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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吃饭[快穿]——嘤阿木/夕夕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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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一愣,便道: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境罢了。王妃许是过于思念侯爷和夫人,明日回府,可以在家歇息几日,等你歇够了,本王再去接你,可好。

沈眠手里捧着一个瓷白杯盏,修长的指尖划过杯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就在云城以为,他们的谈话已经终止时,却听对面的少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个梦里,我死了。

云城斟茶的手一顿,因为力气过大,上好的青花瓷杯盏,在他手里被捏得粉碎。

良久,他抬起眸,凝视着沈眠,沉声道:莫要胡说。你若是气恼,大可把气撒在本王身上,总归本王命硬,只是不要拿你自己开玩笑。

沈眠只扯了下唇,道:王爷,你不问沈淮是如何死的么。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个字,听得云城眉头直皱。

少年自顾言道:就在前院的清池里,有人追杀我,我很害怕,只能拼命地跑,最后失足跌落水中,应是深秋时节,池水上飘着一层红色的枫叶,很是美好的景致,我却只觉得冰冷刺骨,池水将我一点点淹没

云城打断他的话,已然怒不可遏,恼火道:够了,够了!一派胡言!

他一把扼住沈眠的手腕,眼里一片猩红。

这是你报复本王的手段?在成王府里,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被人追杀,简直一派胡言!。

沈眠定定地看着他,一贯清冷的面容,此时无悲亦无喜,淡淡说道:因为,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只一句话,便叫男人入坠冰窟。

云城沉默许久,宛如胸口被生生挖了一个窟窿,连呼吸都疼得厉害,他艰难说道:沈淮,你比本王更狠。

言罢,缓缓站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去。

系统道:【人都气跑了,还怎么攻略。】

沈眠勾起唇,道: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且看着吧。

***

次日,永乐侯大寿。

沈眠带上贺礼前往贺寿,他是刻意和云城分开去的,总归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和成王不和,刻意做表面工夫,反而叫人背地里耻笑,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沈洲,沈欣两人早等着他来,他这才刚下马车,两人就一左一右抱着他的手臂,一并入了府。

沈洲缠着他撒娇,问道:兄长,你看我长高了没有。

沈眠仔细打量了他两眼,浅笑道:洲儿不仅高了,体格也结实了,倒越发像个大人了。

沈洲红着脸颊,挠了挠头,道:因为洲儿要保护兄长,不能让兄长叫外人欺负了去。

他口中的外人,自然是指云城。

沈欣不服气,也问:兄长兄长,你看看欣儿,欣儿可有变化。

沈洲嗤之以鼻,道:你自然是有变化的,变得又老又丑。

沈眠忙捂住这小子的嘴巴,转头哄道:莫要听洲儿胡说,咱们欣儿,永远都是个小美人。

小姑娘已经气红了眼,压根哄不好,挥着拳头要打沈洲,两个人围着沈眠打闹起来,沈眠真真是啼笑皆非,手忙脚乱地劝架。

今日沈家来了不少客人,见到这兄妹三人,各个都看愣了神。

原先只听闻沈家大公子美名在外,是个极方正,规矩之人,不曾想,竟也有与弟妹嬉戏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华贵的服饰,腰间悬着环佩,唇边带笑,被两个孩子闹得团团转,少了几分冷清出尘,更添了几分烟火气,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蛋,直把人看得丢了神。

不论外面有多少可笑的传言,只待见了他,谁又能说得出一个不好。

沈洲察觉到明里暗里不少视线落在兄长脸上,他眉头一蹙,道:兄长,我们去见母亲可好。

沈眠自然笑应道:听洲儿的。

沈洲便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后院领去。

人群中,有一个人轻轻勾起唇,低喃道:又见面了。

分明不曾分离许久,却好似隔了好几个春秋,这回,他要把他握在手心里,再也不放。

第44章214

沈眠与云城那点家事,早已经传遍上京,永乐侯府自然也听到一些风声。

到了侯爷夫人陈氏的院落,一个婆子候在门前,只请了沈眠一个人进去。

沈欣撇撇嘴,道:母亲还是偏心兄长。

说着嫉妒的话语,语气里却全是撒娇,沈眠回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兄长挑了几套头面首饰,已经命人送去欣儿院子里了,你去瞧瞧喜欢不喜欢。

话音才落,沈洲便巴巴看过来,沈眠不禁笑道:洲儿自然也有份。

两个争风吃醋的熊孩子这才消停,放兄长进了院子。

从前,他们也会因为母亲过分偏心,心底存了几分嫉妒,不满,可自从兄长嫁入王府后,那些情绪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钦慕。

倘若易地而处,面对兄长那般的人物,他们也是要疼到骨子里去的。

沈洲望着那道墨竹般修长,清冷的身影,低声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兄长从前似乎并无这般美貌。

沈欣一愣,她原先也有这种想法,但细细思索,脑海中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画面,接着,被沈眠那张惑人的脸蛋给取而代之。

她吊起眉梢,道:尽是胡言乱语,外面都说兄长是大晟第一美人,岂会有错,要我说,男子成家立业以后,温和一些也属寻常。

沈洲拧着眉,许久点了一下头,道:许是我想多了。

两人一道离去。

沈眠踏入屋内,只有母亲陈氏,还有两个亲信丫头在。

他走上前,唤道:母亲,近来可好。

永乐侯夫人素来疼爱长子,一向是当眼珠子护着,唯恐他有一点不顺心,过度的宠溺顺从,这才养成了原主自私自利的脾性。

如今母子二人大半年不曾见面,外面又有那样的流言,她怎能不心疼。

陈氏拉着沈眠上上下下地打量,一时念叨着瘦了,一时又说他脸色不好看,总之是说他在王府过得不好,也不知受了许多委屈。

说着说着,眼泪跟珠串似的往下掉。

沈眠只笑了笑,劝慰道:母亲见到淮儿不欢喜么,怎么竟哭了起来。

说着拿出一方锦帕,给她抹眼泪。

陈氏拍开他的手,挖苦他道:有什么可欢喜的,当初你花言巧语哄骗母亲,说什么依附成王乃是大势所趋,又说有把握叫他恋慕于你,日后提携咱们侯府,如今看来,倒是你被他迷住了心,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她好好一个孩儿,偏沦落到给人做男妻,虽说皇室到底尊贵一些,但倘若成王不喜他,别的都是空话。

她自顾擦拭眼角的泪,故作冷漠道:你如今吃了这许多苦头,全是自找的,可没人疼惜你。

沈眠听着她口不对心之言,不禁觉得好笑。

他扶着陈氏入了座,半跪在她脚边,伏在她膝上,良久,却是轻叹道:母亲,倘若母亲不心疼淮儿,便当真没人心疼了。

陈氏一听,顿时眼泪便决了堤一般,哭得不能自已。

沈眠暗自思索,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今日回门,也是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他顺心顺意惯了,只以为母亲嘲讽他没本事,没笼络住成王的心,一时羞恼不已,竟和她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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