她,嘴角微扬。
苏风吟向桑娆道:这一桌子菜都是重岩做的,你莫要不知足,再嚼舌头,这些也没得吃。
桑娆道:哎呀,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本尊伤心欲绝,伤心欲绝!
苏风吟觑着桑娆,道:哪个是新,哪个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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