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修好后,慕景就没有在沈家吃饭了,所以才有沈余这么一问。
慕景疑惑的看着他,行,怎么了?
那你继续剥栗子呗!
对的,沈余打算做一个在家常菜里还算受欢迎的栗子烧鸡。
你又要弄什么?慕景一点都不奇怪沈余的脑洞,反正他知道这一两月在沈家吃的奇奇怪怪的饭菜有大半都是沈余折腾出来的,对于沈余说的那个地方,慕景感到十分的好奇,是什么样子的环境,才能有那样的文化发展。
你上次拿的那几只鸡,大清早的吵人,觉都睡不好,我娘把它们当宝贝养着,嘿嘿!沈余可烦那几只鸡了。
慕景揉揉他的头,娘知道了准得揍你。
沈余挺着小腰板,她才不会,我才是我娘心中最喜欢的那个崽儿!
看着还有点孩子气的沈余,慕景无奈的笑了,你要吃鸡,我上山给你打就了,隔壁要跟那几只过不去。
沈余瞟他,这是吃鸡的问题吗?难道我们不是觉得它们太吵的原因?
如果慕景没有看见沈余说道板栗烧鸡时悄悄吞口水,可能就信了他这话,不过嘴里只能是,是是是,它们太吵,回去就给杀了。
这还差不多。
沈余得到支持,美滋滋的拿着一包剥好的板栗回了家,娘,娘,你看我带了啥回来?
沈老娘看了一会儿,才不确定的说,这是栗子?
对。
沈老娘好奇的拿了一颗吃起来,嗯,好多年没吃了,就跟花生一个味儿,还是在老家时候吃过一回,你大外公家栽了一颗,寻常不给人吃的,还是我给他们家打了两背篓的牛草,他才摸了几个给我。
说起来,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的,沈老娘爹娘有一对儿女,儿子早年被服兵役没有回来,就剩下她一个女儿。后来在族里的劝说下,就在几个兄弟家过继了一个从子,但是沈老娘跟她那个弟弟的关系并不好,后来更是在沈老娘父母去世后,因为家产的事情闹得不愉快,族中处置也不公,沈老娘便不回去了。
沈余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道道,见沈老娘神色黯然,便宽慰她说,娘,你要吃栗子,改明年我有空了就去山里给寻一颗小栗子树给养起来,娘就伺候它,让它结栗子给娘吃。
好好,还是我儿子孝顺。沈老娘从思绪中走出来,就听见儿子这话,脸上就挂了笑。
娘,你要吃栗子,再拿着吃。
沈老娘摇头,不吃了,这玩意跟花生也是没多大区别的,你上次不是买了花生吗?
娘,那花生是留着做种的,让那杂货铺老板特意带的,可不能吃,我们明年吃花生就不必买了。
地用来种花生,不种粮食了?沈老娘问。
不种多少,就种一小洼,你想想,我们今年买花生都花了好几百个钱了,种一亩地也才打两百斤小麦不到,也就买花生的钱,到时候怎么也能回本。
沈老娘敲敲儿子的头,那是小麦,能饱肚子的,能混为一谈?
沈余摸了摸额头,并不疼。
娘,就一洼,不多种,一亩的量,我也不敢多种呀!你看看,还得防着人,不然还不等收,就被嚯嚯光了。
你呀!给你爹说去。
好哟。沈余笑了一下,又说道,娘,我喊了慕景过来吃饭,你准备一下呗。
啥?你请了慕景来吃饭,你又没买肉,你好意思?
沈余指指鸡圈的方向,那不是有现成的吗?栗子烧鸡,就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菜了。
沈老娘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我就知道你一天到晚就在打那几只鸡的主意,现在居然把慕景都给忽悠上了,你能耐了啊!
哪里是忽悠,栗子烧鸡就是好吃,不然我带栗子回来干啥?
沈老娘一睹,她还以为小儿子就是专门给她带回来的,原来都是为了那一张嘴。
去吧,去吧,我就看你那什么栗子烧鸡是个啥样的!沈老娘挥挥手,将人打发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沈余朝他娘挥挥手,娘,我去了呀!
爹,来,我找你有事儿。
沈老头削木头,抬起头,啥事儿?
帮我杀只鸡呗。
你要杀鸡,你娘知道不?
沈余点头,知道啊,我刚才才从我娘那里过来的。
沈老头有点吃惊,自从那几只鸡来后,就迅速成了沈老娘的新宠,其他人心中的黑名单第一鸡。
原因也简单得很,叫太早,正常的鸡都五六点的样子才打鸣,而这几只鸡通通都是四点就开始叫唤,简直神烦。
沈家众人被折腾了一圈,深深觉得这鸡以前就是周扒皮家养的。
儿啊,你咋办到的,这事儿干得好。沈老头拍拍身上的木屑,这鸡杀几只?
沈余干脆一咬牙,杀两只。
沈老头有点失望,为啥才两只,随即就又精神起来,杀了两只还有两只,下次再杀两只,就不一只不剩了吗?
好,爹给你杀,老五,你这鸡怎么做?这几只鸡老折腾了,看那腿劲瘦得哟,啃起来肯定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