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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重生 修真)——青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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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司家族长的心腹,实力不高但是诡计无数,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于无形,极得信任。

司绝涵大喝一声:司诺溪!灵灭丝网是家族宝器,你竟然也敢毁?!手里抓着破成两半的银网,司绝涵怒气冲冲的看向司诺溪。

而司诺溪却清晰的在其眼中看到一丝笑意,诡谲阴森。

司诺溪无视,手中长剑紧握,腰背挺得很直,谁也看不出他此刻身体里的翻江倒海,好似五脏六腑都乱作一团,满嘴的血腥味。

司安一手提着剑,一手负于身后,一派冷静好似没见到这翻倒了无数树木和人的混乱山顶,一派老成的劝道:五公子,您是少族长,不可任性。

司诺溪面无表情,冷冷道:我既然离开司家,就绝不会再回去,司安大人这声少族长,诺溪担待不起。

司安笑了笑,脸上的浅淡皱纹都展了展,语调威严:五公子十岁与雪崖剑结契,自那时起便已是司家少族长了,司家乃仙门大家,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司诺溪抿唇,不愿与他多做辩解,直接转了转眼看向四周。

方才打斗动静极大,毁了不少地方,这周围的树木已经断了个七七八八,地上也躺倒不少人。不少隐在其中的弟子露了身形出来,粗略看去起码还有五六十个人,围在他周围。

当然,肯定还有没现身的。

司绝涵既然领了人在这里,司柔必定也在,她那一身的毒让人防不胜防。

司诺溪抿紧唇压下气血的翻涌。

司安看了看他手中丝毫不动摇的炫白长剑,以及平淡神情下愈发苍白的唇色,眼中多了几分赞赏,换了口气好言相劝:五公子,及早和我等回去,你是族长亲儿,族长想来不会太生气。

司诺溪扯扯嘴角,回想起之前血玉石通讯司绝涵说的话,道:不是说格杀勿论么?这会儿怎么又说不会太生气了?

司绝涵脸色顿时阴沉沉的压下来,看向司安,果然见其面色严峻,正皱着眉头看他。

司绝涵瞪了司诺溪一眼,急忙道:司安大人,司诺溪打伤大姐又残杀几十家族子弟,大姐现在被父亲惩戒,伤重甚至出不了门,绝涵只是一时心急,说的气话。

司诺溪挑眉,嘲讽的扯扯嘴角。

原来司柔没来啊,也好。

他其实料到司绝涵那句格杀勿论信不得,不过那又如何,杀不杀的,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再到刚才,他只是故意说出那番话。

他司诺溪不是什么好人,司绝涵逼他,他又如何愿意让其好过!

用血玉石乱传族长命令,呵,好像要领重罚的吧?!

今日此事注定不得善了,怕是又要开杀戒了。

慕沉,如果你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嫌我?会不会怕我?

司安看了司绝涵一眼,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同他纠缠,落了司家嫡系的面子,只道:大小姐因为贸然行事损耗家族弟子才被责罚,三公子假传信息一事,等回去后族长自有定夺,眼下就莫要说了。

看向司诺溪,司安又道:五公子,血玉石之苦你已然体会过,此痛剜心,任你有通天之能也忍受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的好。你依旧好好做你的少族长,何乐不为呢?

司诺溪抿唇,半晌沉默。司绝涵此前停了片刻没再控制血玉石,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一些。

忍不了吗?

忍不了又怎样。

没关系,他忍习惯了。

抬眼看了看天色,黑沉的云依旧压在头顶,日头已经远远的落到了西方,光芒暗淡,完全照不透头顶这片黑云。

司诺溪喃喃出声:天快黑了。

司安也转头瞧了瞧落日夕阳,点头道:是,天快黑了。五公子莫要任性了,回家吧,你父亲还在等你。

司诺溪一顿,慢慢看向司安,眼眸中一片沉沉之色,满是复杂。片刻,淡淡道:司安大人果然厉害。

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他渴求什么,关键时候还借着时机拿来利用,此等心性,确实可怕。

司诺溪垂了垂眼看向自己的左臂,仿佛能看到那乱糟糟的纱布,眼中冰冷散去几分,轻声喃喃道:可惜了,司安大人说的太晚,我已经将自己赔了个干净,一点都不剩了

比起司家,那个所谓的家,和让他一点点冷了心的父亲,他现在更想看慕沉勾着唇角笑一笑。

慕沉,慕沉

司安并不解其意,但是观其神态也隐约猜到,他这是不愿意回司家的意思,冷下神情:五公子竟是连血缘亲情都不顾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离开司家。但是五公子你要知晓,雪崖剑是永远属于司家的,而与雪崖剑有生死契的你,除非死了,否则永远摆脱不了雪崖剑,也就离不了司家!

沉沉的夜幕开始笼罩下来,司诺溪沉默。

他本想说清楚,让司绝涵将他不回司家的意思带到。毕竟以司绝涵恨不得他早死了事的性子,定会添油加醋一番,好叫父亲对他彻底失望,革去司家少族长身份,不成想,司安也来了。

如此,他今天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甚至回不回得去红枫谷还要两说。

算了,他和司家本就没那么容易断干净,大打出手也是早该料到的。

司诺溪无言,挥剑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十六了,晚了一步(*'へ'*)

算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等会儿还有一章,等着哈~(=^▽^=)

☆、不醒(双更)

夏玉城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连屋外的风雨雷鸣声都被他的脚步压下去不少,时不时停下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乔云溪,注视片刻,发现他还是不动,便又开始在来来回回的走。

慕沉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乔云溪的手,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了抚,动作轻微,眉眼间尽是温柔,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疼惜。

莫寒城抱着剑在床边站着看了片刻,回头冲夏玉城低声道:别走了,歇歇吧。

夏玉城顿住,走到他旁边看看乔云溪,又看看半晌维持这个动作,几乎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慕沉,心急火燎的原地转了半圈,面向莫寒城亦是有意放轻声音,道:我担心啊,都到晌午了!再困也该睡够了!云溪师弟怎么还不醒?!

莫寒城沉默看向慕沉,虽然已经问过,但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慕沉师弟,云溪师弟真的只是睡着了?

昨日午后开始下大雨,到现在也丝毫不见雨势减小。而自今日早上夏玉城来找乔云溪,从慕沉口中得知乔云溪在睡,闲得无聊又被勒令不准乱走,便转而去找了莫寒城。一面赖着混时间,一面也打算帮帮忙什么的。

虽然下了少见的大雨,天气恶劣,但确实仍旧没出什么乱子,玄机子所说的天湖变故,除了大雨外再未见端倪。

临近午间的时候,夏玉城拖着莫寒城又去到乔云溪那里,想叫着他再去福喜楼坑莫寒城一把,结果得知乔云溪还在睡!

起初夏玉城只是以为乔云溪自历练中抽身过来,许是疲乏了才睡那么久,但是莫寒城却是觉得不对劲。

自从乔云溪入静澜峰,十几年间日日晨起,到峰顶随他练剑,便是不练剑也定是醒了去做别的,从不曾睡到午间!

二人之后便一直守在这里等,可等了许久不见乔云溪有丝毫要醒来的样子,睡得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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