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刚才,看着对方期待又落寞的脸庞,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地主动吻了下去。
然而,他后悔吗?
萧未晏,你刚才许的那个愿到底是什么啊?周闲扭头问道。
耳边传来轻微的热气,也不知是耳朵痒,还是心里痒,他垂眸,收敛起所有的情绪。
说说呗,其实说出来也会实现的,比如我,刚刚许的愿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个新年吻。你看,这不就实现了吗?周闲笑了笑,手里却还紧紧地攥着旁边的小草。
良久,就在周闲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萧未晏缓缓开口了。
一愿国泰民安,二愿亲朋安康,三愿身侧之人所许之愿皆能实现。
周闲心头微震,手下一用力,就捏起了几株草,拿捏在手里揉了几下:你是神仙吗,许的愿竟然都成功了。
回家时,老两口正好准备进屋入睡了,余映秋说:萧萧,我把客房又打扫了一遍,你就住那个房间吧,还有,明天你们不要睡懒觉了。
待客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周闲才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你先去洗、洗澡吧,早点休息,晚安。
好。萧未晏也渐渐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可面上看着十分淡定。
周闲关上卧室门,靠着门后边,心脏还是扑通跳个没完。他三两步蹦到床上去,用被子捂住脸,翻了好几遭,才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大声。
除夕那天,一家人在家准备年夜饭,周闲主厨,余映秋打下手,两人在厨房里唠了一会家常。余映秋忽然往外面看了一眼,说:我累了,去叫萧萧来接班。
妈,你干什么呢?周闲刚问完,人已经出去了,过了一阵,萧未晏出现在了门口。
他讪讪地说:我妈闹着玩的,你去看电视啊,我自己能行。
萧未晏却径自走到他旁边,拿起旁边的菜刀就问:切什么?
周闲被他的样子惊到了,随后拿出准备的肉馅,放到他面前:剁点肉馅吧,等会包饺子。
萧未晏深吸一口气,哐当哐当地就开始用刀,刀法精湛稳准狠,周闲都看呆了,没一会就剁得又稀又烂,他拍拍手:厉害厉害。
萧未晏微微抬起头:还有什么要做的?
周闲也不跟他客套了,将要洗要切的食材全部放在他那边,萧未晏除了刀工,其他都笨手笨脚的,周闲一边笑话他一边又耐心地教他。
你在看什么呢?周安端着茶杯,见余映秋趴在厨房门口偷看。
嘘,别吵吵。余映秋瞪了他一眼,又扭头回去偷看,就见到周闲萧未晏同时看过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哈哈大笑:老周啊,你快看看这个门缝是不是有点脏了,我觉得要再打扫一遍才行。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大家一起守春晚,周闲看了这么多年,觉得没啥意思,歌舞不是他的特长,相声小品戳不中他的笑点。
可是萧未晏就不同了,看得比老两口还积极,时不时发表个人言论:这个功夫底子不错,是哪个门派的?哦,原来是杂技啊。
这个京剧不错。
这几个人是来搞笑的吗?哦,真是来搞笑的啊,小品,嗯,有意思。
周闲在旁边一问一答,反而觉得比看春晚更有意思,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看春晚看得最投入的一次了。
十二点钟敲响,主持人在说着新年祝词,外面顿时响起了烟花爆竹声,老两口下楼去看烟花了。
而两个年轻人坐在客厅里,良久,周闲问:还去看烟花吗?
不去了。萧未晏说。
周闲挠了挠头,嘀咕道:我还挺想再看一次的。
为什么?萧未晏明知故问。
因为我还想要个亲亲。
周闲越发不要脸,见他没吭声,便一点点地往旁边挪,侧头倾身过去,萧未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睫毛微颤。
周闲缓缓闭上眼,马上就能抵达那诱人的终点了,一个电话突兀地打断了两人的进一步接触。
他直接挂断,正欲再亲上去,电话又再次响了起来。他烦躁地看了眼手机,接起电话:喂!干嘛!
那边顿了一下:你是过年吃了烟花炮仗嘛,这么大火气。
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也没什么事,就祝你一下新年快乐。
收到了,再见。
周闲爽快地挂了电话,随后看向萧未晏,委屈地说:气氛是不是没了,我还能再得到一个亲亲吗?
萧未晏问:谁的电话?
司然的。
没有了,机会错过就不再有。萧未晏冷着脸,起身就打算回房,周闲却跟个癞皮狗似的缠在他身上,他硬拖着走到了门口,才无奈地看着这烦人精,起开。
不,晚安吻来一个嘛,来一个,就一个嘛。周闲脑袋蹭着他的肩膀,一直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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