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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来了个精分/罪渊——疯流川(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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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高大,由于像素的原因,男人面部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见的英俊。再看自己,被男人牵着一只手,脸上丝毫不胆怯,恐惧,甚至还很开心.

清明试图用有限的记忆去拼凑零星的画面......

这时,脑海中的一根弦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拨动了一下。

尹叔叔。

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这个称呼的出现,一些残破的画面陆陆续续钻入脑海,无亦不例外全是幼年时期的自己,跟这个被自己亲切的称呼为尹叔叔的男人互动的画面。

所以呢?原本归属于他的幸福,都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天被几双手硬生生的毁灭了,且一丝不剩。清明明明就已经忘了,为什么还能记起来。一瞬间,清明像是换了个人,清秀苍白的面孔全然看不出平日的和煦模样,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彻骨的阴鹜,眼底的猩红充斥着浓浓的毁灭欲。

清明放下相框,后退了几步,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呜咽声,是孩子的抽泣声。清明猛然转身,惊恐万分的寻找声音发出的位置,他的双眸转而被一股极致的恐惧占据。自从清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就变成了一具傀儡。在这个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里,任何一物仿佛都在操控着他,将他的记忆一点一点,掰回到一个不正的轨道之中,全然不顾他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他原本完好的四肢,活生生的拆开,然后再以某个诡异的规律组装在一起。

清明的理智早已淹没在方才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还在那哭声,终于还是被他找到了。声音是从对面不远处的那个柜子底部发出来的。清明艰难的抬脚,一步一步走到柜子前,他蹲下,全身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颤颤巍巍的朝柜门伸出手,猛地一打开。

一个男孩蜷缩在柜子的黑暗中,清明木然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自己。这时,男孩突然抬起了头,漆黑的瞳孔中还在留着眼泪,然而男孩与清明对视的那一秒,突然面目扭曲,狞笑起来。

男孩一边抽泣,一边张嘴对他道:你还是回来了

眸底的恐惧又瞬间烟消云散,重新染上一层阴狠之色。清明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冷冷的看着男孩。

男孩无视他,继续道:为什么要装作很开心,明明就忘不掉。

那里...说着,男孩指向一处,清明顺势看了过去。

爸爸妈妈就死在那里,你记得吗?

他们一边笑,一边在爸爸妈妈的身上扎下一刀又一刀...流了好多血,你不是也看见了,就在这里,你全部都看见了...

男孩继续说着,此时此刻,清明拼命的寻找一根线把这些可怕的记忆连贯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像是被人强行用斧头剖开,灵魂在血肉模糊的表皮骨肉之下摇摇欲坠。清明知道它又来了那个折磨着他的恶魔,正狠狠的捅着他的心脏,活生生的想要撕碎他。

它一向残忍,冷酷,甚至是连放声痛哭的权利都不曾留给自己。

男孩继续在自言自语。

只有一天了....随后,男孩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复读机一样,他的声音如同鬼魅,在清明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另一头,刑罪下班回了家,打开冰箱,看到一包吃剩的水饺。水饺还是那天跟清明一起去便利店买的。也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了,明明是同一个牌子,统一包装,一模一样的口味,结果刑罪吃进嘴里总觉得没前晚上的水饺好吃。

索性将剩下的全部喂给了垃圾桶,刷完碗从厨房出来,门铃突然响了。

门打开了,木森捧着一箱啤酒站在门外,看到刑罪的一瞬间,立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刑老大,赏个脸陪我喝酒可好?

刑罪正莫名其妙的郁闷着,木森的到来不算意外也不惊喜。他面无表情,将人请进家里。于是两个孤家寡人临时凑一块儿,打着喝酒的幌子,实则是刑罪喝着纯净水,空着耳朵听木森倒苦水。

见刑罪不肯赏面陪自己不醉不归,木森不厚道的问:你家小孩呢?问着,还装模作样的在屋里张望着,佯装一副找人的架势。

刑罪淡然的回他:回娘家了

一个人回去?怎么不带上你?木森继续想朝他痛处上戳。

带上我...托运吗。

啧啧...看来你家小孩没把你看得很重啊,不带你见家长。

刑罪眸子一沉,许久才开口:都不在了

木森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在了?谁不在了?

他爸妈都不在了,

闻言,木森悻悻地看了刑罪一眼,就看见他眉宇间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气。

刑罪仰靠在沙发上,深邃的冷眸望着天花板,目光看似正处于游离状态,却又像是进入了自己内心的一片天地里。木森看着有些失神了,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刑罪。

那个曾经是谈及情爱,一向油盐不进的刑罪。那个身为刑警大队长,一向是雷厉风行,刀枪不入的刑罪。那个永远高冷莫测,看似高攀不起实则温柔善良到骨子里的刑罪。

此时此刻,刑罪的魂魄像是被人勾走了。不用说也知道,勾走他魂魄的那个混蛋自然就是小明同学清明。

知道你家小孩好,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失魂落魄吧。

刑罪一手轻轻的捏着沙发一角,声音有些沙哑道:他看上去经常少根筋,其实特别聪明的一个人。偏要说他出身上有什么闪光点,其实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有时候,他心思细的跟着针孔一样,有时候又没心没肺的。如果你看到他的伤口,他就摊开让你看个够,其实偷摸捂着身上更深的伤口以防让你看见...让人不心疼都不行。

木森静静的听他说完这些,脸上的神色也渐渐黯淡下去,端起酒,猛灌了口入喉。见他喝的这么猛,刑罪皱了皱眉问:你有心事?

嚯,你终于肯正眼瞧我了。老子如果没心事,闲的蛋牙子疼跑来找你酗酒?结果呢...

刑罪挑眉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结果你一个人在巴啦啦,酒也不肯喝一滴,话还多的跟个炮管子一样。我原来怎么没见你有过这副德行?

刑罪揶揄道:这副德行不好吗?这是恋爱中的人自带的,是尔等大龄剩狗垂涎不得,只能望尘莫及。

木森讪讪的点了点头,我还是比较习惯你这副狗逼嘴脸。

刑罪无声的笑了,你什么时候转型玩起了受虐?

自从你跟你家小孩好上,留下我这孤家寡人,我连想喝酒都找不到人陪。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听不听?

刑罪阖上眼,不听

我还偏要说,说着,目光在刑罪脸上溜了一圈。像是犹豫,又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我先睡了说着,刑罪欲从沙发上起身,木森眼疾手快,连忙制止他的动作。

木森看上去没刑罪高大健硕,但力气很大,刑罪不动用点力气根本没办法再起身。木森一双桃花眼紧紧眯着刑罪,可欲言又止。不得不说,木森长了副好皮囊,平时他没事会敷敷面膜,做做保养,所以皮肤很好,再配上他的个人气质,骨子里散发着一股阴柔美。有个词,放在他的身上再好不过妖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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