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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对方的注意力果然全部归拢,过于安静的等着他说下半句。
他反倒停顿了好半天,吊足了对方的胃口,最终都显出几分烦躁时才终于将话说完。
“当然是在兵器上做做功夫。”
听了个云里雾里的四皇子眉头都皱巴到了一块,满眼怀疑的又沉默了片刻,就在想极力反驳时又被蓝慕瑾打断。
“上次练武场赠与皇兄的长弓,皇兄可还留着?”
乍然提起这事四皇子又被怼没了声。
这不仅是个丢人的事,并且他还确实没将那把长弓给扔了!
只因他清楚的知道,那真的是件宝家伙!
也不知道蓝慕瑾究竟真是满不在乎,还是对弓箭兴致缺缺,竟然将一把价值连城的长弓随手说抛下就抛下了!
半点没显出心疼。
这会儿又提那把弓,四皇子还以为他终于要狐狸尾巴露出来,开始借着兵器由头找麻烦!
当下眼神就显出了些戒备。
万万没想到蓝慕瑾不仅没再多提,反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接着自告罪了一句。
“瞧我这记性,当下光是将弓赠下,竟是忘了将箭筒一同留给皇兄了。”
四皇子:??
恰好此时默不作声不知何时候在一旁的老管家走近,很有眼色的上前更换茶水。
“殿下,茶凉了。”
蓝慕瑾淡淡将管家挥退,顺而吩咐管家。
“你别忙了,去内院将书房架边那箭筒取来,趁今日叫四皇兄随之带回去吧。”
四皇子晨间匆匆闯进五皇子府,愣是被留到将近午时才迟迟出了府。
甚至还诡异客套的问他,要不要留在府中用午膳。
那肯定是不能留的。
蓝慕瑾不给他下毒都是意外。
直到四皇子已经立在了府门外,站在马匹边上都根本没反应过来今日这是什么鬼事情。
又在他低头看向手中提着的墨色箭筒时,满腔的疑惑已经到达了顶峰。
箭筒的材质明显与他手上那把长弓一般无二,连里头插着的羽箭都是通柄漆黑,末梢的翎羽也特意被晕染成了暗色,还泛着栩栩如生的光泽。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送他东西?
……蓝慕瑾疯了?!
但他即使没有思虑出个来龙去脉,也决然不能在五皇子府外发愣,只得暂时压下疑惑翻身上马。
提拽缰绳朝着城中方向奔踏而去。
而他认为疯了的五皇子此时已经飞身掠上了屋檐,稳步走向屋顶一角。
毫不在意的与躲在树荫底下乘凉的人席地坐在了身侧。
扯了扯萧争蒙着眼好似正在假寐的衣摆。
装作吃味又绷不住笑的揶揄。
“你表哥,走了。”
萧争这才将遮住视线的手腕挪了挪,只露出一只眼斜睨了他一眼。
撇了撇嘴理直气壮。
“表亲表亲,砸断了骨头还连着筋,那表哥能白叫吗?再回来得给我带俩金子!”
提起这“俩金子”,蓝慕瑾只觉得颇为无奈。
阿争如今怎么也算不愁吃穿了,却好似还是对银钱仍然难以割舍。
可转瞬间他觉得好玩的情绪就缓缓消散。
蓦然想起萧争曾有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过去。
虽然对于阿争来说,那并不是亲身经历。
但也拥有楚忆萧的全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