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商清壵沉思少许,果断跳到了阿卷身后,阿卷立刻挺身,义正辞严道:有事冲我来,别为难三土哥哥!
商清珺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你俩有完没完,以为我是外人就商清壵出来对付我,现在知道我是他姐了,你又跑出来!
因为,阿卷红着脸道,在我们家三土哥哥主外,我主内。
商清珺都不知道该夸商清壵两声还是该气他了,无语凝噎,顿了顿半晌,才压住胸中那股喷薄欲发的怒气,正色道:行了,我知道你俩都傻了,开门!
商清壵终于不情不愿把门打开了。
商清珺穿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在门外站了半天,脚掌痛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进门就把鞋脱了,熟门熟路地跳进沙发里,朝阿卷扬扬下巴:给我杯水。
阿卷不敢怠慢,捧着一次性杯子去倒水,看得商清珺目瞪口呆。
天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过去的沐丞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这屋子里雇着好几个钟点工,现在这些钟点工都不见了,想必是愿意自己动手做家务了。也不知道这场车祸是福是祸,商清珺心情复杂,又把火气撒到未婚夫身上:都怪郎峯,你们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我下了飞机他才说,真是气死我了!
那就是看纸包不住火,怕你杀了他呗。阿卷倒好水,递给商清珺时幽幽说了一句。
言之有理,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商清珺喝过水,心里舒服一些了,才拉着商清壵的手道:这么说我叫你去拍魅影无踪时你就失忆了?天啊,你怎么拍到的啊!
这说来就话长了,为了一块魅影无踪,他差点就要亡命天涯。商清壵深深地看了看阿卷:多亏了他。
商清珺本来对着阿卷满肚子的火,听见这话,怒气顿时消了一半。
她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阿卷道:过来坐。
阿卷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挨过去,半边屁股露在外面,随时准备逃跑。
商清珺正色道:沐丞博,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当初跟壵壵结婚时说的话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你都要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我保证!阿卷赶紧竖手指起誓。
商清珺道:那好,现在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我交给你处理。要是办不好,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第27章
这天稍晚的时候,晟世御用的金牌律师闵行过来跟商清壵商议抄袭案的细节,商清壵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另想办法,先从舆论造势,以求能博取公众同情。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务必压制现阶段对商清壵的流言中伤。
商清珺把这件事交给阿卷,自然是气他在迪拜没能保护好商清壵。可阿卷自己也成了傻子,一筹莫展,思来想去,他只能求助于项基。
项基不愧为老江湖,这种事虽是第一次做,却也看过不少,他当即约好一位道上德高望重的大哥,将阿卷好好收拾一番,搓合俩人吃了顿饭。
去的那天阳光明媚,阿卷的心情却不怎么明媚。他看着一身的龙纹西服就头晕,脖子上挂的大金链子也勒得他难受,最烦的还是项基硬套在他中指的大金戒指,这玩意儿老和他的婚戒打架,弄得他干什么都不自在。
非要这样啊?去的路上,阿卷蜷在项总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里,如坐针毡地问。
项基道:你是去见道上兄弟,不穿这样穿什么,穿成个爆发户,不是摆明了让人打劫?
可是这样和爆发户也没什么区别吧?阿卷憋屈,顿了片刻,又问:我们为什么要见道上兄弟?
因为要收拾康栋啊。项基轻描淡写道,壵哥之所以在微博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抹黑,究其根本,是你们以前的做法都没有肃清源头,你们只想着骂康栋出气,却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你骂他,他就整得你更惨。你得想个办法,要他永远闭嘴才行。
阿卷震惊:要、要杀人灭口?
差不多吧。项基点头。
阿卷慌了:但是,这是犯法的啊!
大不了跑路呗。项基道,你在迪拜拍魅影无踪的时候,不也是差点跑路?这种事你早做惯了,有什么好怕的。
做惯了?阿卷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项基从后视镜里白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这有什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你过去啊,跟大哥喝酒吃肉拜把子,见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放宽心,他拍了拍阿卷摇摇欲坠的肩膀,大哥人不错,轻易不会要你命的。
还、还会要命?阿卷的肚子开始抽筋。
项基道:那可不,大哥是谁啊,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着也得有点脾气吧。他还有个外号,叫踏雪无痕。很风雅对不对?你要是知道那个雪曾经是杀人不见血的血,就不会这么想了。
阿卷把头摇成波浪鼓,他现在也不敢这么想,他只想扒车门逃跑。
别啊,都约好了。项基拽住他,你要是现在跑了,放了大哥鸽子,看他不提刀天涯海角追杀你。
阿卷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蜷在座椅里发抖。
项基给他出主意:一会儿问你什么点头就对了,别说话,你不说话的样子,其实挺像个马仔的。
阿卷:
约的地方是本市唯一一处雪茄庄园,距离市区五十公里,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加上道路不平,阿卷很快就有些晕车。
我去,你过去不这样的。项基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翻出一箱橙子,递了两个给阿卷,吃点吧,这个味道能让你好受些。
阿卷感激地接过来,手里没刀,剥不开皮,就把两颗橙子拿着,恶心时放在鼻子下嗅嗅,果然感觉好多了。
快到地方了,项基看他还捧着橙子不撒手,道:一会儿进庄园你可别再带这玩意儿,要是让大哥瞧见了可要不高兴,他属猫,最讨厌橙子,小心他扒你一层皮。
哦。阿卷委屈地应了一声,他大概是受了惊吓才会这样,恶心感还没过去,不让他随身带着橙子,还不如让他当场吐在大哥面前。那样大哥会更生气吧?
他想了想,把橙子塞进西裤的后口袋里,用扣子扣了起来。
于是下车的时候,他两瓣挺翘的蜜桃臀显得更挺翘了。
王金全正坐着拖拉机在种植园里晃荡,身旁围着几个比基尼美女,正在给他点烟丝。他这人生得高大,又酷爱户外运动,皮肤晒得黝黑,肌肉更是夸张。他一见阿卷,就被对方那明显更紧致的小翘臀吸引住了。
哟嗬!王金全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卷屁股蛋看,你这几天不见,跑哪疯去啦?瞧这大臀肌又发达不少,快说说,这是撸几公斤铁练的?
他说话中气十足,一听就不是等闲之辈,阿卷吓得一个激灵,想起项基的嘱咐,连忙闭了嘴,只字不谈。
项基倒是不怵,愉快地和王金全握了手,接过话头:他哪还敢撸铁,前阵子在迪拜出了车祸,屁股蛋挂了彩,包了好几天呢。
我瞧着不像啊。王金全绕到阿卷身后,摸着下巴仔细研究,你瞧瞧这形状,又硬又翘的,要是出车祸能有这效果,我赶明儿也去撞撞人家。
大哥果然是大哥,车祸撞人张嘴就来。阿卷更不敢说话了,腿肚子有点抽筋。
王金全看他神色不对,用手肘撞了撞项基:他这怎么了?不乐意看见我?
哪能啊。项基觍着脸赔不是,他这是路上晕车,我估计可能车祸后遗症,身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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