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想不通,我陆万川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陆彻一撺掇,我越看他长的越不像我,头脑冲动带他去坐了个亲子鉴定,结果的确是我的孩子,但小执心里有气,放不下这件事,高中一毕业自个去了国外,平时电话也不打一个。
何斯言听的认真,安慰的拍了拍陆万川的肩膀,心里好笑。
陆万川说的避重就轻,压根就不是这回事,原著里陆执的亲妈是被小三怀孕逼宫气的自杀了,小三的孩子在陆万川身边养了几年,越长越不像,一做亲子鉴定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陆万川一气之下抓着陆执也做了个亲子鉴定,得知是自己的种,才放心了。
两人说了一阵话,何斯言低声细语的安慰着,临走的时一推门,撞见了要进来的陆执。
陆万川招了招手,我和小执说说公司工作上的事。
陆执瞥一眼何斯言手中的碗,碗底剩了汤汁和几个漂浮的红枣,抬起眼瞥了一眼何斯言,轻声说:我也有点感冒。
何斯言背对着陆万川,警告的盯了一眼陆执。
陆万川听见了,笑了笑,一会让小何也给你熬个雪梨,你天天穿那么单薄肯定感冒。
陆执伸手在阴影里摸了摸何斯言的下颚的皮肤,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和逗猫似的。
何斯言吓得动也不敢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不用了,刚何秘书给我吃梨了。陆执慢条斯理的说一句。
陆万川抬起头,惊讶的说:是吗?小何?
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住不让声音发颤,是的,刚才我看少爷也有点咳嗽,给您熬汤的时候顺道给少爷吃了雪梨。
陆执离得近,能听到他的尾音在发颤,像小小的柔软羽毛顺着耳朵眼钻进脑子里,心口软了软,嗯。说完往后退了一步。
何斯言侧过身挤出了门,两人视线接触的时候,恶狠狠的瞪着陆执,想是要一口咬死他一样。
胆子太大了,陆万川是个聪明人,要是嗅出点味,今天就得翻车。
何斯言回了卧室,临睡前想起陆执昨天说的话,下床反锁上门,检查了门窗,确定陆执半夜不会摸上床来,才安安心心的躺在了被窝里。
睡在家里都要这样警惕,不知道在公司要如何防备陆执才好。
好在第二天一早他不用去公司上班,陆彻开车来了陆家,启泽集团一个楼盘要开新产品发布会,两人一起去参加会议。
陆彻代表启泽集团上台发言,穿着一身精致的西装,长腿窄腰,英俊潇洒,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般发布会上领导的致辞非常官方,一套锦绣花里的说辞,实际上本质只有一两句中心思想,硬生生的扯出了一片文章,但陆彻没有,可能和从小接受西方教育有关,陆彻简单的说了几句,不到三分钟时间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致辞这个环节。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产品发布会上致辞环节最短的时间。
台下的人一脸懵逼。
何斯言哑然失笑,走到台下,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陆彻,你这会开的也太快了。
发布会没什么好说的。陆彻从他手中接过了矿泉水瓶,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轻轻摸了摸何斯言的手腕,动作轻柔自然的的像春风拂过。
何斯言怔了怔。
陆彻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回国在基层工作的时候也觉得开会时间长,一点事没有说几个小时,完全没有时间规划,以为会议的时间和自己权利挂对勾,纯粹是官本位思想严重,后来我自己做到了一把手,才发现开会是件很重要的事,每天太忙了,没有时间一个一个人的见,索性叫到一起,有什么问题挨个说,统一解决,一来二去开会的时间就长了。
是这样。何斯言认同的点头,叹了一口气,佯装一脸的哀怨,所以每次股东会开会就是五六个小时,我都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生几年,要是我入股启泽,当了股东,我也能唠六个小时。
陆彻噗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含着笑看他,你要是当启泽的股东,换我给你当秘书,你天天别说给我开六个小时会,十八个小时都行。
那可不敢,我得把嗓子说炸了。何斯言调侃的笑着。
两人聊了一阵,台上项目负责人讲完了会议的PPT,酒店楼下的庆功宴也准备好了。
陆彻从车里拿了两箱洋酒,从国外托朋友带回来的,易拉罐上五颜六色的涂鸦,新潮漂亮。
没有贴进口标签,何斯言不知道配料是什么,拉开一瓶喝了一口,酸酸甜甜,怪好喝的。
陆彻是大领导,忙着和人应酬喝酒,彼此联络感情。
何斯言的身份敏感,也没人敢招惹他,闲的没事,一边看手机一边自斟自饮。
一不留神喝了好几罐,发觉到头晕乎乎的时候,何斯言才意识到不对劲,翻开易拉罐底一看,酒精度38%,都快赶上伏特加了。
赶上饭局结束了,陆彻看了看他的醉态,就知道什么事了,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忘记没和你说,这俄罗斯的酒,后劲很足。
何斯言往他肩上靠了一下,打个长长的哈欠,我现在知道了,下回拿它灌别人。
陆彻笑了笑,微微扶着他往停车场走去,你要想喝,我让朋友在带点,不过你不能一次喝那么多,酒这东西伤身体。
嗯。何斯言含糊的答应一声,甩了甩脑袋,这样要是回陆家,陆万川看见醉醺醺的会不高兴,何况还有陆执这个小王八蛋,今晚要是发难不好应付,二哥,帮我找个酒店,我不回家了。
陆彻一点就透,理解他的难处,绅士的拉开了车门,微微笑了笑,你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到我家吧。
何斯言没在说什么,对陆彻的人品非常放心,一头栽倒在后排的座椅上,一手解开领带团成一团丢在地上,呢喃一样的说,你的车上好香啊。
陆彻看着他这样好笑,后视镜里青年泛红的脸颊在椅背上蹭了蹭,打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里迷茫一片,青年很少有这种放松的时候,平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静,就像和周围人罩着厚厚的透明硬壳,让人难以接近。
这个毫无防备的样子让陆彻觉的有些意外。
【不可攻略对象:陆彻好感+10,现好感35%】
陆彻的家离这不远,相比陆万川喜欢的大豪宅,陆彻就更为小资了,市区里一个大平层,整个房子的大拐角全是落地窗,正对着湖心景区,风景优美。
何斯言喝的有点醉了,但也是醉死,陆彻解他衬衣的时候,睁了睁眼,迷茫的问:干什么?
帮你洗个澡,你一身的酒味。陆彻晃了晃手里的花洒。
酒精让大脑思维迟疑,何斯言看着陆彻好几秒,缓慢的点了点头,我身上有酒味吗?我闻不到。
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是闻不到的。陆彻柔声说一句,摁开了浴室的暖气,帮何斯言洗澡这件事的确是没有其他心思,出于洁癖,任何不洗澡的人都不能躺在他家床上。
青年赤~裸的躺在浴缸里,皮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身材的曲线绵延弯曲美好,懒散的靠在浴缸里,如同躺在地毯上撒娇的布偶猫,慵懒又随意。
微软的黑色头发溅了水湿漉漉的垂在脸上,看着下颚更为的削瘦,因为酒精眼神茫然,略显天真,如同刚出炉的草莓奶油布丁,甜丝丝的,不一口吃下去就对不住这种可爱一样。
陆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喉咙发干,对自己亲哥哥的品味不由认同,青年的确不一样,难怪陆万川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想要娶回家里珍藏。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陆彻随即目不斜视,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是清楚的,陆万川的人他现在还不能碰。
好了,小福星,该睡觉了。陆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裹着何斯言,像裹着一个淋湿雨的猫咪,擦了擦,擦到脖颈时,手腕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