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咬了咬筷子问:为什么?
刑罪挑了挑眉:怕馋到你,再说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陪你吃饭。
听他这样一说,清明一言不发,走进厨房从储物柜里拿来一个酒杯,坐回来。
这样,我陪你喝。我就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儿。
闻言,在清明看不见的角度,刑罪勾起一抹笑意,只不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好,鱼儿上钩了。
接着,刑罪又装模作样道:
那不行,等会你要是撒起酒疯,抱着我哭爹喊娘是小事,万一借着醉酒之名,再对我来个意图不轨,我找谁去?
人往往就这样,别人越阻止他做一件事,哪怕他原本也并非想做,可只要被别人一说自己不行,那他就像是被人无形上了个发条,行动力暴增,即使面前是刀山火海,扛着头皮,架着枪,他也要去试一试。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犯贱。
好不容易想破个戒,然而刑罪却不给面子。
你是不舍得你那口酒?还是对我酒量有意见?
见刑罪仍不愿松口,清明干脆把话说绝了。
我是正人君子,万一我是说万一我醉酒后真的对你了什么,我也会负责。
刑罪:
实在不行你就告我强|奸,那我也认了。清明嘿嘿的笑道
刑罪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要喝?
刚说完,杯子已经递到面前。刑罪只好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倒了点,不多不少没了杯底,刚好两口,绝对不会多一滴。
清明凑近杯口,轻轻嗅了嗅,这酒确实很醇香。
然而刑罪到底还是小觑了他家的小绵羊,实实在在的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
此时此刻,清明早在心里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他想着,今晚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等会儿,自己只需要抿一小口,然后再假装喝醉,趁机把刑罪办了生活如此美好。
就这样,二人各怀鬼胎,借着这瓶无辜的红酒,默默在心底写下一个剧本,然后各自悄然无息的在心里预习着即将来临的戏份。
刑罪又喝了口酒,这无疑是在引诱某人
清明开始行动,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只尝了个味,酒渗入齿颊起初舌尖有股淡淡的苦涩,可这苦涩味很快便化作一丝甘甜,酒香瞬间占据他整个口腔。
清明觉得刑罪就像杯红酒,不仅外表撩人,细细品尝之后又能瞬间让口腔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然而酒本身还有一种魅力,年份越久越有味道。这就映照了刑罪比他大了几岁这一点,即使二人年纪上差了那么几岁,却丝毫没影响到平时的相处,沟通。反而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刑罪,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依赖和安全感。
这样想着,清明准备等会豁出去一次,再犯点坏。他再次端起酒杯,将自己杯中的两口酒一饮而尽。在刑罪的注视下,他突然站直身子,二话不说直接捧住刑罪的脸就将嘴唇压了上去。
虽然没搞清楚状况,然而刑罪始终是一脸淡定。清明原本打算将自己口中的酒灌酒入刑罪口中,却没想到因为动作不到位,呛进自己喉咙里,还溢了刑罪一脸
装逼失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清明一边胡乱的用手试图帮刑罪蹭去脸上的酒渍,一边道歉:
哎呦,真不好意思了,师兄。
刑罪有丝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接着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猛然起身捏着清明的下巴,将他脸抬起,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整个动作简单,粗暴。
咕噜咕噜~
随着清明喉结上下翕动,酒全数咽了下去。邢罪离开他的唇,末了,还恶意轻轻咬了一下。
刑罪用手指轻轻揩去清明嘴角溢出的酒,噙着笑意低声道:
做个好孩子不好吗?偏要走无赖的路子,还耍不好流氓。
说完,松开清明。原本刑罪心里还在算计怎么让清明再喝几口酒,结果人家倒好,自己送上门,给自己找了个机会。既然是羊主动入的虎口,这么划算的生意不做,那这人一定是傻子。很显然刑罪不是傻子。
酒喝完了,现在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清明进入状态。
清明自顾道:
这酒真好喝
不对要师兄喂的才好喝
呃,要用嘴喂这样才好喝。
刑罪知道他开始进入状态了,心里窃喜,一边又不动声色起身收拾桌上的饭菜。清明就坐在椅子上,一双眼黏在了他身上,走哪儿盯哪儿。等刑罪忙完,从厨房出来,发现清明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盯着自己,只不过
刑罪心想:这眼神似乎和方才不一样。
清明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定在刑罪脸上的眼睛渐渐深邃起来,像是即将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大门的这头是刑罪,另一头深不见底,无法预测,却又是刑罪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这时,清明突然然靠近,近在咫尺的脸变模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刑罪脸上,心里像是被千万只猫爪同时在抓挠,异常磨人。
小绵羊主动了,刑罪毫不客气的亲上去,舌尖轻轻松松就撬开了他毫无防备的唇齿。舌尖触碰,一面试探,一面又牵引着他与自己纠缠。就这样一步一步,让清明陷入自己早已挖好的温柔陷阱中。
第74章浓情(八)
许久,刑罪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他的嘴唇。他发现清明的脸愈发红了些,这是酒精上头的表现,可在他白净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表情。那双眼直勾勾的凝着刑罪,仿佛要将对方身上的灵魂吸进眼睛里方可罢休。
刑罪垂着眼帘,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沉声问:
是不是醉了?
刑罪的声音里溺着酒香气,却唤不醒清明一丝理智。清明没说话,可眼神分明告诉对方。
我记着你,我认得你,我知道你是谁。
刑罪问:是不是不喜欢我亲你?
清明还是不说话。
清明这次醉酒与上次明显截然不同,气势上就天差地别。如果上次用疯癫来形容清明,这次便是冷厉。这样的他与平时显然是不一样的,此时刑罪却又能从这个清明身上找到一丝熟悉感。
他想起来了,上回在口水强的码头仓库,与口水强那帮小弟搏斗时,清明却意外现身。之后他便像是遽然换了个人似得。
亲眼目睹了他失控,暴走,像只没有感情嗜血狂暴的野兽,眼底只有杀戮和鲜血。刑罪依然清晰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那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有些陌生。那么冷酷,狠绝的清明甚至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刑罪蹙眉:
坏了,不会是喝傻了?
可他确定清明喝的不多,红酒度数不高,三两小口的程度应该不至于的。这样想着,刑罪还是不放心他的小绵羊,伸手想去探探清明的额头,结果手在半空中被清明扼住,力气大的惊人。紧接着一把抱住刑罪,将身体贴在刑罪怀里,脸直接埋在他脖子间。
刑罪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还处于绷紧状态,紧接着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因为脖子最脆弱的一处正被清明咬着,力道还不小,他深深感受到齿锋陷入肉里的疼,估摸着不流血也免不了少了一层皮。
明
刑罪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被清明直接推倒,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堵在喉咙里。紧接着木地板发出一声巨大的沉闷声音。
砰!
刑罪毫无防备的摔倒,背与木地板接触的一刹那,心肝脾肺肾在胸腔里猛烈一晃动。还来不及感受疼痛,他微微支起身子,看向清明,心里自始至终都惦记着他家那位罪魁祸首有没有被摔疼,磕坏。
见清明仍然冷侧侧的盯着自己,他松了口气,冷静下来想想,突然感觉自己智商发生了断崖式下跌。明明有自己这个人肉垫子保护,清明想蹭破点皮估计都很难。
臭小子,你刑罪一语未尽,清明低头,再次咬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