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
碰。
哎小心,行不行啊你,战神大大丢人了哈,这就腿软了
交谈的声音接近了门边。
夏佐忽然间觉得被自己握住的门把手,像是块烙铁,烫的他倏忽就收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主卧那边也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人走了出来,哎?坎贝尔小元帅?你回来了?
小勤务员的声音在夏佐身侧响起,副卧的门同时被人从里面打开。
咔嚓一声的开门声,夏佐心下就是咯噔一跳,低头,半开的门边露出苏展的脸
他的前辈抬起头,浸润水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眼角泛着暧昧的潮红,肩膀上披着白色的浴巾,鬓角浸湿,浴巾下应该是半身光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全部黏滑着汗液
夏佐?你、你怎么回来了?
门内的浓郁味道从半开的房门间蜂拥而出,苏展的身侧门边,又挤出了艾薇拉的脑袋,光鲜亮丽的Omega看见夏佐,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哟,小混蛋回来啦。
夏佐听见他俩的声音一前一后地传出,心底的毒蛇张开口,嘶嘶嘶地吐着信子,阴暗潮湿的深渊里疯长起Alpha恶劣的控制欲
他伸出手匝住苏展的手腕,一个使力拉拽,有些软趴趴的苏展,被他拉的一个趔趄,没稳住就撞在了门框上,砰地一声,磕到了头。
苏展扶额皱眉。
夏佐被那个声音惊到了一般,想要去摸苏展的额头,却收回手
他看着苏展,又让自己退了一步。
平复着混乱急促的呼吸,忽然就转身朝门外仓促离开,前辈,收拾好你自己,过来A座找我。
晦涩的吐词一字字沉坠落地,今天可别太晚。
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苏展揉着额头,胳膊肘子支在门框上,托住了自己的前额
身侧传来艾薇拉的惊叹骂声:这又发的哪门子神经质?
苏展没管艾薇拉的吐槽,他看着起居室被带上的门,心里倒是猜到了一个大概
夏佐这是提前回来了想给他个惊喜吧,结果找来了B座,碰上艾薇拉给他做治疗,看见他现在的这种模样,就反应过度,真的吃醋了。
苏展看了看自己的糟糕状态,抬起手按在了腺体上方,一个下午的疲乏,忽然就从心底全部涌了上来
就为个这个也许根本就治不好的腺体,他和小夏佐之间,都闹了多少个不愉快了
苏展推开艾薇拉和雅各布的搀扶,有些较劲一般,挨着墙一个人回了主卧,进了浴室,滑进浴缸里,用力捏住自己的腺体处。
明明可以不用这样麻烦的
苏展简单泡了一会儿药浴,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就起身收拾好自己,去了A座。
即使夏佐不说那句话,苏展也会到A座找他的。
一来是好多天没碰面了,二来,关于夏佐过度紧张他吃醋的问题,苏展也总是会多哄着点自家的Alpha,毕竟,两人是因为他的腺体问题,才一直不能完成标记的
苏展见到夏佐的时候,他正在起居室的沙发上靠着。
没开灯,窗外余晖也已经没有多少亮度,屋内昏昏暗暗的,沙发前的地毯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夏佐的手边有一抹明暗的红色光点,周身缭绕着烟雾,在苏展推门进来的时候,回头看向苏展
脸上的表情也昏昏暗暗的,他说,前辈过来了啊。
苏展没见过这样的夏佐。
一直以来,夏佐在他面前时,大都是一个卓绝优秀又体贴配合的乖乖牌恋人,就算话不多的时候,也顶多是显得冷漠些
像现在这样好似浸在了阴暗中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气氛有些晦暗沉凝。
苏展的情绪也被带动着滑落了一些,他走到夏佐身边坐下,试图打破那种诡异的气氛,提早一天就回来了,小媳妇还真是想我了啊?
夏佐没吱声,垂下眼睫。
深吸了一口烟,随手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一把揽住苏展靠压了过来,拉开苏展的衣领,挨着苏展的颈项吻了起来,烟雾随着吻从他的唇间散开,苏展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夏佐又抬起头来,捏紧他的下颚,和咳嗽的人交换了一个深吻,直到苏展被呛红了眼睛,猛地推了他一把
夏佐随着苏展的力道退到一边,轻笑了几声,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带着一股子作弄的恶意,又忽然靠上前,抱住苏展,问,我说前辈,你的腺体还没治好啊?
☆、再次失控(下)
没有还没有。
苏展对上夏佐的眼睛,昏暗中那双眼睛盯着他直勾勾地瞧,像是受了伤的夜间捕猎者,有着致命一击的凶狠,又隐匿着见不得光的脆弱
苏展感觉到了夏佐很不对劲,心思跟着就沉了沉,忍不住想到自己情况反复的腺体,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环手搂住了夏佐的脖子,安抚着吻上夏佐的眼睛,等星河长假初,前辈可能就要回首都星接受进一步治疗了我的腺体是又出了些问题,也不知道还治不治得好,从上周末下午开始,就在接受大小姐的强效治疗了,累的不行。
他解释起原因,其实也是忍不住想和恋人说说心底的压力,然而压抑着愤怒的恋人没有明白这些。
夏佐避开了苏展的吻,像是在拒绝那种背叛之后,无关痛痒的安抚
和你的大小姐一起回首都星是吗。
他在苏展的言辞里找着茬,心底的愤怒一点不减,哼笑了下,把脑袋埋进苏展的颈窝里,张开口咬了一下苏展,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和任何人牵扯上关系,为什么骗我我求你别再和艾薇拉纠缠地那么近了,好、吗?
苏展的心底再次泛起无力的疲乏感,我没有骗你什么啊,我是为了治疗腺体,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治疗了?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如果我哪里让你觉得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对你很好的,孩子的话,我们就直接配型一个实验室婴儿不就行了吗!
夏佐的口气慢慢就带上了烦躁的怒气。
他把鼻子厮磨在苏展的腺体处,闻着苏展身上参合着的药草味,以及那些,残留着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脑子里混乱一团
苏展听夏佐又旧事重提翻出了孩子的问题,也觉得好累,我们不是说好了给前辈两年时间的吗,我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治好腺体然后
别治了,我不喜欢,我很讨厌你身上的这个味道。
夏佐任性地打断苏展,从苏展的颈窝间抬起头,又翻身下地一把抱起苏展,一言不发地把人一路带进浴室,直接和衣按进了浴缸里。
哗啦的水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