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一点点染上了她的脸颊,艳若桃李,媚惑撩人,只是眉梢眼角中流淌的悲伤,又破坏了那一股子媚,有强烈的违和感,却又形成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姜默宇望过来,黑沉的眸子里有一抹炽热的光芒划过,只是守着俩小在,他不敢表露出来,同时,游姗流露出的悲伤,也像刀子一样扎心。
他垂下眼眸,看着杯中的酒,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这是岳父埋的女儿红吧?酒的味道,真好。”
本来很想多夸几句的,可是他觉得那些华丽的词藻在这里候说出来,都有些浮夸,不实在,表达不出他内心的敬意。
游姗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姜默宇会猜出来。
她的手指攥紧了酒杯,又松开,强作淡漠的说:“在院子里那棵石榴树下,爸爸还埋了一坛酒,是在小朵儿出生那天埋的,也是爸爸亲手酿的酒,他说,石榴寓意着多子多福,以后他要在石榴树下多埋几坛酒。”
小朵儿眼圈儿红了,吸着鼻子说:“外公好坏啊,我才刚出生,他就想让妈妈生很多的小孩……呜呜……可是我还是好想外公了……”
游姗听了开头想笑,听到后来,也跟着眼圈儿红了。
佟雷这小子半天没吭声了,这时候,他挠了挠头皮,一脸懵懂的问:“小朵儿,你说的是喵星话吗?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了啊?”
小朵儿本来挺伤心的,也被逗得破涕为笑道:“哎呀,佟雷,你不要故意搞怪啦,我跟我妈妈正伤心呢!”
佟雷一头雾水的问:“可是我听半天,没听出有什么值得伤心的?你们女人,真的都是好莫名其妙啊!我奶奶跟妈妈也都这样,难怪我小叔说,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奇怪的物种。”
小朵儿怨念十足的说:“你跟你小叔才是这世界上最奇怪的物种。我爸爸就能懂我跟我妈妈的伤悲。是吧,爸爸?”
这是站队的时候,姜默宇就算是不懂,也肯定要说懂了。
他很坚定的说:“爸爸当然懂了。还有,爸爸也很感激外公,在小朵儿出生那天,外公酿了一坛酒,埋在了石榴树下,也是给爸爸弥补了一些遗憾啊!”
小朵儿听得很满意,扬起小爪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然后还不忘给佟雷戮一刀子:“你爸跟你外公,肯定都没人在你出生的时候,给你做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所以,你才什么都不懂。”
佟雷有点受伤了,觉得有必要回家去问一下了。
等这小家伙离开之后,游姗伸指戮了一下小朵儿的眉心,嗔道:“佟雷跟他小叔一样好忽悠,你别把他忽悠傻了。以后他转学到省军区小学,你得看着他一些,别让人欺负他了,知道吗?”
小朵儿好奇的问:“妈妈,你跟他小叔也是很好的朋友吗?跟小林子叔叔一样?”
姜默宇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不过很快又消失了,一脸淡然的朝游姗看去,等着听她的回答。
游姗没注意到姜默宇的脸色变化,她的眼神,己经变得飘忽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悠悠的说:“哦,他可没有小林子叔叔那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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