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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冰酒不合你意?”
其实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分不出眼前的酒杯是并未沾唇,还是饮尽再斟满过的。
但细致就细致在,那些伺候的宫女搁置酒壶时特意放在边沿,并且都将把手朝了统一的方向,而后便都退下了。
若有人端过酒壶,那壶柄的方向就会变化,而五皇子与二皇子的酒壶依旧是最初的位置。
明显是都没触碰过。
天子询问,所有人的目光便又转向了五皇子,心下觉得方才只询问了关外公主,连太子和四皇子都没问上半句。
也就是三皇子身子孱弱才得了陛下些许关怀。
最终天子的温和还是毫无悬念的落在了五皇子处。
人人都明了天子偏爱五皇子,可此时的询问,当真只是真切的关怀。
而不是有了几分想和亲的意图吗?
对此蓝慕瑾的眸色稀松平常,只恭顺的给了合理的解释。
“父皇莫怪,儿臣今日受了凉,饮冰酒恐会不适。”
这理由倒是显得十分人之常情,不仅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连绷着劲想抓把柄的杨廷尉都没什么话说。
人家着凉了,总不能非得灌两口腹痛不行。
“那便好生注意着,改日入宫寻朕讨要也可。”
皇帝不仅没有丁点迟疑,甚至言语之间都给足了蓝慕瑾面子。
还当着众人应下改日之诺,当着叫人仿佛感受见了几分平常家父子的融洽。
还没来得及感叹,向来疏离冷漠的帝王视线向旁侧移了移。
盯着坐的肩直背挺,连桌角都不屑于触碰的二皇子看了瞬,冷漠的眸色竟然也浮起了少许的温和。
“老二也着凉了?”
突如其来的关注让二皇子有些怔然,仿似怀疑自已听错了般将,目光回对到了龙椅方向。
接收到了对面从未有过的温和,满思绪里却只感到了陌生。
蓝长忆就像是没见过这个君王一般,直白没有丝毫隐晦的看了许久,根本就对天子会主动询问自已实在意外。
一时根本不知该怎么回应。
毕竟在他记忆中,或许说从他出生在宫里能记事起。
没有任何一次见过这个名分上的父皇,落在自已身上哪怕一个关注的眼神。
更何况是提起自已,挂上只言片语的关心。
哪怕是假装的,也没有。
“怎么?难道染了风寒?”
沉默中像是看不懂蓝长忆错愕的神情,皇帝眉眼都染上了叫人恍神的柔缓。
叫一旁的蓝慕瑾居然都产生了几分讶然,仿若见到了那是慈爱的情绪。
片刻的疑惑过后,蓝慕瑾心头猛然清明起来,沉稳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出现了一丝诧异。
也没等他做出过多思考,也没真等到二皇子有什么实质性的回应。
帝王浅浅笑了两声,收回视线兀自感叹道。
“性子还真是与朕有几分相似。”
这话直接让蓝长忆眉梢微微蹙起,还没能明白对方眼神与言语之中的用意,就见那从未施舍过他一次爱怜的父皇。
毫不犹豫语气随意的朝着赞丽开了口。
“朕的二子是个好的,不过就是性情略显寡淡,重情重义连手下人都珍视的很。”
“赞丽公主不妨落意于朕的长忆,总归都是朕的儿子。”
这明晃晃毋庸置疑的话语简直是在众人心头砸下个惊天大雷。
甚至都有没忍住的发出了低低的哗然。
先前所有人的猜测都介于,陛下是会舍下五皇子换国土,还是不舍的抉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