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莲上仙君一并照管着虫鱼鸟兽,慢慢会将其中的细枝末节一一为你指引解释。而莲上仙君此时有要事未能回到天宫,朝会散去,你且去寻他。
臣明白。
如今重任在肩,倒不似散仙那般恣意了。不若换做一个明字,成为蔓华明君可好。
听凭天帝做主。
日月同体,莫大的荣誉。虽只改了称号,不似莲上仙君那般直接入上仙一级,但从其职务分配以及称号来看,一切都清晰可见。
从头到尾,备受期待的司命真君未见任何举措,莲上仙君不在,整个朝会也顺利和气没有丝毫矛盾的地方。
不过总叫许多天官莫名心生艳羡之意,这是为何呢?难道是因为这种职位可以随意上下界?但是有必要吗?
想不明白想不透,所以才叫莫名吧。
蔓华散君从今以后要称呼为蔓华明君了,好不习惯的称呼,仿佛要承受许多责任,又莫名兴奋,对日后发生的改变怀着强烈的好奇。
可所谓骨子里懒散,改个名儿有用吗?没用。
性子上随意,改个名儿有用吗?没用。
行为上拖沓,改个名儿有用吗?还真有用。
蔓华明君,来把这个填一下,改头换面了哈。
蔓华明君,称呼一变,总还是有些不习惯,来,多写几遍就好了,这些都要签哦。
蔓华明君,这些是以前没有记录的,必须一一补上。
蔓华明君,如今也算是新升,按惯例是要写首诗表达自己此时心中的一些情感,再放入册子中,算是另一种仪式,都是有记录的。
蔓华明君
蔓华明君
所以他究竟是为何要做这些没用的事,以前初次位列仙班时真有做过吗?什么叫不弄完这些就不能下凡找莲上仙君,这所以他究竟是为何要做的?
写诗是吧――
本该睡到自然醒
闲时还有回笼觉
晴天平地一惊雷
炸起无数飞蛾跳
又是写来又是画
腰酸背痛手抽筋
不知何时才是头
不如在屋睡大觉
写完后笔一撂,拍拍手一溜烟儿跑下凡去了。修瑜贤君捧着书卷找到风亭,那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叫风亭心里大为畅快,看了这诗后更是笑得肚子疼。
这,这怎么能录入进去嘛。
修瑜贤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坐着发愁,简直文理不通,不讲求押韵也罢了,怎么如此没有文感。
画面感很强呀。
飞蛾怎么会跳,不合自然规律是最大的问题。
嗯,我看应该改成□□跳。反正你这样子也挺像的,哈哈哈哈。
风亭,我这是正经说话。
我也很正经啊。
行了,你们是一伙儿的,我不跟你说。修瑜贤君生气得就要走,风亭赶紧拉住他,道:别别别,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去,毕竟我有办法啊。
什么办法?
去找清阑重新写一首不就得了,之前初次位列仙班时不也是清阑帮忙写的吗。
就怕清阑圣君太忙,没时间做这种事。
什么没时间,蔓华惹的祸他不解决谁能解决,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清阑。哈哈哈哈。
等到金铭楼找到清阑,让他看了这首诗时,也是忍俊不禁,但碍于礼数,让修瑜贤君稍等片刻,自己马上重写一首替换过来。
知秋月,玲珑心,一种自在一种闲
明风雪,少年情,几度韶光几度华
第42章仓夷巨蟒
蔓华下落到树梢之上,放眼望去不见踪迹,他的确是受着莲上的指引来这儿的,怎的找不到了呢。
此地也相当熟悉,正是仓夷山的阳面,往西行段距离就能到他以前常住的妙山了。
忽然不远处树木攒动,此起彼伏,随着快速移近,树枝噼啪之音,连绵不断,巨树倾倒之声,如雷贯耳。
是个大家伙啊。蔓华这样想着,此时已经离得自己较近了,魔气虽淡,却因能很灵敏地感觉到,这是有些熟悉的气味。
蔓华一跃而起,放在身下的右手微张,指环瞬间变换出三根七寸长的银针,与向自己迎面游来的巨蟒错身而过,屏息凝视稳稳接住空中飞来的通体银白散发着澄澈光芒的长剑。
一击之后长剑后撤一尺,随即便是密集而又干净利落的进攻。与罕冷剑交手他是第一次,每一次近身都能让他的肢体顿木,减缓其反应,就像掉入一个冰封的空间,寒气带着压迫感瞬间包裹全身,无形中能将他的力量一点点削弱。
这便是这把剑最直观的感受。
蔓华扬起一抹笑,收回银针,挥出长鞭雪凝,迎上去正面相交,不过片刻后雪凝就缠住罕冷剑身,那鞭子上吱吱作响的雷电,看似并未有什么作用,传入罕冷剑身上也构不成任何伤害,就是酥酥麻麻,想必连同用剑者也是这种感觉吧。
轻姿慢步白衣不染纤尘,清容淡面眼眸不着情素。他从林中深处走来,长剑回收,不发言语,不明意味。
我没有剑,不跟你打。你也别生气,若此事我错了,我立即改,也马上弥补回来。蔓华飞跃落地,走到莲上面前,率先服软。
方才那条巨蟒体态过于强大,食尽山中鸟兽,残害同类。
弱肉强食向来是林间的生存之道,为何要杀它。
它沾染了魔气,已是非凡之物,何况又不容他物,一己独存,毁坏了仓夷山山脉。
哦,这样啊。蔓华若有所思。
你拦我的理由。莲上淡漠地问。
这个我先确认一下你没有生气吧。
蔓华试探性问,莲上反问:为何要生气?
那就好。我还怕告诉你那条蟒蛇成现在这幅样子也有我的原因你会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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