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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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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发现只要考得不好,那些没完没了的事就能缓下来几天的时候,他就开始刻意控制着分数,后来越卡越准,上下基本不会超过五分。

再后来就成了习惯。

习惯到好像总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只要把成绩提上来,只要考好了,所有的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时亦躺在床上,攥着那把钥匙躺了一会儿,起身下床,打开了电脑。

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问题。

只不过不算什么大事,程航问的时候他也觉得没必要说。

上回的直播间号他还记得,试着搜了搜,找到正在直播的直播间,试着注册了个用户点进去。

他其实也很想跟林间一起去网吧。

但对方直播的时候大概也需要专注,最近都没怎么主动带他去过,哪怕去待一会儿,也是即使再晚都坚持要把他送回去。

对林间来说,这无疑是很重要的事,确实不应该打扰。

时亦插上耳机,把电脑放在腿上。

林间在直播的时候其实不常说话,耳机里大都是游戏的背景音,技能释放的特效声夹杂着偶尔蹦出来的英文,比想象的还要热闹。

时亦看了一会儿画面,拿过本跟课走的练习册翻开。

第二天早上,他从趴着的桌子上撑起来,甚至还有点儿没缓过神。

时间还早,天刚从最边儿上开始亮,晨光慢吞吞地往上爬。

电脑尽职尽责地亮了一宿,居然还有最后一点儿残余电量,一碰就亮起屏幕。林间显然已经下班了,直播间里挺安静,只有系统设置的提醒弹幕还在满屏幕来回飘。

时亦把电脑关上,撑着桌沿站起来。

上次这么复习到睡着,可能还是上辈子的事。

他平时都不怎么跟课程走,月考的范围窄,真翻起练习册确实有印象已经模糊的点,做题的时候还有些没有十成把握。

甚至还有点儿紧张。

时亦攥了攥拳,深呼吸了两次,换好衣服出门洗漱,提前去了教室。

林间拎着早点进教室门的时候,差点儿被他拿脑袋往桌面上生砸的同桌吓一跳。

小书呆子?

时亦刚迷糊着睡着,差点儿磕到桌沿的下巴就被一只手堪堪拦住:怎么来这么早,梦游了?

他睁开眼睛,正好迎上林间弯下来腰看他的脸。

林间的手挺暖和,稳稳当当托着他的脑袋,身上还带着点儿清早好闻的晨雾味儿。

时亦在他手上反应了一会儿,隔了几秒才彻底醒回来,摇摇头:复习。

林间把他的胳膊拿上来,叠着放在桌面上,托着脑袋小心翼翼放下去摞好:我们离高考不是还有六百一十八天吗?

时亦没忍住,跟着笑了。

林间也没忍着乐,放下早点,扯着椅子坐到他身边:就是个月考,放松点儿。

时亦点点头:你复习好了吗?

差一点儿。林间说,估计考不到七百。

小书呆子眼睛睁得有点儿圆:能考多少?

林间:两百三。

时亦:

逗你的,没这么少。

林间自己都憋不住,笑得差点儿没收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缓缓,一会儿该耳朵竖得像天线了。

时亦好不容易回神,把脑海里构思的溺水拯救计划一点点删掉,尽力安慰他:不要紧就是个月考。

嗯。林间点点头,最近确实忙,等把这段撑过去期中给我补补课?

时亦跟着坐直:有时间吗?

十一假,有个正式点儿的比赛,跟上次奖金池不是一个级别。

林间看着他同桌忽然就亮了的眼睛,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小书呆子的脑袋:开张就一次,一次顶半年努努力,争取让我同桌带我在知识的海洋里扑腾一圈。

和林间聊聊天的效果比复习一晚上都好,直到开始发卷子,时亦都没再感觉到之前的紧张。

也可能是因为他同桌准备跳进知识的海洋里扑腾,

河高的考试很严格,单人单桌分考场,卷子也分ab卷,从高一就开始练习答题卡填涂,一切都提前向高考看齐,力求让同学们提前适应高考氛围。

二当家,二当家!梁见坐在他斜后边儿,压低声音,江湖救急!你带涂卡笔了吗?拉兄弟一把

时亦在笔袋里找了找,翻出支涂卡笔,给他递过去。

考场是按上次考试成绩排的,他们这个考场是在及格线徘徊的那一拨,其实有不少他们班的熟面孔。

梁见悬之又悬地吊在了整个考场的最后一个,日常忐忑他间哥哪次异军突起给他挤下去,答题态度异常端正,甚至还跟时亦多借了块橡皮。

规矩点儿,都有监控,一有作弊立刻零分!

监考老师是个生面孔,很严格,在他们考场来回巡视:拿到卷子仔细审题,不要急着往答题卡上写。高考没有多余的答题卡,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你

时亦没再听他说的什么,翻开卷子,简单审了遍题,勾出了前几个选择的选项。

河高的卷子在难易上把握得挺好,不算太难,但也没有几道题简单到看一眼就能答出来。

时亦把前面的题目答完,按部就班答了后面的几道阅读,挑了个议论文文体,正要落笔,又忽然停下来。

高中语文是应试科目。

哪怕是阅读理解探讨作者措辞用意这种作者本人都不一定答得对的问题,只要练的题足够多,就能找到规律,答题卡上写清楚,能得多少分是差不多算得出来的。

程航说的对,他的分数如果一点儿都不往上提,时父时母很可能还会认为现在的治疗和转学都没有效果,再给他找新的办法。

但如果提的太快

时亦停下笔,算了算前面的分数。

哪怕老万没跟他们专门说过,他也听梁见跟他的小伙伴们讨论了不下一百次。

从高二上学期起,每次考试成绩都和分班结果挂钩,如果成绩排名靠前,就可以在下次分班的时候上楼,去教学质量和学习氛围更好的班级,或者直接跳升到实验班,作为重点的培养对象。

他转了转手里的笔,把算草纸上拟好的几个题目划掉,换了个稍微偏题的思路。

高考规格每天两科,看起来不紧凑,考完下来能让人脱一层皮。

尤其河高题量还非常大,几乎是正常高考卷面的一点五倍。

时亦对题量的感觉不太明显:有吗?

当然有!梁见这次认认真真蒙了每一道数学题,连选择题都抓阄检查了好几遍,工作量大得差点儿被监考老师当作弊从考场扔出去,太难了,我上辈子一定是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第三小问。

林间笑了一声,拎着他领子挪到边上,在他同桌身边坐下:答得怎么样?

两百分左右。

刚考完语文数学,明天还剩下两科,时亦算了算:可能超一点,两百一十分。

林间按按额头,咳嗽一声笑了笑:说真的,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听,但还是每次都觉得我同桌这句特别帅。

简直酷毙了好吗,说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

梁见赞同得不行: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能考多少分就说多少分。

我更不一样。吴涛说,我考了多少分,回家说还得多说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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