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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时乐已经端着稀饭上桌,他快速吃完,怀里揣着几个水煮蛋就出门了。
虽说昨日问过,但也不知道具体的活计,能不能成,便也没带上昼食。
将顾朝朗送出门,时乐收拾了灶房,回到屋里拿了针线,来到檐下继续做衣裳。
日上中天,时乐来到灶房准备熬猪油,昨日忙着种菜腾不出手处理,只匆匆放了一点盐粒腌上。
将猪板油洗净在案板上,改刀切小,再切上几块肉,备好葱段姜片花椒,锅里加冷井水,倒入板油焯水,捞去浮沫,再倒入少许酒去腥,大火煮开,捞出板油。
洗净锅,再加半瓢水,倒入板油和肉块,中火烧热再抽出些柴火,小火慢熬,纯白的猪油慢慢变得透明清亮,香味开始溢出,从灶房飘向屋外。
板油逐渐变成油渣,颜色焦黄,此时加入葱姜炸干,直至油不再增多,将酥脆的猪油渣捞出沥干放到陶碗里,待锅里的油温渐凉,在油罐里加入花椒,倒入温热的猪油。
猪油渣里已经有盐味,此时再洒上些许,时乐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极致的酥香在嘴里散开,浸入大脑,过上许久依然口有余香,里头炸脆的肉块甚至还要更有滋味。
此时猪油冷却凝固,色泽透白,用来炒什么都好吃,尤其是鲜嫩的青菜,只需一小块油,便能带来别有滋味的鲜香。
时乐估摸着顾朝朗晌午是不回家了,也没有多等,热了早上的稀饭,盛上一小碗刚炸的油渣就着吃。
“有人在家嘛?”
院外传来了陌生的女声,时乐回想片刻也想不出是谁,说不定是今日顾朝朗请了传话的,匆匆放下碗去开门,打开门,却是那日回门时遇到的彭香芹。
彭香芹手里端着个陶碗,里头是一碗酸菜,见是时乐来开门,脸上堆着笑道:“是乐哥儿吧,我是你前头陈家婶子,想着你们小两口新婚不久,给你送点酸菜吃。”
时乐怔了怔,忙笑着推拒了几句才接下,又侧开身请她进来,彭香芹也不拒绝,等时乐关上院门,彭香芹已经来到灶房门口。
这一般人上门都是进堂屋,少有进灶房的,时乐心下疑惑,只得跟在后头进了灶房。
桌上还放着碗筷,时乐也不好意思接着吃,从橱柜里拿出碗倒入酸菜放在桌上,又舀了水洗净,将陶碗放在彭香芹面前,又拿出一副碗筷,嘴里客套的问道:“不知婶子可吃过了,可要再吃些。”
彭香芹也不推拒,直接接过了碗,脸上带着称心如意的笑道:“那婶子可就不客气了,你也坐,饭就不用了,吃上两筷子菜就是。”
彭香芹吃着嘴里还话语不停,又是夸时乐勤快,又是夸做菜好吃的。
时乐不好意思的应了,坐下继续吃饭,桌上只大半碗猪油渣并刚才的酸菜,时乐低着头吃了两口饭,再抬头时桌上的猪油渣已经一点不剩,他愕然地看向对面。
彭香芹嘴里塞满了,艰难地咀嚼完,咂了咂嘴,见时乐看向她,忙笑道:“乐哥儿,你做这菜真不错,是怎么做的,不知可还有,我带些回去学学做法。”
时乐恍然大悟,原来这送酸菜是假,上门蹭吃才是真啊!他就说他都嫁来快一个月了,怎么今日才突然上门。
他虚笑道:“没有了婶子,这是最后一点儿,我可听说婶子做菜好呢,哪里用得着学,该我去找您学才是,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去您家学学。”
彭香芹笑得有些僵,干巴巴地道:“我哪有什么手艺,今日不早了,我先回了。”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时乐也跟着起身,拿起她刚才送酸菜的碗笑着道:“今年我还没来得及腌酸菜,家里还有点伯娘送来的,也给您拿点尝尝。”
说完径直去腌菜缸前,装了一碗过来递给她,不等彭香芹拒绝就笑着道:“您可别拒绝,不然今晚可真要去您家学手艺了。”
彭香芹干笑了一声,接过碗也不等时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