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她走,副将低低咳嗽一声,挥示意,让几个人把阁主绑起来:至于阁下就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了。
鸣金声响狂龙落了。
没人知道的是,出城之后那面无表情的锦衣死侍,轻声地哼起了歌来,右摩擦着
她新弄来的镯子。
咳,咳咳咳阁主的被高高吊起,发丝零散,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被血迹染透她却还在笑,像是一张面具,冷而沁人。
阁下这是何苦呢?副将围绕她转圈,带血的骨刃被扔到一边他着实震惊于着貌似纤弱的青年的意志力。百般折磨,于她竟然不能裂下那寒冰面具的一角!
怀王立刻就能赶到,你早早告诉我们立储书的去向,我们便早一点放你解脱。他说着,一肘狠狠击阁主的腹部。
她唔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服用了□□,个时辰必死无疑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内脏正在一点点地灼烧和融化。
千蚀毒是世上最漂亮的审讯工具,能让人痛不欲生且保持清醒。
她低着头喘息,抬起眼看他。
副将忽然被那冷漠和凌然的笑容心惊不以她分明已经是个废人。
要么,他克制着自己的一丝恐惧:你在等你的死侍带人救你?
不用想了城外埋伏众多,她应该死得甚至比你早一点。
哦哦那么真是抱歉我还活着。一个声音从正殿重门响起。
阁主忽然用尽力气抬起头!
副将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对门外,兵戈相向刀剑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喊杀声和血肉与兵器的碰撞在那个人猎猎飞扬的披风之后上演!她带来了兵力!那么说紫禁城怀王的亲卫军们被控制住了?!
而她一步一步前来
虚弱和忍受剧痛的冷笑着的阁主,面无表情的甚至嘴角还有血迹的死侍,四目相对,仿佛时光旋转,重殿只剩下她们,风和旗帜,血路蜿蜒。
阁主冷傲的笑容的嘴角一点一点平缓,同时,死侍恭谦低眉的唇线一点一点勾起,仿佛此消彼长
副将想错了安月行被称作笑面阎王,并非她杀人如麻,而是因为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这世上最温暖的笑容,讽刺地属于最冷血的人!
木一的冷笑也并非装腔作势,实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天赋露出那样温暖人心的假面。
事实于是被惊骇地揭露:自投罗被抓的是无心无情的死侍,设计逃走的是追魂阁的笑面阎王!
她们在危时刻交换着装,懒倦的阁主谦恭地站在后边,低调的死侍上前露出笑容如凌厉的寒冰!
竟然是真的!
木一站不住,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靠着吊着她腕的绳索,一身的血迹,她不再笑了。
安月行脸上却露出天真的暖意,天生的亲和又让人如沐春风可她却上前,长剑贯穿了副将的心脏!
你你直到最后,副将瞪大了眼睛,也不明白为什么安月行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真傻。安月行踢踢他的尸体。
她把木一的绳索解开,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沁住在自己身上,笑眯眯地摸摸她带着血污的发顶,对待自己杀人无数追魂阁最锋利的刀刃,好似对待一个孩童,表现出少有的和笑容相符的温柔动作:好孩子你做的很棒。
木一遍体鳞伤,喘息着依靠在她怀里,闻言低下头去,痛苦让她紧紧抓住安月行的衣衫,又害怕把她的衣服弄脏,声音颤抖:殿下
她慢慢地带着木一向外边走。
殿下恕罪木一已经不能活了。木一整个人靠在安月行身上慢慢前进,拉拢着脑袋:千蚀毒这是第个时辰了。
安月行带着她穿过仍在厮杀的黑衣人,到了悬崖边,扶着她坐下:真巧,我也是千蚀毒,她展示给木一看自己的腕一个黑色的深印,毒已深:没那么好突围呢百密一疏。
殿下木一睁大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有几滴掉落在安月行的袍子上。
她剧痛之,竟然仍是抬擦拭,痛觉击破心房之后惶恐不安便没有了遮掩:殿下恕罪
安月行挑眉,拢起袖子:罢了。
她仰躺而下,双腿在悬崖下晃荡,明明一样是毒,可她惬意样子好像痛苦从来不存在过,而木一靠坐在崖边的枯树干边,动动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们身后是争端和厮杀,追魂阁胜势已定。
过了半晌,安月行忽然道:我的死相不想被别人看见呢。
木一昏沉着,根本转不过弯。
当然,她不需要想,因为安月行已经伸把她推向悬崖边,一个发力便让她落下!
求生的本能让木一抓住什么,可等她混沌地睁开眼努力思考看见安月行正微笑着用拔掉崖边她正抓住的枯枝。
她这才想起啊好似是阁主的命令阁主想要她堕崖而死
于是大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松开。
安月行笑着注视着木一被云海吞没。
她望了一会深不见底的云下的崖底,哼着歌,摩擦着镯,一个人靠坐在枯树旁,缓缓闭上眼睛。
九州历公元5年,追魂阁主安月行,护法木一,确认死亡。
第130章阁主与刀3
林木一从腹部的剧痛和失重瞬间惊醒!
她的记忆!上一世的林林总总,全数挤进她的脑海,炸裂一般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而现在是学校,课间休息,跌倒,争风吃醋,受伤安月行阁主!
她霍地站起身,急忙向着洗间的方向走去!
安月行沉默着退后,她身前是把自己包围起来的几个女生。
有事吗?她伸捂住额头,声音一如冷静。
有事吗?哈哈,有事吗?女生们笑起来,恶狠狠地推她,其一个捡起地上坏掉的拖把杆,冲她走来:不要脸的东西!刚来我们班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冲谁都笑?还在笑是吧?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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