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名:君本无心
作者:郁生逸人
文案
初遇那夜,趁着灯火迷离之时,他问他:席远怎么看待这情之一字?
那人沉思良久,方才回他:若是世间的一切金银名利、权力欲望摆在眼前却视而不见,永远只选择此人,想必这就是情之一字。万物皆轻,唯君孰重。
多年后,他总是想,若是当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确定,保留自己的三分真心,是否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惜,一切又如何重来?
内容标签:强强年下宫廷侯爵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焱(苏谨云);洛临(洛席远)┃配角:魏亭冬;薛锦;齐沐阳;赵思章┃其它:美人攻强受
☆、灯火迷离夜倾心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结束,可能会有没捉到的,我尽力了无语的是捉完虫竟然又被锁了一章,生无可恋脸
六月时节,洛京风光正好,满城郁郁葱葱。刚过新雨,湖面一片烟波浩渺,柳枝懒懒散散的沿着洛河在春风中飘荡。城外的幼竹顺风而长,如今早已成了老竹,各个苍翠挺拔、生机勃勃。
洛京乃是天子脚下,人杰地灵,这怀古亭中自然是少不得流水传杯。
怀古亭中,几家公子正和着隐约的鼓声浅酌作诗。偶有佳作,这些才子便拍手叫好,遇到词穷饮酒之时,叹一句惭愧惭愧,也笑作一团。远远瞧去,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好不得意!
几家岸边的姑娘羞红了脸偷偷望去,这几位青年正是峥嵘岁月,一派都是清俊儒雅的世家公子,自然引起三三两两的姑娘小声讨论,害羞之余自然向那亭中暗送秋波。只可惜亭中众人早就沉浸于传杯作诗的雅事中,哪里顾得上这一派少女情怀。
好!作的好!好一个都人齐和大风歌,管领群臣来贺!齐沐阳一拍桌台,直欲而起。
苏三兄弟不愧是魏王爷后人!少年壮志,我等望尘莫及!要知道这洛京虽是繁华,可那边境却是屡遭狗贼来犯!可叹我大洛竟无良将可抵挡啊!去年连失六座城池,今年竟要奉上黄金布匹,良驹珠宝,还有这送上安平公主前去和亲。唉!可悲可叹啊!安平安平,难道要一味求和保这一时平和?说完竟是热泪盈眶,哽咽不成语。
沐阳兄说的是啊,这百万两黄金送去最后掏空的何止是国库,更甚者是黎民百姓的家底啊,这不,刚下的税收较往年竟是多了两成,这可让百姓如何是好。着白衣的男子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是眉头紧蹙。生生将两眉之间拧起川字。
话头未落。这边一身绛紫男子便接话到,他语调仿佛漫不经心的,说出的话却没那般温和:皇帝老儿自然不会管这等事,他在意的既不是失去的城池,也不是那可怜的女儿,更不是这天下百姓,他在意的不过是今年的皇陵是否再添上一层金箔!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美酒,微微抿嘴,勾勒出一道仿佛嗤笑的表情。
苏三兄不可!在旁仔细听的齐沐阳赶忙出声,他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这亭旁只有他们四人,才放低了声音说:谨云不可如此说,毕竟是天子脚下,若是有心人
话音未落,且听那苏三冷哼一声道:我自然不敢对皇家妄论言辞,只是沐阳兄怕是不知,今晨的朝廷之上,戍边又传来失城三座的消息。
齐沐阳大吃一惊:怎会如此,不是已派出使臣求和?这安平公主也于两天前前往金国,这可都是完全按照金国的要求来的,莫不是,这金国要反约?
反约?金贼可没说送上黄金百万两和安平公主就停战,他们说的是可商榷,若是现在不再攻下几座城池,这两年战事只得黄金和美女岂不是吃了大亏?这着一身绛紫的便是苏谨云,只听他冷冷说着,言语却是极为犀利。
这莫不是还要抢下三座城池!邻坐于苏谨云左边的男子之前一言不发,直到这时不由放大了声音,他怒极了竟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白瓷酒杯:该死的狗金贼!竟这般贪得无厌!
细看这男子,生的是剑眉星目。
亭冬兄弟!你的手!柳子鑫惊呼,你的手流血了!
