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知道策论考试的成绩?我打听到了负责批改策论的几名朝中官员的身份。
你疯了,这是行贿。
她翻了个白眼,吴宇要有这么神通广大,也就不会在天一书院读书读这么久了。
那咋办,要不咱们去喝花酒?吴宇灵光一闪,说干就干,王毛,去教坊,都中午了,教坊司应该开门了。
我去我去别把,我好歹是有家室的人,你叫我去教坊,万一给公主知道了,我就死定了。白熙吓得脸色都变了,扒着车框就要跳车。
吴宇赶紧给她拉回来:咱们只玩儿文的,听说教坊新来了一个姑娘,原来是未嫁的官家小姐,因为父亲卷入了三皇子的案子,家被抄了,罚没进教坊司。还是个书画双绝,弹得一手好琴的漂亮姑娘呢。
真的书画双绝?白熙有些心动,你可不要骗我。
在她这儿,吴宇这家伙,已经快要没有信誉了。
不骗你,实话说,她爹就是原秘书省校书郎,因为和三皇子门下的那个差点儿起兵造反营救三皇子的云麾将军是近亲而被牵连。校书郎啊,负责校正典籍编撰文献的官员,这种家庭的小姐,书画当然厉害。
那样,我们说好了,就欣赏书画和弹琴啊,别的一改不准。
得令,少爷。众将官听令,兵发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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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这个混账!
吴宇,这就是你说的?白熙用脚狠狠踩他的鞋。
谣传,谣传,意外意外,我也没见过啊。
什么色艺双绝,哦不,书画双绝还弹得一手好琴的漂亮姑娘,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哦不,最多不超过十三岁,绝对,肯定,不会超过十三岁,还是一个看起来和沈明差不多大的小豆丁。
小豆丁!穿的很成人很清凉的,还没有她白大少胸口高的小豆丁。
奴见过两位公子。
小豆丁抱着跟她差不多高的琴走过来,躬身行了个礼: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
噗白熙和吴宇齐齐喷出一口茶水。
这么小个朋友,平平板板的身材,完全撑不起身上那件十分成人的裙子,更别提还抱着这么大一个琴。小豆丁学着那些个教坊女子烟视媚行的样子,完全就是东施效颦,哦不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小豆丁,不,小姑娘,这个琴重不重啊,哥哥给你抱着啊。白熙赶紧放下茶杯,三两步跑过去接过小豆丁手上的琴。
她的耳朵很尖,隐隐约约听见门口的屏风后传来变态恋.童.癖这样的词汇。
不可以,不可以,公子想听什么,我为公子弹。小豆丁一直在拒绝。
我,我要听广陵散。吴宇反射性地道。
你听个屁。白熙把之前吴宇给的帕子扔给他,变态。
好嘛,这下外面又在说,什么花了钱又不听成心作践姑娘之类的话!她大少爷怎么这么倒霉。
广陵散是吧,小爷给你弹。白熙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句话。
把小豆丁安抚到一边的座位上,白熙把琴放好,关上门。这年头,谁还不会弹个琴了。
只见白熙素手拂过琴弦,动作流畅潇洒。只见她微微仰头,神情享受,滴滴答答的琴音如干旱的溪水般一颗一颗地掉出来。
一曲磕磕巴巴的广陵散弹下来,隔壁间忽然有人敲墙壁,紧接着传来一个声音。
兄弟,我觉得你可以跟教坊的妈妈投诉,弹得什么破几巴琴,给老子的牙都酸掉了。
哈哈哈。原本听琴听得一脸欲.仙.欲.死的吴宇忍不住仰头大笑,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在白熙衣服前襟的衣袋里,白姑娘,弹得真好哈哈哈。等大爷我把我的牙捡起来。
嘿嘿。一旁的那个小豆丁双手搓着手臂,居然也笑得很开心。
小妹妹啊,你这就不对了。白姑娘脱掉身上的外袍,给那冷得搓手臂的小豆丁披上,哥哥为了你才给那个色狼弹琴,你居然还笑话哥哥。
小兔子,你是她哥哥,那我也是她大哥,什么色狼,不要侮辱你的大哥。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白熙把那个小豆丁抱到腿上放着。
小豆丁扭着身子挣脱,从她腿上跳下来:回公子,十一了。
好嘛,这还是个发育得快的了。
你不想坐在我腿上吗。作为女孩子被拒绝,白熙感到很受伤。
不是,哥哥是个好人。小豆丁捂着屁股,憋着哭腔,鼻头有点泛红,教坊的妈妈用板子打得我疼。
我去,这么禽兽。为啥打你啊。禽兽如吴宇都听不下去了。
呜呜呜。
小豆丁哭着一头撞进白熙的怀里,正好扑在她被牢牢裹住的位置,瞬间对她造成非常不可描述的物理伤害。
她们要拍卖姐姐,姐姐不同意,她们就打姐姐,还打我。
禽兽!吴宇跳脚,你姐姐叫什么?
柳清之!
那你叫什么?
柳清子!
诶!老弟,我给你说的就是她姐!吴宇恍然大悟,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脏心烂肺的老.鸨.子叫错人了!害我白当了这么久的变态禽兽。
姐姐,姐姐还被关在后院,我都一个月没见过姐姐了。小豆丁柳清子哭得撕心裂肺。
哥,照顾好这个小豆丁,我去救她姐姐。
呜呜呜!
吴宇一脸懵懂,看着眼前小豆丁放声大哭,完全不会哄。
白熙把身上袍子的下摆扎进腰带,飞奔而出。路上经过好几间开着大门的包间,任里面柔声软语,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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