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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渣渣们悔不当初的日子里(穿越)——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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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深情又夹杂着痛意的眸子盯着,有谁会相信,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呢?

陛下不信我?玉简直直对上双眼,不带半点慌张,没有半分焦急和泪意,平静极了。

韩硕阳对上这样一双眼,呼吸一窒。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这人聪明早慧,但是情情爱爱上却十分单纯。

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感受到他眼里对自己越发炙热和浓烈的痴迷。

所以为了留在自己身边,他一定会选择自废武功。

这样才能完全被他掌控。

只有切切实实握在手中的东西,才能让他放心。

你做了这种事,要朕如何信你!韩硕阳偏头看向另一侧。

角落的床榻上,躺了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被子拉到胸前,发髻也都散乱了下来,遮住半张脸孔,依然难掩美貌。

她缩起身子,呜呜咽咽地哭着,那浓烈的悲戚简直是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韩硕阳一招手,一旁的侍卫抬上来两个人,同样的侍卫装扮,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凌乱,只有脖颈上有细细的一道血线。

朕问你,这是不是你的独门秘技金蚕丝?

是。玉简都没有扫他们一眼,坦坦荡荡承认了。

你太令朕失望了!韩硕阳用力一拍扶手,发出一声巨响,有些痛苦地闭上眼。

玉简没有开口求饶,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韩硕阳,我只问你,你可信我?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陛下名讳,你

侍卫的叫嚣被韩硕阳挥手打断,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预计,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沉了脸色道,当初把你带回宫,朕便顶了极大的压力,这次的事,是你做的过分了,然这一年多的朝朝暮暮,朕心不忍,你若肯自废武功,给淑妃的父亲一个交代,朕便能保下你。

韩硕阳说着,柔和了一下面色,甚至没有再用朕来自称,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哈玉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越来越放肆,甚至笑出了眼泪。

洛云萧这张脸,虽然比不上他原本的,但在这个世界里,也是极品美貌了。

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不只是个吹捧。

美人总是令人赏心悦目,哪怕是这样放肆的大笑,依旧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再加上玉简本身的极致魅惑力,成功让韩硕阳看呆了。

他对洛云萧,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是个大美人,又有才能,更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很能满足他作为男人都虚荣心。

但是美人再好,他还是更爱天下一些。

更何况洛云萧总是娇矜自持的,在他面前,大多时间都垂着头,时时需要他去引导才有可能有不同的表情,时间一长,实在是累人。

可今日,看到这样鲜活的洛云萧,韩硕阳突然觉得自己那颗,自以为再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情绪波动的心脏重新剧烈跳动起来。

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直愣愣得看着,就像被摄了魂,根本移不开视线。

你别忘了,我进宫,来到这里,是你当初怎样求我的!玉简抬起手,白皙的指节微微蜷起,拭去了眼角笑出来的泪,既不信我,又何必留我?

事实怎样,陛下心知肚明,我记得当年陛下给我唯一的允诺是信任,既然不信我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无法继续了。

玉简抬手,拆下了头上的玉冠和簪子,扔在地上,朝韩朔阳露出一个笑,有些冷然,夹杂着几分苦涩,约定作废,一年的时间,无论人力物力,我已是仁至义尽。

我呢,一介素人,山野村夫而已,受不起这锦衣华服,现下自然是不好继续厚颜无耻地享用陛下的恩典。

韩朔阳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我们两清。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落在空旷的寝殿里,很快就被周围人粗重的呼吸吹散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

玉简随意地解了腰带,宽下华丽的外衣,雪白的中衣被明亮的烛光衬得有些刺目,韩硕阳猛地攥紧了拳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朝他走过去。

简直是

不知廉耻!

虽然青年从头到脚没有一寸肌肤露出来,但是轻薄的中衣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越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越是惹人注目,几名侍卫不由地看直了眼,然后红着脸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瞟一眼。

玉简站在原地,看着韩朔阳黑着一张脸朝他扑过来,歪了歪头,薄唇轻启。

再见。

无声的两个字,随着他唇形的变化逸了出来。

然后脚尖一点,飞速朝殿外掠去。

拦住他!韩朔阳彻底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会这般决绝。

他的反抗,愤懑,示弱和懊悔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从没想到过会是眼下的场景。

帝王的怒喝让那些心神荡漾的侍卫回过神,匆忙追了出去,却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轻盈跃上房顶,腾挪跳跃几下就彻底没了人影。

洛云萧厉害的,又何止是智谋呢?

一手秘技金蚕丝舞得出神入化,消无声息夺人性命,除了一道细微的痕迹,连半点血迹都不会有,一身武功更是由阁内数十位长老日夜监督苦训出来的,比起阁里最顶尖的杀手都不遑多让。

他只是

败在了一个情字罢了。

玉简舌尖微卷,清脆短促的哨声响起。

数十道黑影从宫廷各处窜出,追着他的方向前进,远远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默契地排开拦截追赶过来的暗卫。

玉简脚下生风一般,几乎将身后的所有人都甩开一段不短的距离,可是他并没有直接离开皇宫,而是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园。

这里已经接近内宫的边缘了,隔着一面墙,就是那些大臣的住所,却荒芜得仿佛没有人烟。

杂草疯狂生长,几乎快要淹没他的小腿,院里只有一口枯井,几个沾满污泥的石桌石凳子,一个木架子,也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了,支棱在地上,像是地里长出来的藤蔓,纠结着互相缠绕在一起,十足的恶心。

玉简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白衣沾染上草间的尘土,抬步往里走去。

推开门,一片厚重的灰扬了起来,朝他扑来,他反应极快地后退一步,等到稍稍沉淀了,再往里去。

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哦,勉强还有一张床。

只是那中间的木板也塌下去了,黑黝黝的一个洞,似是张着巨嘴的恶兽,令人毛骨悚然。

屋里满是阴冷的潮气和霉味,多吸一口,脸色都要难看几分。

根本难以想象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哪怕是冷宫,怕是都比这好上许多倍。

玉简匆匆扫过一眼,将这简单得过分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脑海里,最后打量了一眼,才转身退了出去。

他埋伏在宫里的手下一共十二人,都各自易容换装,潜伏下来,随时准备听候主子的调遣。

只是却被韩朔阳忌惮着,不能随身侍候,所以他自废武功的时候,他们都不在现场,哪怕后来拼死换了几个人充作侍卫,也依旧是

一个都没能留下。

八个人在与追上来的暗卫酣战,将他们拦截在这座荒园之外,三人立在他身侧,屏息凝神,没有催促,更没有打扰他。

只是默默地守卫着他,忠诚而又可靠。

你说,这草玉简弯下腰,拔了一株地上的野草起来,微微捻了捻,好吃吗?

他的指尖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灰色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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