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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于我——ChloePrice(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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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也跟着时鉴一块儿说好话,基本上都照着抄,他可没准备,满脑子都是穷书生跟大小姐私奔。

话本里可没教人怎么说好话,基本上都是在个什么破神或者什么纪念物前私定情缘,除了彼此,没人祝福他们的爱情。

哦,还有在书本外的读者。

有一本看得初元哭得稀里哗啦,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哭然后他非常悲伤地想给俩人直接送入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傻狗又跑床上去了气死我了!我昨天才换的床单!

☆、第三十二章

所以这俩人真的情投意合?

并不,此前二人并不认识。时鉴揣着袖子,走个路都一板一眼,倒是显得身形很好,气度不凡,但是嘴里说着相当不负责的话。

那你说俩人情投意合然后祝他俩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是你说的。

我明明学着你说的......等下这个好像确实是我说......等下这个真的不是重点!初元震惊,以前没觉得,现在觉得天上这种瞎配婚的制度真的......什么玩意儿?!

初元懒得跟他争了,似乎争论这种东西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时鉴似乎也不懂情投意合和永结同心是什么意思。初元觉得怪失落的,这人傻的么?

回去时已是夜垂星河,各自有仙使在神君们面前引路。一盏盏小灯笼汇集再散开,人们逐渐离散。是初元先到自己府上,他站在门前同时鉴挥手告别,望着时鉴那盏灯远远地飘走了。

这人都不晓得回头再看一眼的么?初元心里想。

他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那些仙使又急急忙忙把花上遮雨的结界给撤掉。他也没拦着,这花花草草照不照顾也就都那样,他好像总是养不好这些东西,淋不淋雨,泡不泡水,也就都那样了。

那日婚宴过后,初元跟那位落霞真仙莫名走得近了起来倒不是他凑上去的,似乎是那位自己黏过来的。初元避之不及,更是跟着时鉴走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为何我去哪儿你都跟着?时鉴瞥他一眼。

初元张望一圈,没看见自己躲着的那人,松了口气:瞧你好看,多看两眼,晚上做梦最好也能梦见。初元板着张脸在这儿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生怕不能给时鉴惹得嫌弃似的。他整整自己的衣服,很松快的模样:走吧,真君,您有什么事要干而我不能陪着的么?

时鉴沉默着想了一圈:没有。

那就请吧。

时鉴也没真对于初元跟着自己一块儿有什么意见,天道没有给他这方面的想法,什么亲近什么人,或是疏远什么人,没有的。

那他要跟着就跟着吧。

且不说没必要赶初元走,俩人还非得去一个地方。各神君都在往帝华城赶,年中开个大会嘛。

初元似乎又见着那落霞了,不过她好像是跟着明安真君走一块儿的,应该不会过来......

......所以做梦是什么?

啊?初元突然反应过来时鉴在跟自己说话,一回头对上眼,又立马转开,不,不知道。

时鉴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又是个否定句。

时鉴莫名不爽,他顺着初元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边是一块儿走着的新婚夫妻。俩人看上去和睦得很,有人对二人致意,明安对外交涉,而落霞在一旁当个乖顺的妻子。

倒是郎才女貌。

时鉴没觉得明安是丑是美,只是用了这么个词。

而后他看见落霞往这边看了一眼。

走吧。初元在一旁催促。

你在看落霞真仙。时鉴这么跟初元下定论,听者听起来像是在吃什么酸醋一般。初元最近活学活用,觉得时鉴这般反应好玩得很,反问他一句:怎么,别人都能看,就我不能看?

大多误会许是都是从这种对话里开始的。时鉴莫名恼了,在大殿上处处给初元脸色看,初元说什么他都反驳,其愤愤程度像是初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违伦理道德的事一般。

毕竟,他只会对一种人明确的疏离违背天道者。

初元还回去,傻兮兮在本子上写:日子过乱了,也不知今夕何夕,我只记得时鉴这人今天在大殿上同我争吵时那副恶臭的嘴脸。模样好看无用,再怎么也瞧着欠捶,亏得本神好气度,否则他这张脸定时要毁了的。下回再见记得要他磕头跟本神谢不杀之恩。

初元只觉得自己一天天日子越过越混乱。倒不是说过得日夜颠倒朝夕不分,而是想法。

往日里许多理所当然的事,他现在需要思考许久,最后也不一定拿得了主意。想法太多导致他混乱,甚至这种状态使他惫懒,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在屋子里睡着。

连府上有事儿没事儿都来找他聊天的那几个小仙使都不来叨扰他了。

怪无聊的。

本来今天跟时鉴约了去赴邛铭真君的宴,他现在都不想去了。

第一懒,第二不想看见时鉴。

倒也不是这俩人谁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这俩人谁也不比谁脸皮薄。初元就觉得不能见,说得好似自己看见他能死似的。

他把被子蒙着头,省得光照到自己,总觉得难堪。

真君,这都几时了,怎么还不醒?

莫管我!初元喊回去,不想起,你们做自己的事去!

外头仙使疑惑半天,自己走了。

可惜没光他还是只能瞧见时鉴的脸。

各种莫名其妙的负担给他压嘚喘不过气来,象征性地把被子掀开深呼吸几口,还是不舒坦。

跟泄愤似的,他在本子上不知道乱写了什么,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自己到底是要干嘛呢?

他就这么个状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天,最后还是被时鉴拖出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时鉴非喊他出来溜达溜达。这人着实不对劲,连平日最上心的花田也不照顾了,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不事修炼,这么绝对是要出问题的。

我,我就......初元就了半天,什么都没就出来。他确实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明明他都知道这算什么了。

他甚至不能静下心来审视自己和面前的人。这让他格外不安。

算了,至少说些什么出来,好歹是卸下什么担子。

时鉴,初元犹犹豫豫地喊了他一声,你可知这......七情六欲?

自然,初元一见时鉴这么一副平平板板的表情说这种话就知道他不靠谱,时鉴继续道,此不过是凡人的一些情感。喜怒忧思悲恐惊;眼耳鼻舌身与意,不难理解。

初元听他这么讲起来,心里头怪酸涩的。他想时鉴能懂,又怕他懂太多。他想想,这神还不如凡人,竟会为这种无聊事发起愁来。他摇摇头。

时鉴问他:问这作甚?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确实。我似乎是受这些感受的打扰,修行遇上障碍了。初元说得倒还轻松,说得时鉴迷惑:可神并无七情六欲。

谁知道呢?说不定自己哪天要堕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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