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林薇薇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早已想好理由,“现在看似安稳,实则暗藏汹涌,我们都是乡野小民,没有雄韬伟略,在他身边反是拖累。”
林辰逸闻言,想到了自己在京中胡作非为,差点污了宋戎的清名,不由羞愧,低下头不敢看林薇薇的眼睛,埋头扒饭间,更觉言之有理。
离英雄太近,不是被英雄灼伤,就会成其拖累。
林母无奈笑道:“我儿怎么会是拖累呢,你那么聪明,那么好,还教出了解元秀才,若是生在书香世家,得父母好生教养,入朝做女官,封侯拜相都有可能呢!生在我们家这穷乡僻壤,是埋没可惜了。”
林薇薇被林母这番言论惊到,差点将一口茶喷出来,她呛得咳嗽,一边咳嗽一边抬手,咳嗽完道:“娘,你这可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牛皮吹得忒大,我不过是个小教书匠,自诩偷闲多看几本书,怎的就能封侯拜相了?你让那些寒窗苦读,明德惟馨的学子们,情何以堪?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传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
说着用筷子挨个敲一敲小人们的脑袋:“瞧瞧他们,大牙将就要掉了,鸭肉都填不上嘴!”
这话又引来一番哄笑。
门外突的传来响动。
林辰逸吃的正酣,不愿放下碗筷去看,谢童奔出去,许久没回来,林薇薇又起身,到大门前看到一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如蜡烛,正是葵籽。
林薇薇和谢童将她扶进来,吓了林母一跳:“这是什么人?”许是想起来之前那些人后怕,又担忧道,“你不要再胡乱带些来路不明的人进家了,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已经将人扶到床上,林薇薇在关上门之前回答林母:“放心,这姑娘是个直肠子的。”
与她施针,灌汤,又给她擦身体换了身干净衣裳,三更时,葵籽才辗转醒来。
发觉自己再次被讨厌的人救了,赫然后,葵籽的肚子里像是藏了只青蛙,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谢童赶忙出去,片刻后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鸭肉汤,配着青菜哨兵,鲜香四溢,葵籽立刻食指大动。
再顾不上矜持,从被子里跳出来,坐在桌前狼吞虎
咽,一边吃一边由衷道:“你们家厨子哪请的,手艺真不错!”
林薇薇托腮,懒洋洋道:“我们这穷乡僻壤,小门小户,哪请得起厨子呀。”
“哦——”葵籽的嘴巴油光锃亮,十分羡慕的说,“你娘做饭真好吃。”
“也不是我娘做的。”林雨儿道,“是我姐做的!”
“哦——”葵籽脸埋进碗里,空出来的手竖起大拇指,“你姐真厉害,得空引我见见,这么会做饭的人长什么样!”
“啊?你已经见到了呀!”林雨儿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大姐只有一个呀。”
葵籽放下碗,打了个豪迈的嗝,捂着嘴看向林薇薇,磕巴道:“你,你做的?”
林薇薇挑了挑眉。
“不是吧?”吃饱有力气的葵籽弹起来,“你会医术,会打架,还会烧饭?!”
“嗯,是不是很全能啊。”林薇薇挤着眼睛促狭一笑,“不过本人已名花有主,就算你有哥哥弟弟什么的,也不要给我乱说媒啊。”
她想到颇感头痛的吕氏姐弟。
“呸,自恋什么。”葵籽忽又不屑起来,“就算你是个全能人,也不见得能让本小姐青眼,为你说媒!我们部落里的好男儿,个个骁勇英俊,又怎是你能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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