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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保护天才——中原逐鹿(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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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酒,老师亲自酿的青梅酒。周自横的双眸里映着灯光和少年的脸,但我整个人都是苦的,青梅酒也没能让我变甜,直到出来看见你

你才是甜的。

他曽被对方说成一脸苦相,眉头总是皱起,用冷漠的外表拒绝一切示好,他从头到脚,连带着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苦的。

可是眼前这个人,像个无赖一般毫无征兆地闯进他的生活,关心他,攻破了他所有防备和坚硬的铠甲,来到他荒芜的心上,留下一片足迹。

他谢谢对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周自横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季慵喜欢他,被他发现了。

季慵被这一番话撩得心脏砰砰乱跳,小室友今天怎么了?比平时乖巧就算了,还这么撩人。

不过他喜欢。

哪知周撩撩又开始拿糖衣炮弹砸他

季慵,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于是季慵浑身都像被泡在蜜里一般,心头的鹿角快要顶破心脏,刚准备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回复时,周自横又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下了地铁,出来后的地方跟刚才的环境明显就是两个世界,这里对于季慵来说很熟悉他在这里上的小学。

这么多年了,果然大变样了。季慵感慨道,最近这几年城市规划做得勤,小学附近那一排老房子早就拆了,换上了窗明几净的门面房。

看上去高级多了,却少了一些人情味。季慵想念以前一放学,门口摆放着各色小零食和简易玩具的小推车,还有上了年纪却拥有一身手艺活的老人。

我家离这里只有一站路,不过小时候还是经常迟到。周自横对着小学那扇早已翻新的铁门回忆着,上课经常坐最后一排,老师觉得我无可救药,班上同学也不敢跟我说话。

那时候我就在想啊,他们怎么还不来找我玩,我其实也喜欢踢球和溜溜球,我也会叠画片。

周自横的语气多出了几分伤春悲秋之色,不过神情倒是平淡多了:这里还是一样,晚上都没灯,铁门紧闭着。

季慵走到跟前摸了摸铁门,冰凉的触感让他立刻缩回了手:我以前还被关在里面过,打球打晚了,天都黑了。

周自横问:那你怎么出来的?

季慵眉毛一挑,长腿一伸:你比比,这破铁栏有我腿长吗?

周自横:

好好的触景生情,被这家伙破坏的一干二净。

周自横瞥了眼他的腿,虽然没那么夸张,但腿确实是真的长。

不过

周自横:你小学腿就这么长?

季慵脸皮比铁栏厚:我小学吃得多,全用来长腿了。

周自横:

季慵看他满脸写着你是傻逼,但不要把我也当成傻逼,干脆直接一把握住栏杆,一会儿你睁大眼睛看看,什么叫跨栏。

然而这位世界级吹逼选手还没来得及做热身动作,旁边值班室的灯就叭一声亮了。

一位老大爷披着军大衣,拿着手电筒只往他俩眼睛里照:谁啊!什么人啊?大晚上的干嘛?

一看是俩小年轻,长得还不错,语气缓和下来: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在这待着干嘛?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快回去吧!把我都给吵醒了!

季慵从铁栏下来,刚才那手电筒刺得他睁不开眼,这会儿离近了才发现,这值班室大爷依旧是原来那一个,只不过人缩了不少。

他立马跟周自横说了,周自横摇头:这都多少年了,人大爷哪还能记得你?

季慵:记不记得我不要紧,记得我爸就行。

你爸怎么了?

前面那栋楼就是我爸投资盖的。

行吧,有钱长得帅了不起。

两人最后还是没打扰别人休息,静静离开。季慵跟在后面,没由来地又来了一句:我初中就搬家了,没想到这里真变了不少。

周自横回头:这里是变了不少,但有个地方肯定没变。

季慵一愣。

围着学校绕了近乎一圈,七拐八绕后,季慵终于被带到了周自横口中那个一直没变的地方。

眼前是一条狭窄的巷子,灰色的砖石与周围高大崭新的建筑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又被昏黄的路灯照亮,不仅没那么破败,反而多了一些烟火气。

这条小巷,是他和周自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周自横独自走过去,面着中间的墙壁蹲下来,最下面的一块青砖上,明显被人用小刀刻出一个字。

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痕迹被磨损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出,那是一个赢字。

他和钱若土灰头土脸惨败而归后的第二天,就在这块墙壁上刻下了这个字。

无论怎样,以后都不能被人欺负。

那时候你就靠在这里。季慵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旁,小小的一只,看起来特别可怜,正面一对上,眼神又特别凶。

周自横眼神往对方的嘴角瞥: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受伤了,嘴上青了一块。

那没办法,谁知道他们这么多人,还胡搅蛮缠,我躲了好几次还是被打到了。幸亏没破相,不然校草的位置就只能让给你了。

周自横噗笑出声。

季慵上前一步,但如果时间能倒退的话,我还是一样的选择。

我庆幸能遇见你,所以如果时间能倒退的话,我还是会冲进来,帮你打跑那些人。

周自横怔住。

季慵继续道:刚才你不是说,我是你遇见的最好的人吗?

周自横努努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季慵打断

我可没那么好,我就是偏心你。

季慵眼里满是认真,不见平时一丝松懒和漫不经心的模样。

周自横心脏鼓鼓的,这是告白吗?可如果自己会错意了,又该如何收场呢?

突然脸上一阵冰凉,周自横抬头,一片轻扬的雪花正巧落在他的脸上。

下雪了。周自横伸手,初雪。

周自横在美国呆的这两年就没见过雪。季慵就看着小室友像个南方人一样,伸出双手,闭着眼睛去感受着这场雪。

一片形状完整的雪花悠悠扬扬落到了周自横浓密的睫毛上。北方的雪干,落下来像砂砾,不容易融化。

季慵失笑,凑过去想帮他拍掉那片雪,可是一靠近,却不由得被那两片润泽的唇给吸引了。

红唇微启,还带着青梅酒的香甜。

季慵的头不断地靠近,直到自己快要触碰到那片唇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各自倒映着对方的脸。

季慵浑身都僵在那里,任他猜也猜不到,周自横会在这时候睁开眼。

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出。

季慵被直接打断。

你不亲的话,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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