呵,三座城池怎能喂饱这群狼虎之辈?他们连攻下这三座城池,丝毫不整顿就攻下一座,恐怕不是要这三座城池,而是要咱们大洛知道他们的实力,若是不让他们满意,何止三座,哪怕是三十座也能在一月之内攻下!接下来直逼洛京,恐怕这大洛也要改了称呼。苏谨云说完,斜眼看了魏亭冬的右手一眼,随即左手扯上右手的宽袖,只听撕拉一声,众人望去,苏谨云手上便多了一条淡紫色的布条。
给,哥哥莫要激动,金人这般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曾经不过是我大洛外有良将,内有贤臣,国库充实,耗的起这金人的来袭。今日我大洛外无可用之才,内无有志之士,哪里能挡的住这群虎狼之众?苏谨云见魏亭冬接过袖子上扯下的紫布,接着悠悠说到,这话语配着他一向低沉的声线,或高或低的说着,竟仿佛情人间的情话。
可他们攻下这城池又有何用?就算直捣洛京,攻下城池也来不及整顿啊?齐沐阳一向只爱琴棋书画,于这政事上却是一塌糊涂。
此言差矣,柳子鑫见魏亭冬一只手不方便包扎,便接过布条一边替他包扎一边说道:苏三兄弟看的透彻,金人若是如此士气,方可得最大利益。
苏谨云听完他说这句,抬眼看了一眼替自家哥哥包扎的柳子鑫,眼中精光一闪,方又低下了头,自顾自的转着手中的薄瓷酒杯。
这皇帝最怕的并不是国土尽失,而是江山不改,帝王却是改了姓名。若是一月连失城池,金人直逼帝京,逢乱起义者必然揭竿起义,这等良机恐怕最后得利的是一些有心之人。柳子鑫继续说到。
原来如此,难怪今晨皇帝如此生气,怕是惊慌至此。齐沐阳回想今日父亲回府说的一番话,不禁忧心忡忡。
齐兄不必担心,怕是金人还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吓吓皇帝,让他多让出几块城池罢了。苏谨云见齐沐阳一脸沉郁,笑出了声:再说这皇帝可还没出招呢。
齐沐阳一脸不解。可苏谨云却也没往下说,倒是魏亭冬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看他一派的自在如常,陷入了深思。弟弟这话怕是说到了点子上,不知下一步皇帝可是真要魏王府出力?
柳子鑫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魏亭冬,却是有些埋怨似的瞥了一眼苏谨云,恰巧被苏谨云收入眼中,他低低笑了一声,低头将那杯中的半杯薄酒一饮而尽,还冲着柳子鑫眨了眨眼睛。
柳子鑫哑然失笑,这同是魏王府养大的,亭冬与谨云竟是完全不同的性子。亭冬生的粗矿,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却是格外的重情义。
这苏三起了个儒雅的名字苏焱,名谨云,生的也是十分精致,少年时便是出了名的雌雄莫辨,性格吧,说的好听点是周全谨慎,不好听叫工于心计。
恰巧这嘴巴也是出了名的尖牙利嘴,外人堪堪称他一句苏三公子,熟悉的称他句苏三兄弟,若是那些个地位不如他高贵的怎么着也得叫一声苏三爷,他倒也不拘于年纪小,心安理得的受着。
柳子鑫想着苏谨云方才说的话不由得也觉得好笑,却是低低咳嗽一声,不再说什么。只留下齐沐阳还是一脸不知所云,愣愣的看着喝酒的苏谨云。
苏谨云又喝完一杯酒,转而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了行了和尚前些日子作的那副雪中踏梅画。
齐沐阳向来爱琴棋书画,尤其是对作画更是喜爱到了痴迷,在这洛京是也是个出了名的年少画师,他的一幅画当是千金难求。因而能让他欣赏的画师简直是少中之少,这行了和尚正是其中的一个。
这下可合了他的喜好,说起来正是侃侃而谈,眉飞色舞。
柳子鑫瞅了一眼四周,说道:天色渐暗,今日府上来了家父的一位朋友,怕是得早早回去陪了晚宴。
哦?朋友。魏亭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