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战士,然后是魔法师,然后是弓箭手
一天天里,勇者被盯着吃了据说是治路痴的药,在这么多年都没成果之后,将信将疑地吃着魔法师小队提供的药品,偶尔被请来医师复诊。
某天,盗贼在打包药物和勇者地去勇气小镇的路上:要不,还是停药吧
魔法师:送回去再说。
这个建议就被否决了。
然后一日日吃药一日日恢复记忆的勇者,在记忆里的询问之下,日益压抑起来,又在即将到达勇气小镇的时候,记忆回到了离开勇气小镇的前一天
镇长问他:欧文,你的约书亚呢?并往旁边看了看,再,你又迷路了吗?我的孩子。
勇者拿着据说是治疗路痴的药:谢谢你们,我不回去了。
魔法师:怎么了?
勇者:我可能更适合在外面历练。
*
勇者注定斩破邪恶,勇者注定坚韧正直,勇者注定乐观开朗,勇者注定在世上有一个命定之人
但我的命定之人,是魔王。
于是世上的一切都仿佛错了位,每个人都像是从既定的位置上脱离了出来,自己在这些脱离与错误之下,站在哪里都不应该。只能活在一次次的征途里,并且逃避在一次次救助中,又在某次意外里,从山上掉了下来,昏迷过去。
然后
所以,勇者大人,请问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一切重新开始。
你对我换了柔和的态度,我对你只记得所有的美好。
就像那天清冽悠然的微风,哗啦啦响彻耳畔的树叶,秋天里晴朗而美好的日光,一大片一大片的,走出了一道身影的,郁郁葱葱的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半夜有点困就趴了一下,然后醒来就四点多了orz然后更新就到了现在了_(:з」)_
开启着往日记忆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作者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记忆,open!
第32章你说过这句话
魔王在大概恢复之后,终于回到了城堡,换了喜欢的服饰,满意点头。笑了一下。
然后,在城堡里闲逛的侯爵就被拉去陪练了。
理由是:有些天没动手了,我需要练习一下。侯爵大人。
侯爵拿着花,对着将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的魔王:好吧。又在动手之后,对着稍微有一点无聊的魔王,心情不好吗,我的陛下?
魔王眨眼:有吗?我心情很好。
侯爵直接不给面子地点头。
魔王就在这果断的肯定里眨眨眼,低头沉思一会。
然后又拉侯爵下场了一次。在侯爵龇牙咧嘴的时候,才微微点头:好像有一点。
侯爵随即坐过来作洗耳倾听状。
魔王就在练手完毕之后,对着一副人型树洞的样子的侯爵:你这样干嘛?
陛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的话,可以说出来让我来解忧一下。侯爵依旧是偶尔不着调的侯爵,好奇心再来,毕竟,臣可是您在魔域收服的第一位下属。绝对忠诚。口风很紧。保证不会把关于您的任何事情说给其他什么魔族听。
魔族实力为尊,本质慕强,当初被第一个打得很惨的侯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魔王的第一个下属。但侯爵的口风
魔王在这一连串保证里看看旁边的墙壁与窗户:
按照惯例,承诺越多就越不靠谱。
而且根据以前的其他魔族的惨剧,侯爵知道的事情在大多数情况下基本就等于全魔族都知道了。
魔王回来看一眼侯爵,在那一脸八卦里想到上次侯爵为什么被打,又看侯爵慢慢在眼神里瑟瑟起来后:其实没什么。
然后,在人型树洞的旁边,他盯回窗外的身影来往,在想到勇者做过哪些事之后,忍了一会,还是先让侯爵闭嘴了再大概说了下
大概就是,侯爵知道的魔王当初骗了公主的事和勇者前来拯救爱人的事,以及侯爵不知道的上次惹得他被打的某位美人就是魔王本尊的事,还有
世上怎么会有勇者这种没脑子的存在?
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客观事实,顺便攻击完勇者的魔王,在最后再次问候了勇者的智商。
感觉真的很生气。都要气死了。
侯爵就在被一堆消息轰炸后,看了看很有点生气的魔王:总之,请允许我先冷静一下,陛下。又在一会后,我冷静完了。陛下您真惨。侯爵真情实感地为魔王的口味是敌对阵营的傻白甜的这件事哀悼了一秒,然后,并且为此,我决定在这里向您献上最真挚的同情与祝福。
说着站起来一弯腰,把深紫色眸子都随着动作一起压了下去。
魔王在这不正经的话语和戏精的举止里:?
侯爵大人?请问你还要继续说这类毫无根据的话吗?是的话,你就可以先滚了。
收到,陛下,这就滚。以及,您现在需要我滚到哪里去执行什么任务吗?比如,截杀刚才的话语里的那个很弱智的勇者?
侯爵在这话语里微微站直起来,眼神在深紫色的标志色里,可以说是非常魔族了。
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果然是我的下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跳跃得那么快,但是总而言之,魔王最后还是先让侯爵滚去弥补回他在魔王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偷摘的花了。
并且在撑着下巴地在卧室里这样夸了一句后,往外面看了一眼
窗外,被指去在秋冬交际时候种花的侯爵正辛勤劳作,叶与藤枝之间慢慢出现一朵朵小花,又散开,旁边魔龙则卧在某处,像是在睡觉,又好像是在监督。
风偶尔吹来,摇动着由仆人们照料的花与藤枝,侯爵在风里叉腰大概说了什么,一边又一朵什么散开。
魔龙就那么在那扇了扇翅膀,旋起一阵大风,把一些东西吹到了侯爵身上。
侯爵大概对着举动抗议了什么,魔龙又扇了扇。
魔王就在又有什么东西四处旋舞的时候笑了笑,在外面的侯爵对着魔龙开启魔生教育模式的吵闹里,走到窗边。
吵吵闹闹下,视野内来往的仆人与守卫们就再一次避开了那个事故现场,在临时改变行走路线后,继续着日常工作,偶尔说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在这稀薄的阳光里走着,或者在换班或路过的时候三三两两,谈论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
魔王把这些日常里,拉起卧室边上的窗帘。
然后视察完城堡后,在陡然变得幽静而空旷的卧室里,解开了衣服。
看了看自己。
以前受伤的手早就在很久之前好了,现在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肩膀上被射中的地方却还是留着疤痕,一点粉色印在那片皮肤里
感觉很不和谐。很刺眼。
但是,即使现在很显眼,即使现在还没彻底恢复过来,等将来时间久了,它也一样会和其它伤口或者疤痕那样地,慢慢地消失吧。
直到再也不见分毫。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留下任何痕迹。
魔王在探查自己的最新状况后确认这点,顺便趴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在想到怎么受伤的之后闷闷地把面具随手往旁边一扔,并在不被谁看到的时候随便无形象地趴着,也不动弹,只让半解开的衣服在这动作里松松垮垮,又在露出了大片白皙皮肤后,清晰地表露出那一点,他一眼就能看到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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