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女子落在在台上踮起脚尖旋转两圈后站定,妖媚一笑,手指一勾,沙状的东西竟化作一支支红艳奇特的花飘向在座的各位,一位一枝,不多不少。
在收到花之后,在座都陶醉不已,仿佛握在手心的不是一支花,而是曼妙女子柔美的腰肢,已经深陷于自己的想象而无法自拔。
但也只是片刻之间,随着一两声吃痛声,全场此起彼伏响起了叫痛声,然后纷纷扔掉手中的花枝,脸色颇为难看地看向台上。
蔓华早料到不对,一开始并未接花,见莲上手中拿着也预先知会,但莲上却说:这花似乎还未记录在册,需研究一二。不过到后来并未有异样,想来本就是掌管天地草木的上仙,不会将这种伤害看在眼里便也不作多言。
那女子向下巡视了一遍,发出肆无忌惮的张扬笑声,像只色彩斑斓的毒蛇般睥睨台下,随时要喷出致命的毒液。
并非像,而真的是条十米黑色巨蟒,在大堂内穿梭舞弄身姿,眨眼睛就把在座掀翻重伤,所幸的是张着血盆大口并未吞进半个身体,大概也只巨蟒感到厌弃而已。
等闹腾完,巨蟒回到台中央化为了一翩翩青年,身着玄青色里衣,外着同色衣衫,发丝悠扬,神清骨秀,杏眼明仁,朱唇皓齿,意态研姿娇艳如风,神色轻狂桀骜如电。
各位踊跃前来贺寿,我自是欢喜,故而献上一舞;但不请自来,强攻我不夜城,实在非礼所通,今日只是小惩大戒,若他日还敢再犯,便是进了这不夜城,再也甭想出去了。
蔓华和莲上在里面乱套之前早早退了出去,现在再进来,便听得如此一番话。
对吧,蔓华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声矫揉造作,让蔓华眼皮跳了跳。
随后只见他一跃而起,飞向莲上和蔓华的方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惊叹之下投入了蔓华怀中。
他眨了眨眼睛,双手搂着蔓华的脖子,却是对别的来者所说:这个毒出了不夜城自然就解开了,但要是一炷香内出不了,自然就交代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全场慌乱往外涌,只需一眨眼时间就空空如也。
青年见着莲上,瞳孔顿时放大,惊叹到:我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就是文书所提的莲上仙君吗?
莲上神色淡漠,不作应答。
下去。蔓华甚至没伸出手接着青年,他就随意挂在蔓华身上,着实不雅观。
少年撇撇嘴,跳下来似埋怨地说:没法力都抱不动我了么。说完后又把注意力放在莲上身上,又仔细打量了几番,眼中的笑容都快将自个儿淹没。
当仙官多无趣,不若留在此地,做我永永远远的鬼官人。那晶莹剔透的手指就快摸到莲上肩上,不过被蔓华一把握住,皮笑肉不笑道:不然我留下来?
少年稍微收敛,悄悄抽回手指,:不,不必客气。
孜婴大人可否告知此花的种植地。莲上开口一说,孜婴才见着他手中果然还拿着自己方才分发出去的花,一时有些惊喜,自是可以。就在溟川边上的一沼泽地中,莲上仙君若是喜欢,我带你去,随意采摘。
我自行前去即可。
好,莲上仙君请便。孜婴颔首道。
当心溟川,早些归来。蔓华如此提醒了一番。
嗯。
第28章家常夜宴
看着莲上远去的方向,孜婴神色渐沉,幽幽道: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情欲,冷静漠然得出奇。
嗯。
我听闻有的仙从不会爱谁,比如白丘星君,更有的即便是爱也并不是所期许的那样,比如琰非斗君。凡人和仙总归不同,尤其是上仙,自我禁锢未免太多了些。
你想得太多,所谓情爱并非只往一个方向走去。莲上之于我,清阑之于我,你们之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蔓华如此解释,于是孜婴上前一步,双手搂住蔓华的肩膀,深情注视蔓华的双眼,然后踮起脚尖身体前倾,这姿势
你做什么。蔓华一把推开孜婴,往后退了几步,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对方。
不是说我们都一样吗,怎么,莲上仙君能亲你我便不能了?孜婴嘴角擒笑,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
那是子期。
子期难道不是莲上仙君?
我也如此说,他却说是受我诱导。不过确实是神智不清之时发生,如何能当真。
蔓华呀,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若重新看看你在凡间时的记忆就会明白。孜婴啧啧摇头叹息。
我正有此打算,一干谜团扰得心乱如麻。蔓华揉了揉自己头发,此刻那头乌发也该与他的心一般凌乱了。
我是你才不会乱。孜婴咬唇坏笑,我只会喜欢清阑圣君。
你恐怕有点儿忘记之前我所说的话了。蔓华捋一捋额前的碎发,神态自如,甚至还面有笑容。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法力全无。孜婴仰首傲然,无丝毫退却。
尽管试试。蔓华眸中浮现轻笑之意。
只需对视片刻,孜婴就已摆手作罢,说真的,现在怎么做?
不知,最好不动。蔓华走了几步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是何意?孜婴跟上去拉过椅子坐在蔓华身边。
有什么在吞噬我的力量,或者说有什么要借助我的身体。这只是初步感觉,此时法力全无,能做的事有限,而对方亦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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