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之,说句不孝的话,有时候我也在盼望那一天。
呵,家里谁不盼望呢?
盼着老爷子早点入土。
时恒之叹气,往后一仰,闭上眼。
何茹生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念书,不成器,整天只知道飙车泡.妞开party,而女儿还小,目前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优势。相反,他们兄妹三个都有自己的事业,各自优秀独立,给家里长了不少脸。
老爷子心里门儿清,何茹这是急坏了,一边暗地里数落自己孩子,一边转头对老爷子吹枕.边风。
不能让那个女人达到目的,他作为长子,作为大哥,更要保护好自己两个妹妹。
槿之,以后爸再喊你去,你别搭理他,我替你挡着。
可是这样他就会为难你啊,哥,我知道你其实挺累的,两头难,还有自己的小家庭要照顾,我都这么大了,这些事能应付得来,不用你操心。
兄妹俩对视一眼,接连叹气,无奈地笑了。
时恒之揉揉她脑袋,突然感慨:等什么时候你结婚了,就自由了,不过敢跟我抢妹妹的男人会先被我打一顿,哈哈哈......
万一是个女人呢?她笑。
......
亲哥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时槿之撇开脸,摆摆手:行了,送我去毛毛家。
.
傅柏秋从夏岚那里回来,顺路买了点菜,晚上又是自己一个人吃饭。
车开过院门口,她无意识往里面瞟了一眼,发现大门是开着的,心一惊,以为家里进了贼,连忙把车停进库里,摸了把铁棍,悄悄推开地下室楼梯的小侧门。
浴室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沙发边立着一只黑色三十寸Rimowa行李箱,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槿崽回来了?
傅柏秋放下铁棍,洗了手走过去,沙发上搭着一条火红的长裙,前V领后背镂.空款式,大门地垫上多了一双黑色红底高跟鞋,魅|惑十足。
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还能是谁?
水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光脚踩在地面上发咚咚脚步声,傅柏秋猛然转身,就见槿崽只穿了条.内xx走出来
四目相对。
啊!
时槿之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双手挡在xxx,而后才反应过来是老婆,又放下手,欣喜若狂地冲过去,毛毛!
怀抱中x进熟悉xx的影子,傅柏秋登时面x耳.热,心跳如擂鼓,重逢的喜悦被疯狂淹没,她艰难开口:崽崽,你先穿.好衣服......
就不。槿之仰头亲了下她唇角,就给老婆看。
......
啧啧啧,这死妖精。
时槿之靠.在她x.抱里撒娇,不满地x了下她耳.朵,轻.甜的嗓.音夹杂着委屈: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特意穿了漂亮的红裙子,结果回来你都不在,老实交代,去哪儿了?
在夏夏那里,她来榕城工作了,一个人住,我去看看她。傅柏秋如实回答,有力的胳膊铁钳似的牢牢x.着她。
鼻子里钻进淡淡的雪松香味,清新好闻,她垂下眼皮,视线掠过林间初雪山.野美景,喉咙动了动,热.意簌簌翻飞,不禁起了些心.思。
这半个月她忍着,可辛苦了。
夏岚?时槿之皱眉。
时间久远,几乎要忘了这号人的存在,她搜索着记忆找出人脸对上,难免就想到那次的误解和不愉快。
她哦了声,没多问,亦没多言。
傅柏秋见她情绪倏然低落,心头一紧,低眸亲了.亲.她额头,安抚道:傻崽崽,我已经有你了,其他任何人都是萝卜白菜,只有你是我的小仙女。
我才没介意。
是嘛?
时槿之脸颊微红,x.度未退,傲娇地点点头,嘟起嘴巴想亲亲。
傅柏秋没动,眼珠子不断往她xxx瞟。
槿崽秒懂,捉住她的手覆。在xxxxx,咂了x嘴巴,微|眯起一双会摄魂的黑眸,软声喊她:毛毛,人家忍.了半个月呢,都给你留着惹~
......
她是让她穿.衣服啊!
隐隐传来的感觉xx不可思议,带着暖xx的温度与沐浴露的xx,傅柏秋脑子一嗡,稍稍施力xxxx,愈发xx,拥着她转身xxx沙发上,xx温柔地x.了x去......
唔
嗯,要.毛毛时槿之脑袋枕着沙发扶手,仰起头,眼角沁出一滴晶x,喉咙里发出xxx如哭腔的低|x。
声音听着更加上头。
傅柏秋眼眸xxx红,正要由着念头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突然停下道:等等,我去拿指|套。
说完站起来要走。
兴到浓处,求指若|x的槿崽哪里能放她走,抬x一绊,让人跌回自己xx,紧紧xx,撒x道:不许拿,我只要.老婆,不要什么鬼.套。
唔
一.吻x长。
崽崽傅柏秋哑.着xx艰难出声,指甲长了点,会弄伤你的,乖,等我去拿xx,很快。
话音刚落,她的手被时槿之捉住,凑到跟前看了看。
并不长,还不到需要修剪的地步。
说谎!
骗人,你就是不爱我了,故意找借口。槿崽委屈地看着她。
傅柏秋欲哭无泪,有口难辩,突然手上一痛,被时槿之恶狠狠地留了个牙印,掰直她两个指头,你不许动,我自己来。
第65章
65.
折|腾一下午,时槿之累得睡了过去,像只死猪似的拍也拍不醒。
六月天虽然热,但屋里开着空调,出风口正对沙发,傅柏秋担心她受凉,费劲巴拉地将她抱到另一边沙发上,拿来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末了用纸巾擦去她额头的汗,落下一吻。
槿崽是饿醒的。
她梦见自己在吃大餐,吃了好多好多,胃依然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慢慢就睁开了眼。
厨房传来高压锅出气声,刀落砧板声,一股浓浓的玉米香味飘进鼻子里,她裹着被子坐起来,胃里又咕噜一声,同时心里某根弦被拨了一下。
她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向厨房。
灶台上的高压锅滋滋喷着气,傅柏秋在一旁切菜,背影纤瘦颀长,墨发飘逸如瀑,那小黄人围裙穿在个头高挑面容微冷的她身上显得非常不搭,甚至有些滑稽。
时槿之弯起嘴角,悄悄靠近,从背.后抱住她,老婆~做好吃的呢。而后发现她眼睛通红,泪流满面,懵了。
怎么哭了?谁欺负我老婆了?
切洋葱,傻瓜。傅柏秋转头笑了笑,用手背抹了下脸。睡醒了?还要等一会儿才吃饭。
时槿之皱眉,怒视砧板上的罪魁祸首洋葱,一把按住媳妇儿的手,夺走菜刀,我来,臭洋葱,弄哭我老婆,切了你!
诶傅柏秋出声正要制止,就见槿崽一刀下去,原本按片儿切的洋葱,切成了洋葱块。
刀工奇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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