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道:应当是族人在练武罢。
练武哪来这么大动静,罢了,随他们去了,说来怎么没见着应不悔。
长老道:带着族人练武的就是不悔,好像说是在外边找了陪练来训练族人,这几日一直在张罗这事,跟余烬几人进进出出,神秘的很。
哦?桑娆沉吟道:这倒是
稀奇。
长老叹道:不知这丫头在闹腾什么
两人正说话,屋外忽然响起一声:敌袭!
平地一声雷。
那吵闹喧囔之声袭到近处来。
长老诧异道:什么人,敢到柴桑山来撒野。
桑娆道:有点意思。
两人出了屋子,方走到月台上,一道影子落在月台的石栏上,长刀一挽,道:识相点最好让开,否则要吃苦头的。
长老道:二殿下?!
晏杜若眸光落到二人身上,随后眼神锁着桑娆一人,嘴角扬起,自信一笑。
身形瞬移,在众人惊呼声中,闪到桑娆身前,收起长刀,两手将桑娆横抱起,腿上发力,一下子跃到空中,朝着月台之上的众族人朗声道:你们的族长就由我收下了!
众人惊愣在原地,毫无动作,一来因桑娆渡雷火一事,腾蛇族人对晏杜若信赖有加,虽然晏杜若突然闯入引得众人警戒,待看清是她后,众人便没了防备的意识,丝毫没料到晏杜若突然来这一出,二来晏杜若动作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晏杜若已留了这一句话,抱着桑娆跑了。
长老?这是什么情况?二殿下怎的突然到柴桑山来了,还突然抱走族长?
长老眸子大睁,踉跄几步踏到前边,仰天呐喊道:混!混账!把老夫族长放下!
晏杜若抱着桑娆在林间穿梭,速度奇快,不多时便到了五色湖。
桑娆一直神色平淡,似一点都没被这意外的状况惊吓到,她抱着双臂,问道: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晏杜若将桑娆放下,又将来龙去脉告知,指着她道:负心薄幸的腾蛇!
桑娆一巴掌将晏杜若手拍开,淡淡道:蠢货。
哼!晏杜若不傻,也了解桑娆,头脑冷静下来后,心中知晓其中必有缘由。
这应当是应不悔的主意。桑娆冷笑一声,道:敢瞒着我,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你的意思是比武招亲是应不悔一手捣腾出来的?可她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桑娆在往回走,笑道:闹剧一场。
等等!晏杜若一把抓住她,我才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只知道把你抢出来是真。
桑娆好笑,不慌不忙,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晏杜若正色道: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她才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要做的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二殿下!放下我家族长!你若继续无礼,就算你是妖界殿下,我等亦不会留情!腾蛇族人自林间追来。
晏杜若连忙一把抱起桑娆,神色张扬,说道:不放!有本事你们再抢回去!
站住!
晏杜若两步一跃,乘风而行,一行族人在后紧追不舍。晏杜若朗声道:抢不回去,桑娆可就是我盂山的了!
腾蛇族人大怒,各显神通,风驰电掣,休想!
晏杜若行如飞云,迎着艳阳,面上笑意明媚。
桑娆念道:傻狗。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晏杜若一路过处,卷起疾风,似两朵迅捷的阴云,撒下一片阴影。
地上的妖族见状,抬头望天,诧异道:刚才过去的好像是腾蛇族人,今日什么日子,怎的这么热闹?
同行的妖族笑道:你还不知道,今日柴桑山比武招亲,大抵是倾慕者
在同腾蛇族人比试罢。
不知道是哪位能人啊,这般有胆识敢闯柴桑山?
喂!那个方向好像是盂山?!
金秋之节,妖界再迎喜事,柴桑山之上的一片枫红如同盘山卧伏的火龙,是最喜庆的颜色,红火沸腾如同今夜的腾蛇族。
柴桑山宴客的殿中大摆筵席,来庆贺的妖族不少,而冥界之中更是由鬼王与鬼后亲来贺喜。
久华与晏归之地位相当,同桌而坐,左右分别坐着苏风吟和晏琼玖。
久华与晏归之共饮,笑说:我倒没想到会是杜若嫁给桑娆,我以为照她俩的性子,总要挣个输赢的,这个问题至少得斗一段时日,没想到杜若竟会主动提出嫁入柴桑山。
你莫看二姐这样,其实也有心细之处。腾蛇族宗室这一辈只余桑娆一人,血脉凋零至此,虽然桑娆嫁进盂山实质上不会有什么改变,她依旧是腾蛇族长,但妖界之中总会有糊涂的妖说糊涂话,戏言腾蛇已亡,只余贪狼,二姐大抵是想到此处
晏归之望着桌间与腾蛇族人拼酒的晏杜若,腾蛇族成婚没那么多礼节,因此这一对新人随意的像是宾客。
晏归之笑道:只要能在一起,怎样都是好的。
久华垂眸,笑道:确实如此。
另一头越发热闹起来,自打腾蛇族人晓得自家族长与晏杜若互换了定情信物后,对晏杜若的态度是彻头彻尾的改变,连晏杜若在柴桑山抢人的事都不计较了。
晏杜若不仅于柴桑山有恩,更是地位身手不俗,这样的人能成为族长伴侣,如何不喜,最主要是晏杜若愿意嫁入柴桑山,婚宴月余前,晏杜若便与腾蛇一族打成一片了。
现在,族人闹的厉害,人人都要来敬晏杜若一杯。
晏杜若已半醉,围着晏杜若的腾蛇族人忽觉着背后一寒,顿住了动作,颤声道:族,族长
桑娆瞥了众人一眼,众人拿着酒杯齐退了一步,桑娆拽住晏杜若后领,将人从人群中拖走了。
苏锡甲酌酒一杯,觑望两人离开的方向,道:看来令妹今日势弱呐。
晏仁泽将酒杯往桌上一扣,抱臂昂首,道:贪狼子弟从未输过。
赌什么?
十坛佳酿!
两人相视一笑,偷偷摸摸过来带走了晏琼玖往晏杜若和桑娆的寝殿去了。
将将靠近,听得屋内一阵痛呼:嘶!狗崽子,你轻些!唔你咬哪呢!
晏琼玖面上通红,默默捂住了耳朵,晏仁泽朝着苏锡甲一挑眉,得意洋洋。
苏锡甲不甘心,继续张着耳朵听,又听得一声闷哼,有重物撞击的钝响,而后是晏杜若说话的声音:说好的不显妖身,你要是不把尾巴收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苏锡甲与晏仁泽互望一眼,听着房内声音越来越不妙,像是打斗一般,只听得冷森森的一声:敢咬本尊的尾巴,晏杜若,不要以为你明日下得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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