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将宽大衬衫脱下,裤子也都脱了,只穿着个内//裤,由于太过白,那一身的青青紫紫就显得格外明显,刺得陈匸微微偏过头。
朝歌爬上床,徐医生站在远处的仪器前,示意他正面躺下开始了,陈匸用你手里验伤器,从他的伤口处开始轻贴摩拭。
陈匸将手里的验伤器放在朝歌肚子上的一块红紫处。
那东西贴在皮肤上实在有些烫,朝歌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陈匸问道:不舒服?
朝歌点头道:太烫了。
朝歌皮肤白,陈匸看了下他那紫红的伤口,这下烫得都通红了。
陈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就摸了上去。
朝歌疼得叫唤,疼,你轻点。
陈匸猛地收回了手,冷声道:你还验伤吗?
朝歌赶紧道:验验验!
徐医生在那边催促,小匸快点,别耽误时间。
陈匸将验伤器从朝歌的肚子上,手臂,还有腿上滑过。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道:转过身子。
朝歌用手摸了摸肚皮,嘀咕道:真烫,你可得快点。
他抬眼看陈匸,陈匸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出一片暗影,他也在看朝歌,目光深邃暗沉,带着某种看不明的情绪。
朝歌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便偏过头,不再与他对视,转过身子,背对着陈匸。
后背开始被滚烫一片,朝歌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验伤器的原因,觉得浑身都开始热了起来。
鼻子若有若无传来某种奇怪好闻的气息。
气息越来越浓,绕在他的鼻尖,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上升,让他热的开始都有些难受了。
朝歌问道:陈匸,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息?
在他身后的陈匸没有说话,朝歌奇怪,他回头,却是见陈匸眼神愈加深沉,他沙哑着声音似是自言自语轻声问道:你怎么那么香?
这时,徐医生叫道:小匸,好了!
这声音很大,直接盖住陈匸的话,也将陈匸彻底惊醒,他的眼里滑过一丝狼狈。
他放下手中的验伤器,冷着脸对朝歌道:起来。
朝歌: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没什么大碍,我这里有一些药,搽搽就好了。徐医生做出了结论,她又疑惑地看了看朝歌,有些地方还要抽血才能确定。
朝歌忙问道: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徐医生笑道:瞧把你吓得,没事。抽个血而已,也就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朝歌这就放心下来了。
陈匸抿了抿唇,看了看徐医生,什么话都没说。
不过,在朝歌研究徐医生给他开的药之时,徐医生将陈匸拉到一边,说:看你几次欲言又止,是不是担心的厉害?
陈匸皱了皱眉头:没有,关系也没那么好。
徐医生一副看透不说透的表情,继续说:他外伤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刚刚通过仪器显示像是个Omega,但是又像是Beta,而且,他内里的肾脏都似乎不太健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猜想的一样。
陈匸问道:什么猜想?
徐医生揶揄道:还说关系没那么好。
她压低了声音说:你这朋友是不是一直在用抑制剂,他可能是个Omega,不然这种情况就没法解释了。哎,对了,Alpha和Omega就像一对互相吸引的磁石,你作为Alpha就没有对他有什么反//应的吗?
陈匸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有点难看,但是马上调整过来,冷淡道:没有,他不可能是Omega.
徐医生点点头:可能是我弄错了,现在国家已经明令禁止商家制造混淆Omega性别的抑制剂了。
陈匸说:医药费明天会有人打给你,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徐医生说:可以走了,等他的抽血结果出来我打电话告诉你。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就是那个人吧。
陈匸已经转过身子,沉声道:不是。
朝歌坐在陈匸的车里,眼见陈匸又是一副莫挨老子的冷冰冰模样,朝歌想了想还是说:得麻烦你要送我回去了。
陈匸冷嘲道:你这样还能回去?
人的适应力是顽强的,面对陈匸这样的阴阳怪气,朝歌已经能够不动如山,并且能在其中寻找一些生机了,他厚着脸皮说:那去哪里呢?总不能随便找个大街睡了吧。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几声。
陈匸只是冷眼看他。
朝歌知道这样卖惨是打动不了陈匸,干脆直接道:不然去你家呢?
这话纯粹是朝歌随破罐子破摔说说的,没想到陈匸居然恩了一声。
在路上,朝歌给吉娜打了一通电话,吉娜很快就接了。
吉娜,我今天因为加班太晚了,就在朋友家住了,你不用等我了。好好休息。
恩,我知道了。吉娜那边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带了鼻音。
还没等朝歌说话,吉娜那边又开口了:朝歌。
朝歌问道:怎么了?
吉娜在电话里笑道:没什么,你明早可给我早点回来!
然后吉娜就挂断了电话。
朝歌?吉娜多久没叫他名字了,不是叫他胖子就是叫他死胖子。
朝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自己现在一身伤回去也是让吉娜担心,他一直瞒着吉娜从事的工作,无论怎么样,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陈匸却是开口道:你们关系可真好。
朝歌笑笑:是啊,都快结婚了。
陈匸淡淡道:是吗?
朝歌现在站在A市的浮华区,看着眼前这栋豪华到夸张的别墅,虽然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还是目瞪口呆。
陈匸看了一眼朝歌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直接进了别墅,朝歌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别墅内,朝歌再度感叹资本家啊资本家,不过大归大却是看不出一点人气。
陈匸身高腿长,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竟然显得几分寂寥。
朝歌酸溜溜道:这么大的空间,一个人住也怪孤独的。
陈匸挑挑眉,你觉得会是一个人?
朝歌想起一些媒体报道,陈匸情人是一个接着一个,也对,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寂寞,这样想着朝歌酸得都快成柠檬精了。
陈匸将西服脱下,彻底露出洁白的衬衫,他将衬衫的纽扣扯开了些,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显得冷漠又疏离。
你丫的,又装//逼。
朝歌原本也想坐过去,想到自身一身汗,只好对陈匸说:借你的浴室用一下,洗个澡。
陈匸示意朝歌,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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