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南在他身边坐下,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俩距离极近,大厅又有点喧闹,说话时几近咬着耳朵,亲昵又暧|昧,一桌子人假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
单隽:刚我看见,你走的好好的,突然不正常地顿了下。
冯南惊讶于单隽竟然会注视着自己,尽管自己并没有捕捉到这视线。也更讶异于他竟然能看得出,自己在那一刻是不舒服的,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是枕边人?
不管哪种,冯南都很受用。在这个男人眼中,满是一个叫冯南的人。
冯南说:刚头有点晕,不过很快就好了,应该没多大问题。
你确定?以你的身体素质,忽然头疼的毛病,那肯定得留意,别不当一回事儿啊。
冯南敷衍地点头,你现在和长老一样唠叨。
近朱者赤吧。单隽不自觉降低了点音量。
冯南:什么?
单隽:没什么,你该好好补补了,回去去做个体检。说着,单隽从餐桌上夹了一筷子冯南最喜欢的鱼肉,味道鲜美,光闻着味就挺好。
这一口肉仿佛是个开关,打开了之前好不容易隐藏的吃货技能。
这一口下去,就再也没停过。
也因为这一口,原本不太饿的肚子似乎忽然就消耗的特别快。
冯南自己一边夹菜,一边吃,完了交代单隽:帮我拿个腿
老婆吩咐,哪有不从,一边夹菜一边道:多吃点,我可是为李导提供过菜单的人。
冯南心里嘀咕,难怪这些菜色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大厅之上,舒缓洋溢着幸福的音乐骤响,单隽痴汉的目光随即转到了台上的女儿身上,身边之人的异样都没发现。
三小花童尽职地播撒花瓣,天真烂漫。他们身后是一身白色西服的吴戈,勾着唇,缓缓走向同样礼服在身的李导,这是他的男人。
在座的除了对幺儿痴汉的单总,对着台上亮着双眸的,还有看着连刚吃进嘴里的食物都忘了咀嚼,腮帮子鼓鼓的褐褚。
呆了的表情,要怪,得怪台上小孩太靓。
一切按照流程来,接捧花离开餐桌前,冯南才发现,自己干下了不少的食物。
有点尴尬,冯南难为情:我好像,吃多了
单隽竟还不以为然,吃饱了么?
差不离。
那就行,你要相信李导和吴戈的经济实力,让在座吃饱绝对做得到。
冯南:
吴戈扔捧花时,冯南站在最中间,但是单隽却站在斜后方,大家都以为他不抢来着。
没料到,捧花被扔出,还处在半空中那个优美弧度的中间时,单隽猝不及防地倏然地出现在大家身前,一匹黑马般夺走了花束。
台下掌声雷动。
单隽把话凑到鼻尖闻了闻,脖颈弯下的弧度在镁光灯下,完美性感。
他走进那一堆伴郎,弯了眉眼:好巧啊,竟然被我抢到了。
你要是位置站好一点,就不会是巧了。冯南悠悠道,明明是有预谋,眼见着他越走越近。
那不行,抢不到花,怎么给你变魔术。说着,单隽一手抓握花束,一手做了几个虚假动作,神奇地把一束花变成了鲜红的盖头。
什么时候学的魔术,冯南都不知道,他带着红盖头走进,扬起嘴角,掏出了一张贴了红喜字的房卡:洞房花烛时,良辰美景,这位伴郎,约么?
在座的顿时沸腾一片,吴戈顶了顶李全的胳膊肘,可以啊,瞒我这么久。
李全坦然又淡定,你再顶,就要忍不住了。
吴戈顿时眯眼,拉着人溜了,身后的李全,在笑。
台上的人也不多留,单隽把盖头直接盖在人头上,趁大家还没回过神之际,把人抱走了。
咔哒,清脆的开门声,开启又关合。
冯南身体猛然脱离掌控,被扔了出去,下一刻就和柔软的大床亲密接触了。
天旋地转闭上的眼徐徐睁开,一层薄薄的红纱,遮住了脸,朦朦胧胧,即便隔了一层,单隽依旧看的清晰。
你真好看,冯小南。单隽把人压|床|上严严实实,轻轻地掀开红盖头。
不知道是不是红盖头映照的作用,冯南的脸被映地一片红艳,明明没有喝酒,却醉了一般。
眸光流转,冯南像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来抵抗全身软|绵无力,也是废了老大的劲儿拒绝了单隽:可能约不了了。
他们老夫老妻这种相处模式久了,忽然回到约不约的模式,多了分刺激和兴致。
可惜,今晚兴致再高,也完成不了洞房花烛了。
单隽蹙眉,不用担心仨小崽子,我找人照顾他们了,长老也安排好了住处,让他们现在这多玩几天再走,婚礼上的人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说
所以,为什么约不了!?
单隽毫不客气地对其上下其手。
冯南像是在极力克制,轻轻地有点喘,老实交代:我身体不太对劲。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单隽立马坐了起来,把人拉起来,怎么了?我就说刚才那一下有问题,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把人拉上背。
傻。冯南用巧力挣脱了他的环抱,转而拉着他的手腕,逐渐下移,冯南的手覆盖在了单隽的大掌上,然后十指相扣,要看病,我自己都是医生,去什么医院。
也是慌神了,急病乱投医,单隽语气中透着紧张忧心,那是怎么回事儿?
冯南舔了舔嘴皮子,半晌,抬眸望进单隽的眼里,轻声问道:二胎要吗?
***
那是单隽妈妈带着小单隽第四次搬家,在人烟稀少的山脚下。
新的环境依旧不是很适应,开学就打架,打完还不回家,既不想看见妈妈瞧见自己一脸伤痕无奈又担心的样子,也不想一回家面对无人的房间埋头写作业。
所以他跑了,美其名曰,他对自己说,好好熟悉熟悉新的环境,于是那天中午和一堆四五个同学打完架,就往山上跑。
一踏进那座山,小阿隽就缩了缩脖子,冷,太冷了,而且周围环境说不出的一股奇异感,头顶上的烈日光照大地,但似乎一点用的都没有,凉的紧。
越怪,也就更加吸引了小单隽的探索欲。
既然上了山就没有这么快下去的打算,那群孙子肯定还在外面。所以,小单隽毅然决然地继续前行。
啊啊切!小单隽食指指背擦了擦鼻尖,越往里走,温度愈加低寒,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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