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早上那男人么?
☆、第4章合租
面前是一座两层的小别墅,但很高,外面看起来很典雅,外围还自带青石小径和花木围成的栅栏,四周竹林环绕,整个格局古风古气。
谢直节停了车,拿出钥匙开门,率先进去了,带唐素客大概介绍了下房间。
本来周路也要跟过来的,但是他晚上吃太油腻了,又喝了那么多冰水,突然拉起了肚子,就没陪他过来。
唐素客一个人跟在谢直节后面,楼上楼下看了个遍。
这房子装修的挺讲究的,房主似乎还挺信风水的,就唐素客所知的皮毛而言,就看出来一星半点。
至于其他,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他是个比较痛快的人,之前看到房子的一瞬间就喜欢上了,和谢直节谈论了一会儿,心里大致有了谱,便直接问:
那这房租
谢直节闻言笑了,他是个长相占便宜的人,笑起来仿若百花齐放,晃得唐素客一个走神,便没听清他说什么,稀里糊涂的跟着点头。
刚点完头,他心里就是一凉,谢直节继续说着其他的什么,他都完全没心思听。
唐素客这人比较好面子,不好意思说你笑的太好看了我没听清,要不你再说一遍?
但是要他不问更是不行,房子他太喜欢了,如果强撑着住进来,房租贵了他也租不起,但若是找其他理由不住,万一房租能接受,他又不甘心。
唐素客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最后还是败给了金币,他咬着牙心如死灰地问:房租你能再说一遍么?
什么?
刚才我没听清,房租你能再说一遍么?唐素客绝望冷漠脸说道。
谢直节盯着他如丧考妣的脸若有所思,你觉得高的话,再减1000也是可以的。
唐素客:所以到底是多少啊摔!
谢直节没再逗他:就3000吧。
唐素客的心就如同坐了个过山车,这大喘气!!!就是最后的房租
这不太好吧唐素客认真地说:我是说,我之前租的那房子要6000,你这里少那么多,而且房子比那个好多了,你是不是怕我是学生不好意思要?没关系的,我平时会捣鼓点小兼职,付个房租还是没问题的。
谢直节听了第一句话以为他还嫌房租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眯着凤眼听完唐素客的话,他惊讶地打量了唐素客一会儿,方才笑眯眯地说:
不防事,你之前那房租不是说一个人住的么,现在是我们俩合租,房租自然少一半,就这么定了,你还满意的话,就住进来吧,合同明天再说。
房东愿意压低房租,唐素客也不是个非要上杆子给钱的傻白甜,他之前那样说也是有原因的,人家愿意帮他,他总不好欺负他不懂行情。
他把行情都告诉他了,谢直节再要价这么低,唔,他开心就好。
唐素客美滋滋地打电话给周路,不一会儿,搬家公司的车就到了别墅前。
他一直站在门口等,看见周路从车上下来就说:我决定了,就住这儿!
周路其实也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咋舌了一会儿:这房租得多贵啊?3栋啊!刚才我问了,说编号越靠前的别墅越贵!
这个小区里别墅的方位其实刚才他做谢直节车过来的时候就隐隐发现了。
整个小区,外围的别墅俨然是为了内围的存在而存在的模样,众星捧月似的,越到内围,别墅间的间隔越大,别墅边的风景也更美。
唐素客回头看了眼屹立于竹林间的别墅,不由好奇那被捧着的1栋和2栋又是何等模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搬好家,都这么晚了,人家搬家公司不要下班的啊?
他推了推伸着脑袋到处看的周路:干活要紧,赶紧的,大哥和大姐还要回家呢。
说着,他歉意地朝男人笑笑。
搬个家而已,本来以为就半个小时的事,折腾了半天,竟然都快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男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拉开车门,开始扛行李。女人也跟着上前要抗,唐素客连忙推了周路:大姐你让他抗吧,他块头大,你帮忙拿点零碎的东西就好。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拉着大行李包不撒手。
男人回头就说:你听唐小兄弟的就成。女人乖乖地撒了手。
谢直节在不远处把这些看在眼里,等唐素客拉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你倒是挺怜香惜玉。
唐素客一顿,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陶盈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头皮发麻,他僵硬地笑了笑:哪儿的事。
谢直节挑了挑眉,倒也没争辩,只说了句你随意,就上了楼。
唐素客其实东西不多,大多数都是衣物和书,没一会儿就搬完了,他付了款,想送周路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你先收拾行李吧,我跟这位大哥回去就成了。
唐素客也没跟他客气,等人走了,他才闷头忙起来。
整个别墅有两层,谢直节刚才说了,他住在二楼,一楼房间他可以随便使用。
唐素客又看了遍各个房间,把房间分布大概记清,决定两个客房一个当卧室,一个改成书房,衣物放卧室,书和电脑以及其他电子产品都放书房里,多的东西就放储物间里。
等他全部忙好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唐素客饿的心慌难耐,但他忙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汗湿了不止一次,有的小洁癖的他想了想,还是先洗澡吧。
其实这个程序完全没有错误。
但是他今天一大早起来收拾东西没怎么吃早餐,中午和淘盈盈见面更是没胃口吃,所以最后的结果
唐素客赤身裸体的站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大脑浑浑噩噩的,浑身无力,眼前一片光晕,他挣扎着把浴室的门推开,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5章丁香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喊他,之后是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被人抱起来了。
唐素客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无力地睁开眼睛,感觉嘴里有股腻人的甜味,浑身湿冷,黏得极不舒服。
醒了?
唐素客转过头,看到谢直节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看他。屋内灯光明亮,他一身白色丝绸浴袍,光线折了又折,竟有些耀眼。
这个场景,就像傍晚时分那一幕,他狼狈地蹲在地上歇脚,无意抬头,却看到车上一身矜贵的谢直节,然后,那人下了车,从漫天红霞中走过来,笑吟吟地说:
嗨,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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